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11)

指了指:“这封信放哪个蛋糕里。”问女儿。

宋茯苓说,放哪其实都是看缘分,因为她要放在蛋糕盖里。

总不能放在蛋糕底下,或者用根棍插着这封信,插在人家买的蛋糕里吧?那样就不讲究了。

毕竟人家看完信,要是不理解,其实也正常,人家没必要为你换位思考。理解呢,那就是人家有善心,是个善意人。

所以呢,咱也得讲究些。就粘在盖里吧。虽然在盖子里头,被看到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但是随缘吧。

“那也得指定一个呀,”钱佩英吸溜口咖啡,小声道:“你总不能让你爹,给你誊抄十一份信吧。”

“那哪能。”宋茯苓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子,站起身,巡视了一圈:

哎呀,说心里话,都太漂亮了,她怎么就这么有才华呢。看来她是天生的西点顶级大师啊。她上辈子在现代,是被父母给耽误了呀。

不过,还是放在“花团锦簇”这款蛋糕盖里吧。

紫色的花心,藏在蕊中,应该最漂亮的一款,最漂亮的,通常会落在女主人的手里。

女人嘛,总是感性的。

开始打包。

掌柜的,也是这时候来敲门了。

钱米寿也是这时候醒的。艾玛,一点没耽误小娃睡觉,头发滚的乱七八糟,睡得小脸通红。

掌柜的问,楼下一起吃口饭?说他们这些伙计,早饭都已经做好了。

宋福生说不不不,这就已经很感谢了,他们自己带了干粮。不过得麻烦掌柜的,让小二给送些水,他们要洗漱一番,因为妻儿好不容易来一次,想让妻儿出去溜达溜达,外面铺子都开门了。

意思就是,他和宋茯苓留下,继续做后续工作,钱佩英要带着米寿出去溜达。

掌柜的一听,也好。估摸人家妻儿出门,就是为给买吃的,也行。

噢,逛大街喽,米寿开心的直拍巴掌。

钱佩英伺候娃,洗脸,笑骂道:“看你偷跑出来,牙都刷不了吧?别扭身子了,咱得快些啊,咱俩还得回来找你姑父和姐姐呢。”

小脸给洗得白白净净的,也没带给米寿擦脸的面油,只能假装翻兜,给女儿的“小灯泡”挤出来些,抹娃的脸上。

米寿用小手指蹭了蹭脸,放在鼻尖闻了闻“我跟姐姐一个味儿了。”

“你小鼻子还挺灵。”

“我当然灵了,姐姐被窝里也是这个味儿。”

宋茯苓说,嗳呦我天,你什么时候进我被窝还闻了闻。

然后扔下了手里要扎蒸笼的彩布条,给弟弟抓到跟前来,“娘,木梳给我,我给他梳头。”

宋茯苓给钱米寿梳了个什么发型呢。

“小龙人”发型。

头上有两个小犄角。

“嗳呦,爹,娘,你们快看看,可真好玩。等赶明娘,你给他棉裤后面再弄个小尾巴。”

是挺好玩,不,是好看,像个俊俏的小闺女似的。

宋福生站在上间门口,一直笑望着钱佩英领着米寿下楼的背影,尤其是眼神落在米寿身上时,更是笑出声道:“那臭小子,还知道给他自个最稀罕的衣裳穿出来。”

是的,米寿格外喜欢这套棉袄。

它虽不是锦缎的,但是在米寿眼里,他认为自个比其他小孩子穿的都好。

也确实很有效果。

白天了,大街上都是人,真有好几份领着孩童的大人,眼神落在了米寿的身上,主要是那身打扮,说是看起来怪模怪样吧,可又真的挺好看,还挺方便,适合小孩子跑跑跳跳。

米寿穿的啥呢。

其实就是一套似现代款式的滑雪服。

棉花芯,天蓝色的面。

天蓝色的纯棉布,是钱佩英毁了空间里床单给做的。

棉裤腿脚,钱佩英是用绳串起,脱的时候给松开,穿好时给裤腿那里用绳系紧,不会往棉裤里灌风,再套上小鹿皮靴,这不就能更暖和了嘛。

上面的棉袄款式,就是现代的带帽羽绒服样式。

这套衣服,钱佩英那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阵线不行啊,就这都得几番偷学别得妇女做衣裳是怎么做的,一经做完,就成了米寿的心头宝。怎么让娃在家穿,娃都不舍得,说要等过年。要不然姑母还得给他做,累。

没想到,今日穿出来了。

钱米寿今日不仅穿了一套很是现代的棉袄棉裤,他还给口罩带了出来,要不说呢,小娃一点不傻。

口罩也奇特。

不是故意奇特的,是因为古代只能用棉花和棉布做口罩,不像现在选择多,但是用棉花做的,它容易戴着戴着棉花在里面乱蹿,又没有缝纫机能给砸缝住。

钱佩英就让宋福生给写下古代的“钱”,“米”,“寿”,最终她挑了个“米”字,因为钱、寿和现代一样,笔划太多。

就在口罩上,用彩色线,缝了个米字。

即好认,棉花又在里面不会乱窜。

就米寿此时的形象,走在街上,戴着“米”字口罩,一身天蓝色棉服,脚踩小靴子,还很是欢腾地扯着钱佩英的手,让配合他唱歌,“你却挥挥衣袖对我说?”

钱佩英知道,这又是少林英雄那首歌,米寿磨着姐姐学来的,是让她配合演师父呐,无奈道:

“赶紧练功去。”

“好嘞。英雄台下十年功,为战场即可中,艰难寂寞谁人懂,豪气挥拳于风中……”

他还戴着动作,挥了挥小拳头。

陆畔打马经过,想不注意都难。

古朴的街道,路边还存着皑皑白雪。

一身天蓝色的孩童,转头间,挥舞着小拳头,嘴上好像还在兴奋地嚷嚷着什么。精灵的双眸下,是写着米字的护面套。

陆畔示意牵马的,放慢速度。

马蹄声啪嗒啪嗒,似踱步般越来越近。

“呀!”米寿忽然站住脚,眼里迸发出惊愕、惊讶、随后是大大的惊喜,他急忙甩掉手套,用小手指向陆畔,本能地脱口喊出:“小将军哥哥。”

都告诉过了,不是小将军哥哥,可仍旧还叫这个称呼。

口罩太耽误事,米寿又赶紧摘掉,很是怕哥哥没认出他就离开,露出白净的小脸,伸着小手:“小将军哥哥,是我,是我,我是钱米寿哇。”

“认出来了,”陆畔在心里道。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在随行奴才们的诧异目光中,冲钱米寿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牵马的松开绳子,轻夹了下马肚离开。

“姑母姑母,小将军哥哥,他认出我来啦。”

“是啊,开心不?姑母也看到啦,他还冲你点头呢,都没冲我点头。”

“他不认识你,认识你也能冲你点头,小将军哥哥人很好的。”然后就像小话痨附身了似的,一路上和钱佩英嘀嘀咕咕,很是兴奋陆畔冲他点头。

到了糖铺子门口时,还说了句,“坏啦,我怎么就没喊住他呢,应该给哥哥一块蛋糕啊。”

钱佩英没搭理他,但转身间憋不住笑。还要白给蛋糕呢,你倒是大方,你姐和你姑父今日给人家已经交了定钱的都不够数。

“给我来五斤这个酥糖。”钱佩英冲店家道。

想着,多买些糖,拿回去给小娃子们分一分。咱都收了奶钱了,却总给娃子们断奶,买些糖,给孩子们甜甜嘴。

“姑母,你说,小将军哥哥吃过蛋糕吗?”

得,合着还惦记呢。

国公府。

今日顺子没跟在陆畔身后出去,是小全子跟着的。

陆畔才进了厅,就皱眉,指着桌上摆的花团锦簇的十六寸蛋糕:什么鬼。

第二百六十九章 字是你写的?(一更)

坏了坏了。

顺子一溜烟向厅堂跑。

少爷怎的提早回来了,他还没有收拾走,还没有规矩地摆放好呢。

要知道他家少爷,可是讲究吃饭的地方就是吃饭,生病时,都会带病去饭厅用食。

吃点心的时候就是该到了吃点心的时辰了,打比方卯时吃,绝不会辰时吃,不准随便打乱。

总之,他好像惹了祸。

可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才打开点心,欣赏了一下下,就被老夫人寻去问话来着。这不就耽误了。

“少爷。”

陆畔指了指“花团锦簇”,意思很明显:哪来的,什么鬼,谁让你放在这的。

趁着陆畔还没有说“去领十板子”,顺子急忙凑上前抢话道:

“少爷少爷,是三小姐使唤人给送来的。这叫蛋糕,糕,高高兴兴的意思,您听着高兴不?只送来了仨,老夫人、夫人、和少爷您。而且少爷,刚才小的去了老夫人那里,夫人也在,小的瞧见了老夫人和夫人的蛋糕。老夫人的是寿桃,瞧着格外喜人。夫人的是彩色条,虽也瞧着喜庆,但小的还是觉得少爷您这个糕才最讨人欢喜,您瞧瞧,这么多花骨朵,开的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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