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灵界巨佬附身后[穿书]+番外(24)
靓靓来到桌前,语气中带着自豪,“阅哥,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独立做一整桌菜,对你的关照深表感谢!”
温阅:“……你太客气啦!”
靓靓侧身请他上座,“别客气,快坐快坐,今晚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毛闪闪指着汤盆里红黄黑相间、漂浮着淡黄色条状物的“液体”问:“姐,能告诉我这是啥吗?”
靓靓立刻送他白眼,对温阅微笑道:“这是番茄香蕉鸡蛋汤,先来一碗垫垫不?”
温阅:“……谢谢,待会儿吧,我习惯先吃菜。”
他拿起筷子举目四望,竟不知手该安放何处。
一扭头,毛闪闪已经夹了满满一碗,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表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视死如归。
温阅和毛闪闪默契达成“少吃菜、多喝酒,灌倒一个是一个”的原则,艰难挺过了这顿“感谢宴”。
温阅回到房间,一头栽进床上,天花板飞快旋转,胃里一阵翻腾。
他深呼吸几次,忽觉四周温度骤降,森森寒意侵袭令他清醒许多,薄纤云的脸突然出现眼前。
“你在想我?”玉白手指带着凉意,驱散了脸颊的燥热。
温阅与他对视,扯了扯嘴角,“我在思考,你究竟是谁?”
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底全是他的倒影,笑容宛如水面清浅的涟漪,他站起身,向他勾了勾手。
景象亦真亦幻,温阅怔怔地跟随,穿过两侧黑暗的长廊,眼前蓦地一亮,青山环绕、绿水长流,竹林环绕,竹声飒飒……
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又到这儿了?”
美妙琴声飘出竹林,温阅寻声而去,一个白衣男人在凉亭中弹奏。
“薄纤云……”温阅问,“你又把我勾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男人站起身,侧卧于池塘边的竹榻上,单手撑头。
如瀑银发松松铺满半面竹席,双目微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不与我心意相通,我如何能把你勾了来?”
温阅说不过他,环顾四周小声咕嘟,“做梦的地图也能来回切换?”
薄纤云貌似听懂了他的话,淡淡地说:“若非损耗过多,我也不用重回故地。”
温阅定定看着他,“你你究竟是谁,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薄纤云侧眸,慵懒的样子别有一种美丽,薄唇轻启,声线清冽依旧,“人事繁冗,送佛到西,我何必呢?”
温阅沉声问:“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薄纤云懒懒道:“人类无知,居然用煞神做赌,过了这么些年,仍然不知天高地厚!”
温阅明白他这句的意思,蒙威潜入毛婉房间并非缅怀故人,而是测试“回煞”之说。
他从院子的后窗爬进去后,还留下一样东西——靓靓的口红,与肌肤接触之物人气最重,煞神才会攻击靓靓。
温阅沉默不语,继续等待答案。
薄纤云无视他的态度,淡淡发问:“人心险恶至此,你竟还有期待吗?”
温阅与之对视,薄纤云眸子深不见底,他忽然对那个答案产生了惧意。
“可它再次出现,为什么追着蒙威不放?”温阅再次发问,忽然转移了话题。
薄纤云勾唇,容色浮起嘲讽,“他曾亲身攀入窗口,在桥下之时情绪激荡,煞神被他杀意所引,才会改道。”
温阅听闻,有些后怕:“这么说,怪鸟本来冲着靓靓去的?”
“被功利遮住双眼的人,心中不会有他,这般执念最能吸引邪物。”
薄纤云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人心合该如此,冥冥中自有定数。
薄纤云撑头侧卧,长睫在脸上打下一片暗影。
温阅眉头深蹙,再次陷入沉默。
他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薄纤云不一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天色不早,我也累了。”不等温阅理清思绪,他便下了道逐客令。
温阅抬头看看天光大亮的周围,“……能不能换个方式,不要那么像冲马桶?”
薄纤云懒懒抬手,指向竹林深处,语气含着两分不耐,“走吧。”
温阅身影隐没在林间,薄纤云淡淡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叶扁舟沿溪而下,白衣女子立在舟头,转眼到了岸边。
踏着白色细沙的小径,却没有任何足迹。
薄纤云淡淡地问:“如何,心愿都了了吧?”
毛婉双手合十,表情虔诚,蕾丝手套在日光下泛着点点银光。
她冷冷笑道:“蒙威被煞神吸走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简直大快人心。谢谢您让我看一眼恩人,要不是他,蒙威那个混/蛋不会这么快就遭报应!”
第二十三章 老东家(1)
毛婉双手合十,表情虔诚,蕾丝手套在日光下泛着点点银光。
她冷冷笑道:“蒙威被煞神吸走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简直大快人心。”
“谢谢您让我看一眼恩人,要不是他,蒙威那个混/蛋不会这么快就遭报应!”
薄纤云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淡淡地问:“为惩罚别他人付出如此代价,值得吗?”
“哼!我对他全心全意,在他看来却连狗屎都不如!”
“口口声声要跟我白头偕老,转头居然劈腿我姐,要不是被我在桥下撞见,还不知被蒙蔽到什么时候”
“发现事情败露,他们假意安抚,趁我放松居然狠下杀手将我杀死……”
毛婉字字泣血地控诉一番,终于斩钉截铁地说,“能让他无比痛苦,再大的代价都值!”
薄纤云静静听完她的话,语气淡然依旧,“你,准备好了吗?”
毛婉深吸一口气,“好了。”
薄纤云抬起手臂,玉白手掌轻轻一托,四周烈风涌动,打着旋儿将毛婉包裹其中。
涡心处立刻生出赤红火焰,毛婉遭受烈火灼烧,皮肤片片碎裂,表情狰狞扭曲,不消片刻便化为一缕轻烟,惨烈的尖叫很快被竹林里莺歌燕舞掩盖。
薄纤云望着腾跃在掌心的五颗蓝色荧光,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温阅醒来已是翌日清晨,若非头疼欲裂,胃里翻滚,他甚至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薄纤云俊美面容如在眼前,耳畔余留清冷音色,“人心险恶,你竟还相信吗?”
每次听到他如是发问,温阅都对自己的三观产生些微质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跃动。
“薄纤云,他究竟是谁?……”
剧烈不适从腹部蔓延全身,强迫温阅停止探究。
他起身来到客厅,迎面撞见毛闪闪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一脸憔悴地说:“喏,药在抽屉里。”
“哦。”两人对视,心照不宣,不一会儿,温阅也端着同样的液体走了出来。
“我和我姐今儿要去趟公司,阅哥没安排的话一块儿溜达溜达?”毛闪闪将中药汤一饮而尽,动作很是“豪迈”。
“我打算去医院。”温阅小口小口地抿,据说这样有利于吸收,再者靓靓的饭不能轻易吃了,忒伤身。
“阿姨没事儿吧?”毛闪闪表情满含关切。
“我每天都给护士打电话,最近情况比较稳定。”温阅道,“看一眼心里踏实。”
“大孝子。”毛闪闪佩服地伸出大拇指,“必须向你学习。”
“这不应该做的吗?”温阅盯着药汤出神,有妈的感觉真好。
探视母亲的计划被早上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了。
一个陌生号码显示在屏幕。
“只怕又是催债的。”温阅心里咯噔一下。
接起来一听,对方称是房东。
说物业□□,已经两个月找不着他,只好联系到自己,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温阅听他话里话外没有催缴房租的意思,稍稍放了心。
攀谈几句才知道,这位只是二房东。
房租已经交到年底,房主远在国外,他只管看房收钱,具体情况全然不知。
温阅随便编了个理由,拿到出租屋地址。
他决定先去看一眼,毕竟以原主的个性和财务状况,提前占用这么大笔资金,不知道还藏着什么猫腻,万一威胁生命还得提前防范。
毛家姐弟的别墅位置较为偏远。
温阅打车到市区的医院用了近一个小时,加上买的补品和水果,兜里没剩几个钱。
路过前台时,护士提醒他住院费也只能维持三四天。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因为钱发过愁,温阅此刻点头应着,体会到热锅上蚂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