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野孩子+番外(32)

“我问你,格兰芬多的目的难道不是取胜?这和斯莱特林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我没你聪明——谁能有斯莱特林的小王子聪明呢?不过猜猜看吧,大概在于斯莱特林比赛时不需要防备穿着黑斗篷冲出来的格兰芬多?”

“说到底这只是方式不同而已,你们用什么方式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能把我吓得掉下扫帚取胜,斯莱特林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说的真对,你明知格兰芬多永远也不会这么做,还在这儿胡吹大气。”梵妮的怒火腾一下着了起来,“把怯懦、逃跑、卑鄙说成智慧的象征,这就是斯莱特林,对不对?满脑子的偏见和几个世纪前的陈旧观念,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宽容无私的嘴脸!看看你和你父亲的样子,就知道你们几百年都不会有一点改变!你们所谓的胜利,就是白送,格兰芬多也不会要!”

马尔福很少有气成这样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吼回去。

“坚持着那些陈旧愚蠢的所谓‘正义’,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谓的地方,这就是格兰芬多所谓的正道!我还以为你和那些白痴有什么不同!谁不想要名誉、财富、胜利?爱用什么办法是自己的事,偏偏就有些人要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别人指手画脚。我告诉你,很快斯莱特林会庆祝自己连续八年取得魁地奇冠军,你们说什么也不会改变这一点!看看前两年我们取胜时你们那个队长伍德的表情就知道,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让胜利变成他的!把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其他人,幻想所有人变得和自己一样蠢,格兰芬多都爱这样的人,对吗?!”

“好,你聪明,你无人能及!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幻想胜利的荣光去吧,晚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失陪了——永远!”

没等马尔福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梵妮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挂毯间的缝隙中。

梵妮桑切斯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做?今晚原不在她预计的夜游计划之内——她怎么可能错过比赛后的胜利欢庆呢?直到凌晨一点,她都把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本来格兰芬多就是个爱热闹爱捣乱的群体,加之高涨情绪的推波助澜,梵妮携手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乔丹几乎把公共休息室翻了个底朝天。

如果不是麦格来赶人,只怕格兰芬多塔会灯火通明到天亮——梵妮的意思是真遗憾。

仅有的一点美中不足就是赫敏早早抱着书回了宿舍,罗恩声称她的猫吃了他的耗子,两人断交了。这件事对赫敏的打击显而易见,她压力已经够大了,梵妮真不知道她如何能忙得过来——总共十三门课程和作业,还得加上巴克比克的案子。

派对让人身心愉悦,然而躺到床上时,恼火的感觉又回来了,当然更让梵妮恼火的是她脑子里全是那个斯莱特林的混蛋。她应该在不想有他煞风景的情况下把他踢到脑海之外才对。

翻来覆去几下,梵妮干脆地起床。窗外的天空黑沉沉地不见星月,最适合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至少就她目前所知,城堡已经没什么地方可去了。梵妮在场地上闲逛着,考虑要不要去看看巴克比克。可喜可贺的是她的第二阶段目标已经达成,她骑着巴克比克在飞过两次了——顺说一句,那真是相当不惬意的经历——但还是不能肯定如果自己空手去会不会出问题。

巴克比克的确是危险的生物,极具攻击力而且脾气暴躁。但梵妮同时也发现它能轻易地从语言和动作中了解人的真正意思,它有着动物的敏锐直觉和不下于许多人类的智慧。

“你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对吧?”第二次飞行结束,梵妮在地面上站定后问。

巴克比克歪着脑袋拿橘黄色的眼睛瞪她,让梵妮觉得自己好像正盯着一只点着了引线的火药桶。

“你的绳子我给你解开了,你也知道有一群老傻瓜要砍你的脑袋,你干嘛不飞走呢?”

巴克比克鼻孔出气,眼睛看起来更加危险了。

“因为海格对吗?你知道海格和赫敏他们正在尽全力救你。如果你逃跑了,就会给海格带来大麻烦。”

巴克比克不耐烦地转过身去,银灰的爪子在地上扒了扒,把一头系在脖子上的绳子踢到一边。梵妮耸耸肩,拿起绳子按原样打结系回一棵粗大的松树上。

不知怎的,巴克比克给她的感觉有点像本杰明。尽管对巴克比克的判决结果从不抱乐观态度,那之后她还是接下了赫敏一半的工作量,整理了有关危险生物审理的许多资料。

就在梵妮准备转向走向巴克比克所在地时,一阵寒意袭来,对于一个今年长期在禁林转悠的人来说,想不熟悉这阵寒意都难。

要是平时,梵妮肯定躲着走。但今天,一阵突如其来的鲁莽和冲动控制了她,她反而大踏步向禁林深处寒意更深的地走去。

森尼是指望不上了,他们通常都是在每次见面后约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平时梵妮也不知道怎么找它。

还能有什么难的?梵妮暗暗给自己鼓着劲,不就是找到摄魂怪念句咒语然后跑吗?

这时的她并没有发觉,自己只是想做一件“斯莱特林绝对不会做的事”,来证明什么。

终于,在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梵妮在一丛灌木后看到了黑色斗篷的一角。绕开枝叶的遮挡上前几步,隐隐能看到一个高大背影的轮廓,残损的袖子前伸着,被一棵树挡住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梵妮也懒得关心这个,直渗入内脏和骨髓的寒意已经让她快要没办法呼吸了,再不动手她一定会转身逃走。

就试一次,不管什么结果直接跑!梵妮两步上前举起魔杖:“呼……”

剩下的咒语卡在了嗓子里——梵妮知道那摄魂怪在做什么了。

两只腐烂的胳膊紧抓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骨瘦如柴、毫无生气的躯体。梵妮对正了那双棕黄的眼睛,眼睛鼓胀着,瞳孔摇曳紧缩着。

犹如梦魇一般,梵妮木在原地看着两个影子略微分开,微微发光的半透明物体从那具躯体流入摄魂怪也许是嘴的大洞中。

梵妮麻木地看着那具躯体被放到地上,眼睛依旧圆睁,但显然有什么已经从中消失了,它们变得空洞而呆滞。躯体还在动弹,但已经只是本能的抽搐。过了也许是一分钟或者一小时,抽搐忽然剧烈得让那具躯体几乎从荒草中弹起,然后停止了。

完完全全停止了,梵妮一直盯着的那双眼睛还半睁着,也静止了,像两扇关闭的窗。

后来梵妮说起过这件事,很多人都持怀疑态度:根本没光源的林子里,隔着二十多步的距离,你怎么能看这么仔细?

可梵妮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还记得那对紧缩的瞳孔逐渐扩散开来,最后定格。

摄魂怪转过头来,兜帽已经戴上,刚刚吞噬的一个灵魂隐没在阴影中。

梵妮感觉到自己的计划有多么愚蠢了:深夜,一个三年级女生没有任何保护地走进满是摄魂怪的禁林。

她知道这是自己犯下的最后一个错误。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梵妮拔腿就跑,不辨方向、连滚带爬地穿过密密层层的树林,心里只想着远离那绝望的源头。但寒意不减反增,渐渐地,她感觉迈步、摆臂这样简单的动作成了无法完成的任务,脚步慢下来,然后她一头撞上了什么。

松垮的斗篷,里面什么也没有,散发着绝望的腐臭……

“啊啊啊啊啊啊————!!!!!”

抓住虫尾巴那个叛徒的行动又失败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城堡会马上进入更严的戒备状态,所以也可能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次。一只猫,再怎么聪明,能帮到他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人类的思维和情感最为复杂,然后是各种灵长类,这方面犬类的排名不算靠前。但即便是在黑狗状态下,西里斯布莱克也被懊恨和焦躁压得快要暴跳。蒙受不白之冤,逃犯身份,十几年的冤狱,好友们死亡、背叛或憎恨着他,加上他早就看够了的摄魂怪,曾给他的校园生活留下最刺激精彩回忆的禁林现在使他时刻回忆起那些痛苦,支撑他在那十二年里保持清醒的信念已经消磨殆尽。

摄魂怪的巡视路线他早已了然于胸,作为一条狗,布莱克信步闲逛着,思考着下一步计划或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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