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锦+番外(658)
共同的这些,构成了人们眼里看见的方锦书。
但,却不是权墨冼想见到的她。
他更贪心。
他贪心的,想要见到真实的她。
那个被她深埋起来,不在人前显露的她。
那个,内心也会彷徨无依、会迷茫的她;以及那个,在她心头沉甸甸的秘密和使命。
可她也是敏感、而细腻的。
两人才刚刚成亲,在这个时候,权墨冼不敢去触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么,就换个法子吧!
先让他见到,她另一面的真实。
他坐直了身子,双掌的贴上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他手掌的热力惊人,方锦书心跳如擂,几乎要站不住。
“权……权大人……”
“你叫我什么?”权墨冼危险地眯了眯眼。对这个称呼,他早就不满很久了。
两人相识已久,均以礼相待。
方锦书对他的称呼,最开始是“权举人”。后来他被庆隆帝点了状元之后,方锦书称他为“权进士”。到了刑部任职后,就一直管他叫做“权大人”。
叫得顺口了,方锦书一时半会的,改不过来。
她心头莫非发慌,忙改口道:“子玄。”那是他的字。
“不。”
称呼他表字的人太多,权墨冼并不满意这个称呼,双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慢慢爬着。
方锦书低呼一声:“冼!冼哥哥。”他比自己年纪大,叫一声哥哥总没错吧?
“换一个。”权墨冼动作一顿,眼眸微黯。
这个称呼,让他记起了往日的伤痛。从小到大,林晨霏就在他身后,管他叫做“冼哥哥。”
“夫君。”
这,总该没错了吧?
“这天底下的妻子,都管自己丈夫叫夫君。”
权墨冼不满地摇摇头,他的手来到了她的丰盈之处,惊得她浑身一颤,娇呼出声。方锦书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手一松,熏笼滚落在软榻之上。
“墨哥哥!”
她集中生智,叫道:“墨哥哥……”一向清亮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沙哑。
权墨冼浑身一紧,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呢喃道:“丫头,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修长的手伸进她的长发之中,掌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头。
“看着我。”
他幽深的黑眸之中,全是她的影子。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深情、热烈,以及渴望。
方锦书的双腿半跪在塌上,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身子。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而不得不环抱住他的脖子。
她低下头,长发倾泻而下,隔绝出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空间。
红得似火的绸缎,贴合着她的冰肌玉肤,颀长的脖颈、小巧精致的锁骨、让人血脉贲张的曲线,尽收在权墨冼的眼里。
“你,放我下来。”方锦书轻声道。
她的红唇如同最柔软的花瓣,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听不见她的诉求。他扶着她后脑的大掌慢慢往里收着,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方锦书心跳如雷,脑子里一片空白,索性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一般忽闪着翅膀,投下一片阴影,是那样迷人。
☆、第八百四十一章 如此良宵,如此夜
她阖上双目,樱唇微张。
胸膛微微起伏着,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她未施脂粉,如胭脂一般的颜色却爬上了她的面颊,染红了她的脖颈,向下蔓延着。
被他禁锢在身前,她想要挣脱,却又乏力。
他的手臂,充满着力量,如铁一样将她紧紧箍住,将她的身躯拉入怀中。
两人终于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
权墨冼轻轻吻上她的双唇,撷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先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紧跟着便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即止,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唇齿相接,越吻越深。
方锦书身躯滚烫似火,头脑停止了思考,变得一片空白。
她拥着这个男人,口中全是他的气息。
良久,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
他将她抱起,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整个人覆了上去。
方锦书紧张地大睁着双眼,两手放在胸前,条件反射地推着他。
权墨冼握住她的指尖轻轻一笑,道:“丫头,你要是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的。”
他不想伤害她。
哪怕,他是如此的渴望拥有她。
方锦书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权墨冼只当她默认了,放开她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发,半坐起来道:“你先睡,我去看会儿书就来。”
他不敢再拥着她,就怕克制不住自己。
“不……”方锦书勾着他的袖袍,鼓起勇气道:“不要走。”既然迟早要面对,她不想当临阵退缩的懦夫。
他对自己一片痴心,自己又何忍这样对他?
权墨冼的眸子幽暗深沉,用最后一丝清醒,哑声确认道:“你认真的?”
方锦书羞涩的点了点头。
她这个动作,击碎了权墨冼所有的理智。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平在她的耳侧,随即用手指沿着她的小臂,一点一点往上爬着。
最终,来到她的掌心,两人双掌相接,四目相对。
“你好美。”
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甜美。
方锦书羞得侧过脸去,耳垂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权墨冼俯身向前,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
“唔……”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方锦书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纤细的脚趾头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
权墨冼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另一只手也抚上她的左边耳垂,轻轻捻了起来。
“丫头,在我面前,你不必忍着。”
方锦书闭着眼摇着头,发丝凌乱,神态慵懒之极。
他取过枕头边备着的那方白色丝绢,垫到她的身下,在她耳畔轻声道:“别怕,都交给我。”
将她额前的发丝捋到脑后,他的身子缓慢而坚定的往下沉着,两人合二为一。
“啊,好痛。”她低呼出声。
白色丝绢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如花一般,悄然盛放开来。
方锦书的手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眉尖蹙着,眼睛里瞬间布满了泪光,盈盈欲滴。
权墨冼僵直了身子,一滴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滴落到床上,他忍得很辛苦。轻轻地吻掉她眼角的泪,道:“放轻松些。”
他的温柔呵护,缓解了她的紧张。
红影烛摇。
清影居里设着小厨房,春雨守在这里,看着灶里欢快跳跃的火苗愣愣出神。
花嬷嬷吩咐她们,今天晚上都不能断了热水,一定要备着新房里使用。
姑娘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难道这一晚上,还要洗几次不成。
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花嬷嬷既然这么吩咐,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春雨,屋里要水了。”芳菲走进来,拿起一旁的木桶,放到灶台前。
春雨点了点头,挽起袖子将锅盖打开,用大瓢将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里。
她看了一眼芳菲的脸色,关切地问道:“芳菲姐姐,你莫不是有些着凉了?你的脸好红。”
“是吗?”芳菲掩饰道:“许是刚刚走得急了,不碍事。”她怎能说,是新房里的动静,让她脸红心跳不已呢。
她和芳芷抬了水进去,只有权墨冼在帐子里半坐而起,吩咐道:“抬去净房,你们就退下。”
方锦书脸嫩,缩在被子里不敢吭声。
“好了,她们都出去啦。”权墨冼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娶的这个小妻子,原来是个害羞的小东西。
方锦书想撑起身子,却觉着浑身绵软无力。权墨冼一把将她抱起,道:“我抱你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