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
就是聚在一起商量说,能为咱们的弟弟做些什么。
当那伙人听说弟弟带兵去的是非常危险的地方,万一存在路线过长,中间衔接不好会导致送粮不及时,或者路太远万一出什么问题,他们就决定自己先准备准备,随时看情况不好就自发去送。
理由是,认为任何一支送粮队伍也没有他们用心,因为那些送粮的人与咱们弟弟没有交情,不放心。
陆之婉说到这,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
“大姐,二姐,四妹,我的丫鬟才出府没多久,却心偏到了那伙人身上。
跪在我的脚边,不顾规矩的质问我,说这世间就没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不是吗?
而任家村的那伙人在为少爷,在为那有可能万一存在的情况做准备。
说他们为咱们弟弟冒险到胆肥的去偷路线图,省下的粮食也全部给咱们弟弟做成口粮,他们都能为万分之一存在的可能做到这样,怎么就没人帮帮他们?”
陆之润、陆之婧、陆之瑶当即心里一紧。
而陆之婉是早就心偏了。
齐府。
陆之婉挺着笨拙的身子,一边拿着帕子给昏昏沉沉的夫君擦拭身体,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夫君,我又要任性了。
我要是以你的名头关系提供大量地火炮的硝磺,一旦那伙人要是有异心,他们离奉天城又这么近,大姐说的对,很危险。
结果可能是,你这次豁出命立的功也抵不过我的冒失,我会成为有罪之人。
我都懂。
可是,夫君,我想让那伙人牵着我鼻子走。
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再多再大不该帮的理由也敌不过这一条,我担心那万分之一。”
陆之润的夫君很意外,妻子竟然寻到了这里,说是给他送饭?送、饭?
陆之润旁敲侧击,你知不知晓我弟之前练的什么兵啊?这次又带兵去的是哪。
她夫君叹了口气。
因为他这个大姐夫还真知道,但不能说,也终于明白妻子为何如此反常了。只能含糊地宽妻子心说,小舅子是谁?甭管打哪,皇上都会如何如何。
陆之润一句没听进心:
满脑子转悠的都是,皇上的天下,为了天下,皇上绝对会大局为重。
一看夫君这个态度就知,好哇,这回可真是确认了。独苗苗都敢让带兵去攻打那么危险的路径,她父亲可才为这个朝廷……行,真行,连祖父都不可信!
老二陆之婧此时回府后,和她大姐思想同步。
琢磨的全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不道心思:
真狠啊,是真豁的出去陆家。
这是让我陆家一门忠良全部要为皇上尽忠尽孝。
看在父亲的面上也不该如此不是吗?以为弟弟出征是跟在几位世伯后面。
皇上,你这是要毁我陆家?最终让我陆家换个身后名?你当我们稀罕要?
别说了,她只要弟弟好。
陆之婧开始查账。
不仅查自己几个陪嫁庄子存的粮,而且还将婆家府中的所有的余粮、存的药都给查看了一番。
她婆母听说后,有些纳闷,和老嬷嬷还私下嘀咕呢:这怎么儿媳妇回来就一副要掏空婆家的架势?按理不能啊,国公府什么没有。
老四陆之瑶忍着恶心,也去找她夫君了。
什么打杀了白姨娘要赔礼?美死他。
是按头也要从夫君那里拿到三五个领货牌,偷也要偷到。
她夫君就是火药监的。
“爹,你说陆畔的几个姐姐会出手吗?”宋茯苓站在山上问她爹。
“等着吧,两三日后就能知道会不会出手了。闺女,你不是以自己的角度分析过吗?女人狠起来更能干大事,有时候更容易感情用事,不受对错支配。”
“恩。”
爷俩没想到,陆家姐姐们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
只隔了一天,大姐陆之润就来到了童谣镇,偷偷地隔着帘子见了县令胡大人。
胡大人既意外又惶恐。
陆之润施压:知道我是谁吧?用不用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几个身份?不用就好办,任家村传出任何响动,不准上报。
(本章完)
第五百零五章 拯救大兵陆畔计划正式上线
胡县令的心理:
陆家伙同任家村那伙人在干一件不容人泄密的事,陆家大小姐直接施压到他头上了,那陆丞相能不清楚嘛?
哎哟,任家村那伙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
不过,要干什么,他作为县令还是别探究的好,知道的越多,将来越容易摘不清。
所以,几番计较后:
恩,不出事就假装不知道。
出了事,那也要看出了多大的事,然后再决定上报与否……
而陆之润在施压过胡县令后,并没有立刻回奉天城,而是做民妇打扮,带着几名可靠的陪嫁家丁去了五福村。
任家村进不去的,据传回的消息,把守很严,进外人就很受注目。
陆之润就想看看那伙人在不知她们去,都在干些什么。
和任家村只相隔一座山的五福村。
不止陆之润来了,民妇打扮的陆之婧、陆之瑶也都来了。
将门虎女真不是白说的。
平日里或当家主母,或娇滴滴的大小姐,此时拄着木棍和一众家丁,不顾酷暑翻山,就没有一个人说累了歇一歇的。
而宋福生他们还真没让几位大小姐失望。
误打误撞,今日宋福生他们正在山里举办“比武大会。”
比什么武。
上前线,真要面对敌军时,那得杀人啊。
可此时哪有人给他们练手杀。
咋办?
拿猪练手。
可惜耿副尉他们以前太能干,狼再没见过,熊和野猪好像也故意似的绕着他们走。
实在没招了,这不是做肉松要抓猪?就特意吱哇乱叫捆活猪,抓回来再给放了。
然后一众人在山上,围追堵截用自制的家伙什,围扑几十头四处乱撞的活猪打配合,真刀真抢给猪杀死。
猪就是不能说话,猪要是能说话一定很委屈。
因为被抓时以为会马上就死,都认命了,结果被逮后竟然给它们希望,挥着鞭子非让它们先跑,以为玩命跑就会被放过呢,结果又被抓回去嗷嗷嘶叫着被捅死。
那当初放它们干什么?玩呢。
陆之润她们在草丛里看到这一幕时也猜到了,这是没人可杀。
听着几十个人吼着口令围捕猪,看到有人抱着死猪在示范地讲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不能抖,要一刀毙命,要在前面怎么杀,从后怎么割脖子更利落。
几位陆家姐姐不错眼的盯着。
眼神中没有一丝见到血迹的恶心,没有见到那些汉子光着膀子,又是血又是汗津津嫌弃他们粗鲁。
陆之瑶眼神落在那些半大孩子身上,有好些才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模样,那一个个精瘦的,光着膀子那一身“小排骨”很明显。
“我出两千两银给这伙人。”
陆之婧紧随其后:“我也出两千两银。”
陆之润说:“我出三千两银。”
陆之婉没在,但几位姐姐妹妹了解老三。
老三一定是出三千两银钱那一档。
因为陆之婉和夫君关系最好。
掌握的可不止是她自己的私产,虽然她自己的私产总是赔钱,但是她夫君的私产也全归了她。三妹夫齐鸣又一直很会赚钱供他娘子花销,买这买那,从不过问。
此时陆家女纷纷提出要给银钱,不为别的,就为只要弟弟能平平安安归来,哪怕这伙人和她们一顿折腾并没有帮上弟弟忙,过后,那也要奖励。
不能让这些人,为陆家白忙。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震天响,震的整座山跟着颤动。
三姐妹推开护住她们的家丁,让别挡视线。
她们看到一位脸上沾着黑灰的姑娘,在向这些汉子们跑来。
“爹,成功了,一个地雷,我就能让敢截咱们粮队的敌军死出几里地远。”
宋福生高兴极了,“那必须的!”
宋福生一身血,也抓猪了,那得练练身手。
陆家姐妹听话听音,心里立即明白,看来这位汉子就是那伙人的领头人。也应是弟弟在出征前来任家村看望的人。
“小将军哥哥不用怕啦,我们来啦!”树上传来小孩子兴奋地叫唤。
陆家姐姐:噢,看来这位就是最初和弟弟搭线的钱米寿小朋友,还去国公府做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