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61)
齐宥在潸然冷汗中缓缓醒来,看着大殿燃烧的香炉,半晌问道:“这是哪儿?”
殿内常常侍奉他的侍女已经和他熟悉,叹口气:“当然是陛下行宫,小公子,您是陛下亲自抱过来的,奴婢还没见过陛下那么紧张过一个人呢!”
行宫?他不是在冰车里么?是雍炽去搭救了他?
齐宥忙问道:“陛下呢?”
“陛下冒着大雨去救您,回来就发了高烧。”那侍女叹道:“您就是去找刺客,也不能单独行动啊,太危险了。”
齐宥半晌未说话,看来梦中的前半部分是真的,真的是雍炽救了他,为了救他自己还发烧了。
齐宥垂眸:“陛下不碍事吧?”
“您也醒了,陛下就在您隔壁躺着呢。”那侍女偷笑道:“碍事儿不碍事儿,您去看一眼不就清楚了?”
梦的后半部分是原书中的剧情,想起原主被抓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处境,齐宥登时一头冷汗,他现在不想见雍炽,也不敢去见他。
齐宥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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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惩罚
那侍女点点头, 也不再多说。
齐宥又安安稳稳的在偏殿过了几日。
每日午后,他躺在帐幔里悄悄往外看,都能看到有太医出出进进, 浓烈的药味也总是往他鼻子里钻。
齐宥忙问侍女:“这是谁喝的药?”
“是陛下, 他身上本就有箭伤,又喝酒又淋雨, 整整昏迷了两日,比你还凶险呢。”
齐宥心头一跳, 忙道:“他身上有伤?”
“对啊,去北苑猎场那次被刺客伤到了。”侍女疑惑道:“那日您不是也跟去了么?怎么我都知道,公子却不晓得?”
齐宥眼眸微敛, 轻轻抓紧身下的被子, 别过头没有回答。
那一日, 雍炽果然受了伤, 却始终瞒着自己。
两人同住一殿, 这本是不好隐瞒的, 只是那段时间自己每日都在准备逃跑计划, 哪里会有心思多去关注雍炽呢?
如今回想, 他那几日面色苍白,想来是身上有伤,多少有些勉力支撑吧。
生日宴上,自己却花式找理由灌他酒。费尽心机, 只是为了顺利离开他……
齐宥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疼。
那么强悍的人,也会病倒, 也会喝药吗?他那日明明醉倒,又是如何去救的自己?
齐宥忽然很想去正殿偷偷看看雍炽。但每次一下床,心里先怯几分, 只是在屋内悻悻徘徊。
挣扎半晌,终究还是担心压过恐惧,揣着扑通扑通的心跳蹭到正殿门口。
正想趴门边偷看,却听到里头传来雍炽略显疲惫的声音:“谁说朕救他就是不爱惜自个儿?你们也别跪着了,朕心里有数。”
齐宥一怔,透过窗纸看向屋内。
雍炽侧躺在榻上,眸色黯淡,面色比往日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虚弱。但单薄衾衣下,年轻饱满的肌肉轮廓依然充满张力,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强悍。
冯太监和蒋辰并肩跪在地上,似乎在拼命劝谏雍炽。
“奴才是真的怕了。”冯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要玩要闹,奴才都由着陛下性子,只是这次射猎一而再,再而三发生此等事儿,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社稷可怎么办啊!”
“冯公公所虑也是臣所虑。”蒋辰的声音沉沉传来:“臣忠于陛下,凡事都以陛下的喜怒为先,陛下喜欢齐公子,臣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臣觉得陛下对他的爱重与日俱增,臣极为忧心。”
雍炽按按眉心:“他擅自出逃,难道朕能不追究?不把他抓回来?”
“朕把他抓回来也是要罚的,又不是供着他宠着他!”雍炽冷哼一声:“你们还有何顾虑?”
门外,齐宥听到那句“抓回来是要罚的”,本就紧缩的心登时一抖。
蒋辰抬头:“那陛下会如何惩治他?”
雍炽冷冷扫他一眼:“你是在质问朕么?蒋辰,你不是外头的文官,别学那一套!”
蒋辰动动唇角,终于没再说什么。
“朕这两日就回京,刺客的事儿朕亦有眉目,你们不必担忧。”雍炽面色微微缓和道:“至于齐宥,朕自有主张。”
两人无奈的从地上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蓦然撞见齐宥站在门外,登时尴尬道:“公子。”
齐宥倒不生二人的气,只是害怕被雍炽抓到,忙把食指竖在唇边,拼命使眼色。
二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忙加快步伐离开。
齐宥踮起脚尖,也准备跟在二人身后开溜。
雍炽沉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想逃?”
齐宥脚步顿住,还想试图溜走:“陛下,我没逃,是怕影响你休息。”
雍炽瞥他一眼,命道:“进来!”
齐宥有些迟疑,但还是听话的打开门,磨磨唧唧走到雍炽床边。
齐宥觉得好久没有见到雍炽了,悄悄用眼尾看,他半倚在床上,脖领处的扣子未系,衾衣松散,虽然整个人还是很冷厉的模样,但齐宥也不知为何,心里不怎么怕他。
雍炽拍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齐宥提心走过去,试探着刚坐到床边上,就被雍炽一把拉到怀中。
手臂有力地禁锢住他,雍炽低眸,沉声道:“还想逃么?”
也没等齐宥回答,直接伸手捏住怀中人的脸颊,带着惩戒的力度捏了捏:“朕警告过你,怎么还敢不听话?嗯?”
齐宥被捏疼,暴君余威之下,心里还是有几分怯意,只是以往害怕时都想躲雍炽远远的,这次却全然不一样,只想……再往他怀中钻。
透过单薄的衾衣,他亲眼看到雍炽胳臂上的绷带。
明明受了伤,当时还执意护着他,又冒着雨从冰车里把他抱出来……
齐宥心里生出酸酸涩涩的依恋,乖乖把下巴尖儿顶在雍炽胸膛上,伸手揽住他脖颈,软软道:“我没有不听话,陛下,我是去找刺客了。”
少年清澈的双眸含着雾气,眼梢微红,带点怯意和委屈望向他。
雍炽身形一顿,没有说话。
“陛下?”齐宥看雍炽始终沉默,忙眨眨眼睛主动邀攻:“陛下,这次我还找到刺客的线索了,陛下不夸夸我么?”
说到最后,挂在某人脖颈上的手臂还撒娇似的微微晃了晃,让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雍炽望着怀中人,他到现在还在遮掩逃跑的事儿,可自己心里并没有被欺骗的恼怒,反而觉得齐宥的小模样可爱至极。
想起找冰车时的绝望惊慌,和再次拥住齐宥的失而复得。雍炽把他抱得更紧,声音却波澜不惊:“朕当时说过,小马驹逃跑被抓回来该怎么罚?”
这问法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齐宥又往雍炽怀里缩几分,肩头瑟缩,嘴上偏小小声执拗道:“小马驹逃跑了我没逃跑,我是帮陛下抓刺客去了。”
不待雍炽回答,齐宥又咕哝一句:“我真的没逃跑。”
雍炽不理他,直接拉开床榻旁的案几隔层:“你自己选一样吧。”
声音不大,但不容违拗的味道一如往昔。
桌上放着托盘,托盘里放着鞭子和小巧的乳夹小铜球等物,令人望之生畏。
齐宥迅速偏过头,红透的脸颊埋在雍炽怀里蹭蹭,闷声道:“陛下又要欺负我。”
劫后余生,对雍炽生出前所未有的亲近,想要拥抱,想要撒娇的心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可偏偏,雍炽抓住逃跑的事情不放!太狗了!
即使自己真的逃跑,那也发现刺客线索了,难道不能将功赎罪么?
哼!都不知道夸夸他!
雍炽不理他,径直拿起那小乳夹:“这个如何?夹在阿宥身上定是好看。”
齐宥看了一眼,羞耻得耳根发红,埋头时嘴角却上翘:“疼!不要!”
雍炽手抚着他的背,眯眯眼:“敢逃跑,就该让你疼。”
话和梦中的很像,但语气却全然没有梦中的冷酷,反而多了丝若有若无的色气。
勾得齐宥全身都泛起绯色。
羞耻到想埋头在雍炽胸口,像鸵鸟一样再也不起来。
说什么惩罚,还不是暴君为了达成自己心中所想!
雍炽拿起小鞭子,拍拍齐宥腰侧:“朕替你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