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你……”
应咏希走回桌前,端起那碗猪油拌饭就走到他面前,举高,“你再吃一口,你刚刚明明很喜欢吃的。”
“我不吃猪油。”
“今天是我请客,我不想你有损失。”
应咏希夹起一筷饭就往他嘴里送,牧华弘的眉头拧起来,连连往旁边退去,伸手去推她,那张漂亮的脸却一下子逼近他眼前,那筷饭就贴到他的唇上。
他的视线落在她近在眼前的唇上,喉咙干涩,唇一张,饭就送了进来。
牧华弘当下就要吐掉,但……真香。
他沉着脸将饭咽下,初初听到猪油的那一抹恶心感已经彻底没了。
应咏希笑,“你看,你是喜欢吃的。”
“我不喜欢。”
“你嘴硬。”
“……”
牧华弘懒得和她计较,这么一闹,他心底那些烦燥竟莫名地跑掉不少。
他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来,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素菜,这素菜明显没有这一碗饭好吃。应咏希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来,拌着碗里的饭,一边拌一边道,“我也会做猪油拌饭,我很穷的时候,我就在熬猪油的时候放很多盐,把饭拌得咸一些,这样下饭,都不用另
外烧菜了。”
“……”
牧华弘看她,舞台上不着烟火的人一开口就侃侃而谈猪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笑,也勾唇笑了,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你这么说是要做饭给我吃么?”
应咏希怔住,一抬眸就对上他灼灼的目光,那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感顿时又冒出来,她连忙摇头,“我没这意思。”
“可我要是想吃呢?”
牧华弘又问,并不放过她。
“你不是说你讨厌猪油么?”
“可你做的我想试试。”
“……”
应咏希说不出话了,低头默默吃饭,一颗心脏跳得剧烈,剧烈得让她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
自此以后,应咏希和牧华弘走得更近了一些,牧华弘有空的时候会给她发短信,约她出去吃饭。
有时候吃她喜欢的小菜馆,有时候吃他喜欢的私家餐厅。
应咏希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什么关系,但就是自然而然地近了。
他听她说她改良了扇舞,她听他说一些不得意之事。她知道,他在牧家一直是有志不能施展,人变得很消沉,他喝多了酒会和她说,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长子,现在有两个哥哥在前面,他怎么都得不到自己要的,要是两个
哥哥做错事被父亲看不起就好了。
当然这是醉话。
应咏希没当一回事,但她挺心疼他的,偏偏自己帮不上什么。她并不喜欢牧家的长子,她回到牧家后才知道那天黄昏碰上问她一堆事情的就是牧家长子牧华荣,从她回去以后,牧华荣常常到牧阑那里,一坐坐半天,还给她带各种各
样的礼物。
应咏希全部拒绝。
凡是牧华荣过来,她都躲得远远的,连房门都不出一步。
转眼到了二爷牧华康订婚典礼的这天,她登上舞台表演,舞台对她从来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而是她可以尽情享受的天堂。
一舞完毕,她回到化妆间里换下舞服,坐在化妆镜前抹掉自己脸上的妆。
“咏希,该去吃饭了,在偏厅,是自助餐,我看了一下,菜品特别丰富,不愧是牧家。”
一个表演的女孩朝她走过来,同她说道。
“好。”
应咏希笑笑,抹掉妆容后给自己补了点水,便往外走去,一出去就看到牧华弘从旁边走过,他手上端着一杯酒,一手拿着手机似乎正在打安静的地方打个电话。
见到他,应咏希连忙迎上去,怕打扰他只展露一个笑容。
牧华弘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旁边经过,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一样。
“……”
应咏希怔在那里,她这么不显眼的么?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男声传来,“应小姐的舞跳得可真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舞蹈,不愧是黑钻奖的获得者。”
她转过头,就见牧华荣朝她走来,他脸上带着笑意,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大爷过奖了。”
应咏希低头。她很不喜欢面对牧华荣,有妻有子的一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却从来不加掩饰,让她很是受不了。
第663章 回忆死去的爱情(9)
说完,她便想走,一身华服的牧华荣却拦住她的去路,他靠在柱子上,道,“你怎么老是窝在小妹那边不出来,今天外面太阳正好,花园里的花都开了,我带你去赏花。”
“谢谢大爷的好意,四小姐让我过去,说要带我去见见大夫人和二夫人。”
应咏希刻意搬出苏美宁,提醒着他。
自己的妻子还在典礼上,他却想带着她去赏花。
她低着头,没有看到牧华荣在听到妻子名字的时候,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愤怒。
“大哥。”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应咏希抬眸,又见订婚典礼的主角牧华康笑容满面地朝这边走来,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就是小妹藏了多时的舞蹈老师?今天你的舞真得很惊艳,太好看了,谢谢你
的表演。”
“二爷客气了。”应咏希低头,“四小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
牧华康温和一笑。
远处,牧华弘靠着一根柱子品着杯中的酒,黑眸冷冷地看向站在原地的两位哥哥。
牧华荣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应咏希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像一栋多年无人居住的房子,突然被点了火一般,那点稳重自持逐渐崩塌。
牧华康今天是初次见到应咏希,人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他的视线全程没有移动一下,他那个未婚妻的脸当时就不好看了。
“呵。”
牧华弘看着他们,嘲弄地低笑一声。
看来他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哥哥,这饵下得太对了。
牧家二爷的订婚典礼极尽热闹辉煌,牧家的财势再一次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只是辉宏之下,牧家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
这天,牧华弘去接在老人院里做慰问表演的应咏希,刚到,里边一通慌乱,是有个老人突然口吐白沫。
牧华弘的车再一次成了急救车。
从医院出来,应咏希被牧华弘带到她的私人地下酒窖。
光线昏暗的酒窖里,牧华弘在架子上找着红酒,身后传来小小的歌声,他回头,只见应咏希坐在桌前一边哼着歌一边写着手札,心情很是不错。
“我怎么发现我认识你以后,就光在做好事了?”
牧华弘背着她继续找酒,嗓音低沉。
他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少不得时间去应付一下,结果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是她要成佛还是他要成佛?
应咏希坐在桌边笑起来,“做好事不好吗?今天要不是你及时把人送到医院,何大爷就醒不过来了,何大妈多感激你啊,还把自己银镯子送给你。”
她的笑声实在好听。
“那种东西你觉得我会稀罕?”
一个不值钱的银镯子,还是被个老人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他根本不想要,结果那老太婆非要塞给他,跪着求他收。
“三爷,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铜臭味。”
应咏希止敛笑意,坦白地说道。
“……”
牧华弘回头冷冷地瞥她一眼。“不过我也明白,你出身高贵,有点嫌贫也没什么。”应咏希为他找着借口,又道,“不过那镯子是何大妈的心意,那是你救了一条人命的功勋,很有纪念意义的,你得好好
留着。”
“功勋?”
牧华弘不屑冷笑。
“对啊,就是功勋。”应咏希边说边继续写自己手札,纤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舞动着,回想着自己要编的舞蹈动作。
牧华弘抬起手拿下一瓶红酒,装作随意地问道,“我听下人们说,大哥和二哥最近同你走得很近?”
应咏希正想着自己的舞蹈,闻言想都不想地道,“大爷那个人我实在不喜欢,我都躲着他,不过二爷人还不错,我和他挺聊得来的。”
闻言,牧华弘握着酒瓶的手一紧,回头看她,“这么听起来,你挺喜欢我二哥的。”
应咏希一手握笔,一手变幻着舞蹈动作,不假思索地道,“对啊,二爷很健谈很温和,他画的画也好,和他相处很舒服,有时候都感觉不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牧家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