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声音出口,被子将南擎和钱苕光隔绝出了她的世界,理智的思绪才控制住身子,周晚捂脸,这窝囊得——太TM丢脸了!
第12章 、煞神
觉得没脸见人的周晚更加的憎恨了南擎,都怪他,都怪他,她虽然怂吧,可从来都是怂在心里,而如今南擎,竟逼着她将自己的怂样硬生生的摆放在桌面上,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周晚心烦意乱,可被子外的声音还传进来,更烦!索性进入了十八层地狱,召唤了鬼十三和鬼囚打跑得快!
.
南擎看着高耸的被子,眉头微蹙,两个大男人在她的房间里,她盖着被子睡觉,真不知道是怕到了这个程度还是心大得这般的可以。
视线从高耸的被子滑向也讶然看着被子的钱苕光,南擎轻声咳了一下。
钱苕光立马回头,看向南擎,不知为何,看着南擎的目光忽地有点紧张,他下意识的行了个礼:“南少好!”
南擎:“铃木君的事情,钱科长想必知道了。”
钱苕光:“是。”
“上头认为这不是意外,是一场谋杀!”
“谋杀?”
“铃木君刚刚上了共和会锄奸令的名单。”
钱苕光瞬间明了,他双脚站直,立得跟军姿一样:“钱苕光奉命前来协助南少,一切听从南少的吩咐!”
南擎敛眉,沉声道:“查,第一查看K城是否还有其他感染了病毒的人,若有,查清楚每个人的身份,得病前后所有的行踪。”
钱苕光:“是!”
“第二,查各大西医、中医馆,除了找寻病人之外,还要查找对这个病毒熟悉的医生,重点调查是否与病毒谋杀案有关,若无关,将他们带到此地来,一起研究特效药。”
“是!”
……
钱苕光听完了命令之后走了,他走后,南擎的视线又一次停留在了那被子上。
那被子下的人好像真的已经睡死过去一般,气息绵长、呼吸均匀,心得是多大,才能在两个男人面前睡得这般的安稳。
南擎轻声低喃了一句话,伸手,将闷头闷脑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周晚的紧闭着双眼的脸。
他的视线停留在周晚的脸上,数秒,收回,转身离开。
南擎那轻声的一句话,入了周晚的耳。
正鼻尖贴着白纸准备大杀四方的周晚顿了顿,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了?”
“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坐对家的夏姬咯咯笑了笑,风情万种的道:“这语气可真是宠溺,我赌一对2 ,这男人对主子你有意哦。”
周晚浑身打了个冷颤,吓得打了一对3压在2上面。
夏姬愣了愣,指着2道:“这是2。”
周晚点点头:“对啊,所以我打3啊。”
3比2大,没毛病!
夏姬点头,娇笑:“是!”
主子说谁大谁就大,没毛病!
.
周晚和南擎、钱苕光三个人都抽血检验,只是检验结果一下子拿不出来,原本想要搬出传染病房的周晚只能继续待着。
第二日,南擎又无师自通的敲开了她的房门,借她的地方开会。
周晚十分的生气!
这次来的不仅有钱苕光,还多了医生,这个医生她认识,是她的主治医生应向晖。
周晚更加的生气!
但她的身子又一次极度娴熟的背叛了理智的大脑,十分迅速的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而且在盖被子之前,还做了一件更怂的事,她拿起小护士落在她床头的棉花,捏成两团塞进了耳朵里。
原本是想当做无声的抗议,给自己那几乎已经没有了的尊严挽救回那么一丁点,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南擎一眼瞥过来,她立马连声音都怂了:“那、那个……我想睡觉了,我睡觉不能吵……”
一说完,周晚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仅剩的那么点在墙角苟延残喘着的自尊瞬间吐血身亡,消散得无影无踪。
郁闷不已的周晚再次闷声进入十八层地狱中打扑克去了。
当然,下一刻,她就知道,塞棉花这种东西其实并不能完全的隔绝掉声音。
它最大的功效就是——让自己显得更怂。
从来没见过周晚这一举动的医生应向晖惊愕了,连据说手上沾染了很多人鲜血、见过大世面的钱苕光也愕然的看了看周晚床头柜子上剩下来的棉花。
南擎看着周晚高耸的被子,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了一下,转身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淡然得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了。
他开口:“查的怎么样?”
钱苕光忙递上一份文件,汇报:“这是我们查出来患此病而死的人,两个,一个是华国人,名字叫李成才,在小医院里医的,已经死了一个半月;另一个是R国人佐藤二郎,总务司干事,半个多月前因公务去了临市,一直没回来,据说是病死的,因官职太小,又死在别地,没引起注意。这是他们和铃木君临死前的行踪记录和照片。”
南擎垂眸看着那张纸,才两眼,马上就找到了要点:“他们没有接触过相同的人?”
钱苕光:“是!”
“可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李成才跟R国人之间是否有关系尚未找出来,铃木君和佐藤二郎倒是有关系。”
“什么关系?”
“老乡,他们都来自R国的小坂区。”
“一个半月前死亡?这不可能是谋杀!”应向晖开口,“这病跟之前在奥国发现的病毒地狱很像,地狱的潜伏期是一天到五天,通过血液、体.液、唾液都可传染,病发后十日内死亡,没有特效药,而这个病的潜伏期和死亡期都已经缩短为两天,一发作没几个小时就会全身溃烂,直到第二日死亡。”
南擎蹙眉:“这病毒更猛了。”
“是。”应向晖点头,“而且这病毒有个缺陷,不能离开人体接触空气,离体超过两个小时,病毒的毒性会挥发掉。”
南擎:“潜伏期的病菌可有传染力?”
应向晖摇头:“没有,必须病发,病菌才有活性,能进行传染。”
南擎沉吟:“从第一个人死亡到铃木君中病毒,这中间间隔了一个半月,若是活人谋杀,病发期只有两天,那这一个半月中,对方起码死了二十几个人,可除了铃木君,其他的几个人对于R国而言都无足轻重,为什么那些人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杀这几个人?枪杀、买.凶.杀.人岂不是更方便简单?”
应向晖道:“所以说,这不可能是谋杀,代价太大了。”
南擎:“可如果存在,那便是最可怕的杀手。”
因为病毒能离体两个小时,像唾液、体.液这种如果凝干了用肉眼看不出的东西可以放入任何食物中不被人发现,能杀人无无形。
周晚打牌的手顿住了,这世上真的存在这样子的人吗?故意染这种可怕至极的病,牺牲那么多条人命,就为了杀R国人?
南擎敛眉,只思索了一分钟,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查,第一查还有多少R国人来自小坂区,如果这是有预谋的谋杀,我们得推算出下一个受害的人,进而保护他们。”
“第二,往偏僻的地方查大的院落、封闭的房间,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批不怕死的患者,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避免大规模的传染,他们肯定不会住在繁华热闹的地方。”
“第三,查一下殡仪馆、乱葬岗,所有跟白事有关之处,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频繁死人。”
南擎的声音冰冷无情,抛出的一句句话清晰有条理。
周晚在十八层地狱里抬头,看向了南擎。
这是一个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凝视。
因为此刻,沉睡在病床上的周晚,是后脑勺对着南擎。
而十八层地狱里的周晚,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坐在沙发上正气定神闲的下着命令的南擎,还有南擎手中的散放着的文件和照片。
她死死的盯着南擎!
这个不过一个瞬间,就能下这么清晰明了周到命令的人,这个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的人,以他之能耐,天下间何处不是舞台,他为何要背弃华国,当一个人人唾骂的汉奸,帮着R国人来伤害自己的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