我有十八层地狱+番外(62)

周晚进了南擎的书房,在他的书桌上,周晚看见了一件东西,火柴叠成的一个近半米高的塔。

周晚围绕着那塔转了好几圈,她想要抽几根火柴出来,惊奇的发现,不管她在哪儿,抽掉哪一根,都有可能会导致这个塔整个轰然倒塌。

这塔南擎是怎么叠成的啊,好厉害!没点耐性和细心的人绝对还没跌倒一半就散了。

周晚摇头叹息,南擎果然是个狼人啊!

头摇到一半,透过那半高的塔,周晚看见了桌上有一样自己十分熟悉的东西——核桃。

哟,南禽兽也喜欢吃核桃啊,也是,想了那么多害人的主意,肯定很费脑。

周晚瞥了一眼核桃就没理会,她走到了桌后,手摸向了抽屉,心念一动,神偷的手瞬间操控了她的手,手指在抽屉的锁孔轻松一弄,只听见卡的一声抽屉打开,她的意识重新操控了自己的手指。

她拉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文件看,不得不说,还真是发现了一些宝贝。

周晚一样样记下来。

她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那个抽屉里,一样东西映入了演练。

看着那样东西,周晚怔住了。

她怔怔的看着,呆愣在那里。

直到十八层地狱里鬼十三报警:“主子,南禽兽回来了,正在上楼。”

周晚回过神来,赶紧拉上抽屉,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那抽屉里的东西,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动。

难道……

不对!

周晚摇头。

可不对又说不通。

周晚又摇了摇头。

她陷入了纠结之中。

房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传了进来,没几秒钟,有脚步走到她的房门外,那脚步不急不缓,一重一轻,没有任何的规律,也显示出了主人的随意。

咚咚咚!

那人叩起了门。

周晚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那道紧闭的门,她不知道门后的那个人,是个恶魔,还是?

脑海中,老白的声音出现:“啧啧啧,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当的间者。忘了我上次与你说的话吗?间者本就是掩藏自己的爱恨,游走在众人之间,不动声色的窥旁人隐瞒之机,行挑拨离间之事,又怎能如你这般心绪外露?”

是,老白又一次提醒了她。

现在不管她对他有什么疑惑,都不可外露。

她抬眸看着那被敲的门,心理给自己鼓气,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就算被他听到了她心里的咒骂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以前啊,有一个客户特别难搞,有喜欢追魂夺命call,有一次她将自己放入尘埃里的姿态将那客户哄了一通,挂完电话立马跟同事吐槽,足足吐槽了三分钟,然后发现了一个特悲催的事,那就是她的电话没挂,那客户听了个满耳。

那时客户与她有利益关系,后来日子不也过来了吗?何况南擎虽然是R国人的心头宠,可跟她没有利益关系,所以,更加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这世上的诸多尴尬事,只要几个字就能迎刃而解,那就是——脸皮厚一点!

她起身,手握着门把,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拧开,门开。

周晚抬头,看着门外的南擎,笑得灿烂如枝头上千朵万朵梨花盛开。

“南少早!”

南擎站在门口,他的头发微乱,领口的第一个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了性感小胸肌,手腕上的袖子,一个半卷着,一个没卷着,十足慵懒贵公子的模样。不得不说,人长得好,怎么打扮都好看。

他下巴微抬,眼眸微挑,声音轻缓,语调低了几度:“不是南禽兽吗?”

你说长得这么好,记性就不要那么好了,可以吗?

周晚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哪能呢,禽兽有你帅吗,是不?”

说完这话,周晚立马探头朝外面的餐桌上看了看:“哟,这是买了早饭呢?南少真是贤惠啊!”

她绝对不能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

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晚收回看餐桌的视线,扬着一个大大的笑,看着南擎,道:“啊,肚子好饿,南少可以吃早餐了吗?”

早饭买的是咸豆浆、油条和生煎。

不得不说,这南擎的口味跟她很相似,她也喜欢吃这几样东西,特别是油条,撕碎了浸入到豆浆中,油条与豆浆的滋味相互融合之后产生的那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周晚十分的客气,在南擎买的生煎上挑了一个芝麻比较多的放在他的餐碗上,“多吃点,吃了芝麻对头发好。”

南擎看着碗里的生煎,冷哼了一声,道:“不是说你等着我下十八层地狱,跪在你面前喊你爸爸吗?”

周晚刚夹了个生煎包入嘴,她赶紧咽下,十分厚颜无耻道:“我叫你爸爸,你是我爸爸。”

“爸爸!”

南擎:“……”

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南擎将咸豆浆放在她面前,夹了跟油条放她的豆浆旁!

然后说了两个字——

“无耻!”

.

一顿早饭之后,两人出门。

周晚看着南擎对着镜子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然后扣上了脖间的那枚扣子,一点点的将袖口拉平,扣上,两个手腕到袖口的距离丝毫不差,方才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南擎视线平静淡然、疏离警惕,好似一个水泄不通的铁桶,方才抬头看她:“周秘书,上班了!”

这个南擎跟片刻之前的南擎好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周晚笑:“南副司,上班了!”

周晚离开了南擎的房间,两人到了楼下,一个往左开车,一个往右坐黄包车,南擎没说要送周晚,周晚也没说要他送。

就这样,一左一右,走得越来越远。

直到黄包车过拐角之处,周晚方才回头,看着南擎离开的方向,满眼的疑惑。

.

晌午时分,在K城的某一处。

山本君抽出了一本书,低头看书,一边看一边开口道:“昨夜你已经试过了,周秘书的酒量确实只有四五杯,那天周秘书喝的酒还是白、啤、红混着喝的,喝的酒只比昨日多不比昨日少,她应该醉得不省人事,不可能去示警。”

从前都听说周晚是张扬的个性,几番接触下来还以为是传闻不实,这一醉酒,得,色胆就出来了。

这周晚,他看得真真的,是真的醉了。

杨文远不信:“这四次行动,包括火车站旁边,周晚都曾出现过,山本君也信是巧合?”

不能是巧合,在小楼里他已经得罪了周晚,若是当初周晚拿了他的枪和子弹倒也罢了,可她居然拿钱来买,这就表示她根本就没想原谅他,接受他要的和解。

周晚的人脉有多广,她在R国人那里有多少的体面,失忆前的周晚有多睚眦必报,他比失忆后的周晚更清楚。

他相信,如果他不弄死周晚,等她恢复了记忆,要弄死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所以必须乘她没恢复记忆的时候下手。

而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她尚未恢复记忆,她刚好有嫌疑,还能借山本君的手来杀不惹其他人的怒火。

山本君的手指点在书本上,点了两下,沉默不语。

“山本君不觉得周晚十分可疑吗?在小楼里她的状态可一点都不像是失忆的人,出来后她整个人又大变,变得胆小怕事,这不是很诡异吗?我怀疑,她一直在假装失忆。”

其实他心里不这么想的,在小楼里的时候,他是觉得周晚是在装失忆,可反而她出来后的那些表现让他肯定周晚是真的失忆了,不然没有理由在小楼里还那么张狂的一个人洗脱了嫌疑反而胆怯了,只有她是真的失忆,才可以解释这一变化,因为在小楼里周晚没见过死亡,可出小楼的时候,他们亲眼看见了金瑞妍的尸体,这对于一个从未见死亡的脆弱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折磨,大到可以转变性情。

山本君抬头凉凉的看了一眼杨文远。

杨文远的心脏猛地缩了一缩。

他有种感觉,山本君看穿了他心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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