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难却(4)

作者:蜜丝年糕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季柔,赵谨克 ┃ 配角:孟子方 ┃ 其它:男主重生 浓情似你,不负相思 身为昌安侯府独女,季柔有个权倾朝野的爹,慈眉善目的娘,以及从不搞事的姨娘与庶兄,一出生就站在了人生巅峰上闪闪发光。直到有一天,圣旨逼她嫁给了她爹的死敌……她家的世仇……QAQ… 前世他与季柔成亲十余载,三年不闻不问,三年猜忌怀疑,余下的几年风风雨雨聚散无时,修成正果不过两年,便叫人害了季柔母子双亡。赵谨克想,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他定以身为城墙,予她一世平安喜乐不知愁。<点击展开

赵谨克轻轻刮了一下季柔的鼻尖,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你母亲的意思是,让你都听夫君的。”

季柔又不说话了,只是眼睛瞪得圆圆地看赵谨克,也不反驳,却是摆明了的不信,只惹得赵谨克笑得更开心,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必管旁人的眼光。”

喜欢?

季柔的惊愕大于羞赧,他难道……不是应该恨的她吗?

季柔的心中疑惑,可赵谨克已转开了头,从她妆台上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剪子,绞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赵……赵公子?”季柔尚未疑惑出声,赵谨克已伸手,不容她抗拒地也绞了她一缕头发,缠在一起缓缓打了个同心结。

“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赵谨克将打了结的发丝递到季柔的眼前,“结发为夫妻,阿柔,我不再只是赵公子了。”

红烛流光,照进季柔的眼里像是点点碎星,季柔怔怔地望着眼前人,看着他也认真地望着她,浅浅轻笑,像风,煦风。

“是夫君,”赵谨克轻轻抬起季柔的下颌,“你可唤我……阿克。”

她曾唤他夫君,这两字从疏离唤到柔情,但他还是更喜欢听她情动时才唤他的……阿克。

“听清了吗?”赵谨克作怪地挠了挠季柔下巴上的软肉,痒痒的。

季柔慌忙挣脱他的指尖,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再羞涩一些,身子却忽然临空,让赵谨克一把抱起。

季柔低低惊呼了一声,慌忙里揪住了赵谨克肩头的衣衫,只见他还是笑着的,低头看她的眼温柔,两三步将她放上了床榻,把方才结的同心结杵到她的眼前,

“明日绣个锦囊装起来,嗯?”

“好。”季柔应声,还是有些傻傻呆呆的。

“睡了。”赵谨克轻轻刮了下季柔的鼻尖,抖开锦被就躺在了季柔身旁。

季柔怔愣地望着帐顶,身边的人终于没了响动,这才使劲眨了眨眼。

这个赵公子,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

……

翌日晨起,季柔是在敲门声里醒来的,她素来睡得浅,门敲了两声就醒了,迷糊里有一只手从身后紧紧揽着,叫她不好动弹,季柔想明白身后揽着的人是谁,脸皮蓦地一红。

外头敲门声几声连着几声,还有秋娥试探着叫门的声音,昨夜里秋娥被人拉出去,一定是担心极了。

“赵公子……”季柔壮着胆子拍了拍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赵公子?”

却不料腰上的手臂反而紧了紧,低低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我不叫赵公子。”

季柔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羞赧尬尴,勉力开口:“夫……夫君。”

阿克二字着实太过亲密,还是夫君这个称谓更容易出口些。

赵谨克低低笑了,那两个字,那一声唤,听得他心疼。

又疼又开心。

季柔又轻轻挣了挣,提醒道:“秋娥她们在外头了,该起了。”

“好,那就起吧。”赵谨克松开季柔坐起身,顺手拉了拉铃铛,算是应了外头的人。

丫鬟们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季柔瞧见了秋娥,一咕噜起身,也没看路,像是一只兔子,从赵谨克闲闲撑着的手臂下钻了出去,爬下床帏,拉着秋娥躲进了屏风后头。

怕他吃了她吗?

赵谨克忍不住勾起唇角,望着屏风后那晃动的衣角轻轻摇头。

“给少爷请安。”

视线叫人严丝合缝地挡住,是韩氏身边的大丫鬟水月。

赵谨克眸底的笑意一晃,瞬间便散了,伸手从被褥里扯出雪白的元帕照她手里一掷,“尚是稚女,还望母亲包涵。”

寻常百姓人家十四岁嫁女是常态,但京中高门之女身娇肉贵,素来是养到十六七才出阁,赵谨克说季柔是稚女,除了怜惜,也说得过去。

水月拿了元帕也未多说,福了福身子便走,小丫鬟凑上来伺候赵谨克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季柔:我怀疑,这个夫君人格分裂。

赵谨克:快,看我真诚的眼神。比心哟!

第3章 敬茶

“姑娘。”

四扇山水大屏风后头,秋娥急急忙忙将季柔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压着嗓音问道:“昨日夜里怎么样,姑爷他有没有……”

虽然知道这事是应该的,有过最好,但季柔的年纪摆在那儿,还有两家的恩怨,也不知赵谨克能否疼惜季柔。

“有没有什么?”季柔叫秋娥看得莫名其妙,问道:“是不是靖平侯府的人昨夜欺负你了?”

“不是。”秋娥摇头,真是后悔刚才没来得及先看看元帕,试探着问季柔,“姑爷他,昨夜有没有……弄疼你?”

“不曾。”季柔知道秋娥在问什么了,却不知为何就突然想起了赵谨克说的喜欢,耳朵一阵发烫,“他待我……很好。”

那是圆了?

姑娘才多大姑爷也下得去手?

秋娥的心中忍不住腹诽,安慰自己能圆房也是好事,瞧季柔的模样,该是不曾受什么磋磨。

姑娘好就好了。

秋娥不再多想,“奴婢伺候姑娘梳洗吧。”

更衣挽发,薄施脂粉,简单用了早膳之后,新妇依礼要给家中长辈敬茶,赵谨克带着季柔出院子往前头走。

这靖平侯府的宅院是极大的,季柔昨日进门从前头入洞房走的那一路就可见一斑,季柔低眼默不作声地跟在赵谨克的身后走着,心里想着一会儿见赵家人会是怎样一幅情景。

到底定亲定得早,就算母亲王氏一提到这事儿就泪眼汪汪的,指望着拖到她及笄之前父亲能找机会搅黄了这门婚事,但定亲的那么些年,季柔还是知晓些赵家的人事。

赵家这一脉统共三房,大房战死疆场为国捐躯,二房为庶出,三房蒙恩承了爵,便是赵谨克的父亲。

她出嫁前两日,还撞见她兄长在院中大骂赵氏鳖孙,原是赵谨克上了封折子,害得她兄长被罚俸颜面扫地。

说不得赵府这些年来关起门也没少咒骂季家人。

“在想什么?”

不经意的,赵谨克便牵住了季柔的手掌,与季柔走了并排,“在担心?怕他们为难你?”

季柔可不敢点头,哪有新妇背后议论长辈的,也显得她小人之心,忙摇了摇头。

赵谨克却只是勾了勾唇角,兀自道:“我父亲的心思都在朝堂上,不会理会后宅之事;我母亲的性子有些倔强……你不理会她就是。还有二伯和二伯母,几个兄弟姊妹也都不必放在心上,凡事有我在,你只随我走个过场,应个景儿就是。”

季柔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早听人说过,新妇第一天见人,必有一个下马威,她是季氏女,恐怕一会儿这个下马威是轻不了。

赵谨克说得轻巧,想必也是宽慰她不要害怕,只是她是不敢就这样跟着放下心来的。

一路再没说一个字儿,季柔提着心与赵谨克走到了花厅,里头有稀稀落落的说话声传出来,他们一到,这声音便停了,两个丫鬟往地上摆了两个蒲团。

上首坐着的是靖平侯和韩氏,季柔和赵谨克进去先跪下同高堂行了大礼,有婆子递了茶盘到季柔身旁,季柔又端了茶盏伸手奉道靖平侯的跟前,顿了顿,唤道:“父亲。”

靖平侯大约快五十的年纪,染了风霜的面容透着与季柔父亲一样内敛的威仪。

“好。”

靖平侯应了一声接过茶盏,身后的婆子便递上一个荷包,秋娥上前替季柔接过,季柔将将谢过,一声悠长的叹声便从身旁传来。

是二房伯母朱氏,一张圆脸含笑,极是慈祥敦厚的模样。

“这昌安侯府呀可真是会养姑娘,这出了阁的姑娘还嫩得像十一二似的,乍一看,还以为二郎娶了个童养媳呢。”

童养媳,穷人家卖出去的奴婢,身卑位贱的下人。只三个字,辱没了昌安侯府的门庭,更是家季柔贬到了尘埃里头。

季柔的眸底微黯,母亲说过,要她忍耐。

“是瞧着显嫩些,怎么说阿柔都是还是花骨朵的年纪,倒是我托了先帝和太后的福掐了这嫩芽尖儿了。二伯母可别欺负阿柔初来乍到,传出去显得咱们赵家刻薄,要是让人参了折子,太后和父亲的脸可都挂不住。”

赵谨克侧头望着朱氏,唇角带了两分笑意,却一分不能达眼底。

季柔单纯,却也不傻,只是性子素来隐忍,对他们赵家人更是处处忍让怀抱善意,甚至忘了怎么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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