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锦+番外(642)

作者:天际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冰山 权谋 正剧 美男 重生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她便重生成了他的女儿。前世的债,容她还给他一个满门锦绣。未料到,前世手上沾过的血,变成了她灵魂中邪恶的另一半,成为她的一生之敌。点击展开

他在亳州做惯了土皇帝,连知府都要敬他三分。

一向狂妄自大、为所欲为惯了,陡然遇到权墨冼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早就恼恨在心。

权墨冼让人来查他,正是给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爆发,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方才解心头之恨。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心腹忙应了,出主意道:“老爷,今夜夏知府在风月阁设宴替他庆功。不如,属下安排人在那里将他做掉,也少些麻烦。”

他依附着吴大官人讨生活,并不想见到对方倒霉。

杀官这样的大事,朝廷一旦追究起来,抄家灭族都是轻的。他不想被牵连,便尽可能要把此事做得隐秘一些。

青楼这样鱼龙混杂之地,便于他们安排各种假象。

高芒虽然并不禁止官员上青楼取乐,但那毕竟不是能宣之于口的事情。权墨冼死在那里,原本就不光彩,朝廷追查起来也难免碍手碍脚。

吴大官人想了想,便应了。

“提头来见”这只不过是他激怒之下的气话,仔细想想便知道不可能。

他只要权墨冼死,怎样个死法,他却是不在意。

风月阁是亳州最好的青楼,临水而建,兼北地与江南之妙。乃一等一的纸醉金迷之处,也是文人墨客们附庸风雅之地。

这里有来自江南的扬州瘦马,也有北地的豪爽姑娘。甚至,还能寻到金发碧眼的胡姬。

几名亳州知府官员跟在夏泽林的身后,远远瞧着权墨冼来了,便都迎了上去。

“老弟换了官袍,我这都不敢认了。”夏泽林赞道:“古人云公子如玉,诚不欺我!”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大人谬赞了!”权墨冼拱手。

“来来,这边请。”夏泽林将他引入身后的院里,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道:“这里的头牌叫玉珠,据说身上有前朝皇室的血脉。”

根据他打探回来的消息,权墨冼不好色,却也并不拒绝。关于他的桃色绯闻不少,光一个宝昌公主,就足够暧昧不清。

所以,他这才投其所好,将庆功宴设在这里,并让玉珠伺候他。

亳州辖区内,有大大小小一百多条河道,属于淮河水系。因水陆两便,南北往来极为发达,不少过往客商在此打尖住店,做进京前的最后准备。

正因为这样,所以,就算亳州本身并无独特的产出,也并不是肥沃千里的良田,州府却也算的上繁华。

这,也催生了青楼楚馆的畸形繁荣。

亳州的青楼,在方圆几十里内,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甚至有人慕名而来。比亳州青楼更好的,就只有京城的可以比拟。

这里的头牌姑娘,都是从高芒各地搜罗而来,再经过精心的调教。她们就算到了江南或京城里,也丝毫不会露怯。

拥有前朝皇室血脉的红牌姑娘,足以满足许多人的想象。这种心理上获得的巨大优越感,并非其他女妓可比。

至于她的身份是真是假,已无人考证。

“大人如此费心,让我怎么过意得去?”权墨冼忙拱手道谢。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夏泽林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知道你尽忠职守,在没破案之前,我也不好扰你。”

“这都要走了,还不容我好生招待你一顿吗?你别想多了,就吃一顿饭听听小曲,不碍事。”

他身后一名官吏凑趣道:“权大人,您莫不是怕那京中的小娘子吃醋不成?”

来了这等风月场合,众人在言辞间都要随意许多。上司、属下、上差等身份,也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这样说,并非无礼,权墨冼要是计较了,反倒显得他不懂官场规矩。

然而,他的语气实在是有些轻佻。

权墨冼按下心头不快,温言道:“方家四姑娘,乃侍郎家的千金,皇上亲封的县主。阁下的言辞,还是注意些的好。”

原来,他未过门的妻子有这样大的来头?那人吓了一跳,连忙住口不言。

夏泽林上前替他解围,笑道:“不知者不罪,下次万不可如此了。”

那人连连道歉,权墨冼表示并不在意。几巡酒之后,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

“夏大人,玉珠怎地还不来?在上差面前,莫非还要端着架子不成?”有人质问。

他们口中的玉珠,正煞白着一张脸,藏在帘子后,死死地盯着权墨冼。

☆、第八百二十一章 故人之女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认识的人。

亳州离京城虽近,却并非南下的必经之地。再说了,她以前是深闺女子,与外男接触有限。如今改名换姓沦落风尘,在迎来送往之间,无人知道她原来的真实身份。

风月阁里消息灵通,权墨冼来到亳州之日,玉珠便知道了此消息。

她在心头祈祷,让权墨冼速速办好案子离去,千万不要来到这风月阁。就算来了,也要千方百计地避开才好。

可是,她怎知道,夏知府宴请的客人,竟然是权墨冼?

玉珠唇色发白,捏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进退不能。

“玉珠呢?!”

她迟迟未到,室内夏泽林自觉没了颜面,扬声叫道。

“大人息怒。”一旁伺候着的丫鬟连连道歉,道:“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姑娘说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肯出来见大人。”

这番话给了夏泽林台阶,他冷哼一声坐下,道:“快去看看!都这么久了,就算是嵌珠子,也该嵌好了!”

他这句话,惹得室内众人轰然发笑。

玉珠这个名字,并非胡乱取的,自有它的妙处。而这妙处,与她的身体有关,不可描述。

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如何会不知?

他们的笑容暧昧不明,面上泛起油光,眼里透出色眯眯的意味。

权墨冼敛去目光中一丝不耐烦,低头抿了一口茶,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之中。要不是他另有目的,怎会来这样的场合赴宴。

众人只当他脸嫩,并不往心头去,兀自谈笑着。

丫鬟揭了帘子出来,蓦地瞧见躲在一旁的玉珠,吓了一跳,低声道:“姑娘,你都来了,怎地不进去?”

“若是惹得夏大人不快,姑娘你可是要吃亏的。”

“我……”玉珠的面颊,是连脂粉也都掩盖不住的苍白。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道:“你就去回禀,说我病了,今日不见客!”

不论什么后果,且都等日后再说。如今,先将眼下的难关渡过了再说。

“姑娘!”

丫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姑娘可别想岔了,今日之宴,你推脱不得。”

风月阁里,各位姑娘的丫鬟都是由楼里一并安排指派。名为伺候,实为监视。这些丫鬟,自有手段让姑娘不得不听从她们的安排。

“我是真的病了。”玉珠的眼角氤氲出泪珠,惹人怜爱。

“你这话,留着给夏大人说吧。”

丫鬟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痛得玉珠立刻掉下泪来。

“行,就这样进去。”

春寒料峭,屋子里烧了地龙却温暖的紧。

玉珠身上,仅着一件鹅黄色裹胸实地纱长裙,外面罩着印花牡丹胭脂红纱衣。她的肌肤,从质地轻薄的衣裙下透出粉腻白皙的光泽,若隐若现。

一条由金线编织而成的束带系在她的腰间,从束带上垂下来一串珍珠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勾勒出诱人的风情。

这原是她在风月阁里最寻常不过的装扮。寻常到,连玉珠自己都早已习惯。可是,要穿这么一身,去见到故人,她心头是说不出的羞耻。

此时,玉珠的眼中有泪,眉尖轻蹙,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致。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她心头叫苦连天,自己怎么就落到如此田地?

玉珠裹足不前,丫鬟却等不得她。伸手扶着她,笑着扬声道:“姑娘腹痛也要来伺候夏大人,辛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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