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吾儿莫方+番外(635)
在这小山村里,孩子的成长一眼就能够看到头,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狗子和娃子的教育问题不能落下,这是底线。
在这个世界,没有文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或许娃子早早就嫁人生子,狗子未成年就已经结婚,又或者继续穷下去,然后走上他父亲买媳妇儿的路子。
“嘶~”阎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摇摇头把这些不好的未来全部甩开,摆好饭菜,叫这一家子上桌吃饭。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赵老太太,但也不想饿死她,重新拿了个碗给她装了吃的,让强子送到屋里去。
赵老太太早就醒了,本还在生闷气,但见儿子很孝顺的把饭给自己送来,什么气都消了。
只是越来越讨厌阎贝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
阎贝巴不得她讨厌自己,省得以后成为她离开的阻碍。
一顿普通的晚饭吃完,又把东西收拾好,阎贝看着眼前这大小三个娃,太阳穴隐隐作痛。
这个赵老太太,醒都醒了,怎么还不出来照顾她宝贝儿子和孙子?
“媳妇儿……”强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天一黑,他脑子里就是那些限制级画面,全让赵老太太给教坏了。
“妈,我困了。”狗子揉着眼睛坐在小板凳上,低声嘟囔道。
只有娃子乖乖站在一旁,试图帮妈妈一点忙。
锅里烧着热水,阎贝看着眼前这三个孩子,无奈摇了摇头,认命起身给他们打水洗脸。
不过,这待遇只有两个孩子才有,强子得自己动手。
他这么大个人,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阎贝觉得这并不是他能够偷懒的借口。
所幸强子毕竟好哄,一颗糖就能让他自己动手洗脸洗脚,虽然洗得地上全是水,但这也是个好兆头。
狗子皮得很,前一刻还无精打采直犯困,后一刻就开始用脚丫子踩水玩儿,一次脚洗下来,弄得阎贝身上全是水。
眼见自己再三警告后这小子还要皮,阎贝直接抬起巴掌威胁道:“再敢踩水一下,后果自负!”
那巴掌不大,可却充满了胁迫力,狗子立马把抬起的脚放了回去,嘟着嘴暗自吐舌。
“略略略……”
“你再略一次试试?”阎贝眼睛一眯,危险的暗芒瞬间就将眼前这个熊孩子笼罩。
狗子顿时一僵,伸出去的舌头默默缩了回来,不敢再闹。
见此,阎贝这才拿干毛巾给他把脚丫子上的水擦干净。
“好了,自己去找你奶奶去。”阎贝把他拎起来搁到一边,拍拍他的小屁股撵人。
狗子点头,恨不得立马去找奶奶,得到释放,一扭头就跑了。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赵老太太“乖孙子乖宝贝”的爱怜声。
娃子今天卫生保持得还不错,阎贝只给她擦了擦脸就可以了。
天太冷,农村条件又不好,脚没必要天天洗,省的感冒。
只有狗子那皮小子,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让他弄得脏兮兮的,真是看着就惹人烦。
一大家子洗漱干净,一起回房休息。
强子坐在床里,眼神火热的望着她,阎贝不用想就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直接一道法术打下去,彻底让强子绝了让这种念头产生的可能。
一夜无眠,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就在阎贝准备起床给孩子准备早饭时,紧闭的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砰砰砰!”声音急促,并有女人的声音传来:“桂花,快点起来,今儿个县里有人下来检查,得赶紧转移!”
这话彻底把赵老太太的睡意打散,她赶忙披着衣服出来开门,见是自家表姐,赶忙追问道:
“姐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人来检查?”
“是县里的书记,快到年关了,今天要下来慰问,你姐夫也是刚刚接到的消息,立马就来通知你了,你动作快点!”村长媳妇提醒道。
说完,她就匆匆赶往下一家通知去了。
屋内的阎贝还在想她们这到底是干嘛呢,赵老太太就冲了进来。
一进屋,立马就过来拽还在睡觉的强子,一边拽他一边对阎贝说道:“你赶紧起来,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跟着你柄哥他们上山去!”
“为什么?”阎贝没动,皱眉反问道。
“什么为什么?”赵老太太眼睛一瞪,直接喝道:“你是装不懂还是咋地?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有那些小心思!”
“赶紧的,收拾两件衣服跟着强子上山去!”赵老太太喝完,直接给强子套衣服,一边套一边叮嘱他一会要怎么做。
阎贝本还一头雾水,可听见她这些叮嘱,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原先她还以为是警察这么快就过来了呢,可转念一想,不对呀,警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
现在一听赵老太太这么说,感情是县里有领导下乡巡视,这群买了媳妇儿的人怕被领导查出来,正准备在领导来前转移阵地呢。
呵,看来这群法盲并不是真正的法盲,而是在装不懂啊!
很快,门口又有人来喊了,是刘婶,刘柄的母亲,她和赵老太太关系好,见她家还没到村口集合,立马赶过来催促。
这就像是全村的大事儿一样,所有人都出动了。
刘柄他堂哥家的三轮摩托车坐得满满当当,全是女人和孩子,还有负责看着她们的男人们。
车上的女人阎贝基本都见过,只除了一个披头散发,佝偻着身子的女人。
第0855章 山中过夜
女人们有两个怀里还抱着不足月的婴儿,这都是没有登记在册的孩子。
但这些并没有吸引阎贝的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李晓雪身旁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她很瘦,是那种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层皮的瘦法,歪倒身子坐在车斗里,脑袋靠在李晓雪腿上,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一双大眼空洞的盯着某处。
她的神智有些不正常,身上只裹了张床单,她好像也不觉得冷似的,什么也不说。
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的老头子就坐在她身后,略过她身上时的目光,毫无波动。
就好像他脚边这个女人不是个人而是一个物件一般。
阎贝和强子领着狗子和娃子上车,挤在拖斗尾部,阎贝一边抽出赵老太太准备的毯子给两个孩子盖上,一边轻声问身旁的女人:
“嫂子,她怎么了?”
她没有问她是谁,这样会暴露自己。
被问的女人在刘家帮厨时和阎贝一起洗过碗,听见她问,便摇头叹道:
“也是可怜的,被她男人打得有些神经不正常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极小,可还是引来了那老头子不悦的怒视。
在这个老男人眼中,阎贝看到了暴虐。
想来,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是那个被关在地窖里的可怜女人。
阎贝曾经想过她的模样,但现实给她的冲击远比想象要来得震撼!
这个女人活得根本不像个人,甚至连畜牲都不如,因为老男人根本没把她当成人来看。
裸露在床单外面的小腿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这只腿就像是干尸一样,一点血肉都没有,阎贝根本无法想象她到底被如何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男人的怒视吓到了那位嫂子,阎贝没办法再听到更多信息。
怀里两个孩子有点害怕的往她怀里缩了缩,阎贝搂紧她们,并不动声色的把毛毯往上提了提,遮挡住两个孩子的视线。
今天没有太阳,天阴沉沉的,风有些大,人坐在露天的拖斗里,脸被吹得生疼。
以前强子没少带媳妇往山上躲,他谨记老母亲的叮嘱,死死挨着阎贝,以防止她逃跑。
现在仍然如此,车子又小,阎贝好几次差点被他挤倒,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他这才离远些。
三轮车晃晃悠悠往山上行去,那是阎贝之前没见过的一条小路,听身边的人说,是外地人过来收木材时开出来的山路。
现在木材老板走了,路已经很久没人走,到了雨天就特别泥泞。
幸好这几天没下雨,路除了有点颠簸外,一路行车倒也算顺利。
车子在山上绕,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这才行驶到坡顶上。
身边的嫂子们说以前也会有警察或者其他领导突然想上山看看,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停下,还得继续往山林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