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629)
太多与喻家相关的官员被带下去了,喻家的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与他们家相交的人家,都是一些自开国年间就传下来的世家。
现在一一的查过去,不只是伤了他们的颜面,也打压了他们的势力。
朝堂上的那些官位,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就连红衣男子所留下来的那些质地非凡的布匹,也一个一个的比对的过去,唯我独尊的魔教教主,怎么会用寻常的东西?
这一种独特的布匹从销售商到生产商,一个也没有逃过去。
魔教名下所控制的最大的意义系列产业被一锅端,没有银子,看他们怎么敢飞天遁地,无所顾忌。
两月时间眨眼而过,本该慢慢平息下去的事情愈演愈烈,不只是因为太子遇刺,还因为后来在与寿安侯府历代交好的魏王府中查出来了与草原的密信。
通敌卖国,不只是魏王,喻家只怕也彻底完了。
尚且抱着一丝希望的寿安侯瘫倒在天牢的底下,事情,怎么突然就演化到了这一地步?
第708章 窃玉
不提之后愈演愈烈的刺杀事件,此时,狼狈而逃的喻从诗与红衣男子一边小心着身后的追兵,一边慌不择路的向着前方逃去。
皇家护卫纵然比不得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却是在战场上经过百般厮杀的铁血军士,在红衣男子重伤的情况下,自然能对他二人造成极大的威胁。
红衣男子,也就是湛霄,他看着沿途滴下的血迹,声音低沉的咳嗽了两声,那血迹发黑,显然是已经中了毒。
既然已经明知道来人身负绝世武功,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作为一个曾经的武林绝顶高手,长离自然清楚该对付他们,用毒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身的真气运行凝滞而晦涩,面色铁青,不时有黑气上涌。湛霄嘴角又溢出血来,看得喻从诗一阵心惊肉跳。
他们逃啊逃,逃啊逃,始终无法甩掉身后的追兵。
浓重的夜色就仿佛一张大开的血腥大口,吞噬着所有的生命。
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湛霄与喻从诗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有人收留了他们,是北然前来觐见的使节。
大卫与北然年年交战,互有损伤。十几前北然王庭内乱,北然势力分裂为东西两支,大卫借此出兵,灭了其中较弱的一支,剩余的一只独木难支,再次与大卫交战,无数青壮被屠,实力大降,只能俯首称臣。
自签下称臣的国书之后,北然的使节每年都会赶往大卫,向大卫呈上大量的贡品。
这一次,使节进京,却不仅仅是上呈贡品,还是护送北然十三王子来京。
国书一下,北然的大王子就随同一起来到了大卫,以为质子。而在前些时日,北然那位年纪已经不小的王子突然猝死,所以北然便再送了一位王子过来。
这位王子,不过十四五岁,但放在草原,已然成年。之所以会被作为质子送到大卫来,是因为他在草原王庭的权力争夺中失了势,作为一个战败者,被送到了大卫京城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夜色越来越沉,沉得能够压死人。望着倒在自家墙边的两个陌生人,北然十三王子呼延则深邃的眼眶中闪过一丝阴狠,然后命人将那两人救了下来。
能够在皇城掀起这么大风浪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如果能够为他所用,说不定能让他解开现在的危局,重新回到草原,登上北然王的位置,然后再吞下大卫这片肥沃的土地!
可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利用这两个人去为他办事,他家的门就被狠狠的拍动:“开门!”
冷肃的声音仿佛夹杂着兵戈的沉凝,让北然十三王子蓦然的一顿,他示意手下的人将门外的军士打发走,可门外的军士完全没有要与他商谈的意思,见门久久不开,直接哐当一声,将门踢开。
一身铁甲的军士身上还缠绕着血腥味,鹰视狼顾,不算狭小的院子里所出现的东西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血迹!
带队的军士眼神瞬间一凝,然后紧紧的盯住北然十三王子。草原人,哪怕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依然不可小视。
他以及盔下带领的军士都已经认定,这个北然人,必定与那两个刺客有关联。
东宫发生刺杀事件,刺客还夺路而逃,这可是大大的失职,若是陛下与太子追究起来,只怕整个神军卫都要被削掉一层皮。
这个时候,只有戴罪立功,找到那两个逃掉的刺客,才有可能躲过这一劫。
不需要领队的军士多吩咐,剩下的卫士就自发的上前制住了北然十三王子,开始搜查整个府邸。
所以,刚刚安定下来,以为逃过一劫的喻从诗与湛霄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听到了那些催命的声音。
他们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荒谬与不敢置信。
这什么情况?
没办法,只能趁着那些军士还没有搜查到这里,赶紧跑路。
被控制住的北然十三王子阴鹜如狼的眼神中多出一些不可置信,不是,他的雄图霸业呢?怎么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想到那两个逃走的江湖人,北然十三王子心中就是一阵痛惜,真可惜!
可还没等他多痛惜自己失去了好用的狗腿子,他就要痛惜自己的小命了。
被押送京城的质子,居然敢包庇刺杀太子的刺客,是何居心?
那两个刺客在事发之后哪里都不去,偏偏跑到了北然人的地盘,是不是说明刺客就是北然十三王子派出来的?
北然打算撕毁盟约,再次掀起战事?
哐当一声,北然十三王子下了天牢。
北然使节根本没打算救她,他一封国书发回北然,请罪,另一封国书呈送到大卫朝堂,还是请罪。
而被追的屁滚尿流的喻从诗与湛霄这是深深的怀疑人生,说好的人生有起有落,怎么他们就只是落落落落落?说好的绝境之下必有生机,怎么他们就只见到绝境不见生机?
湛霄的伤势越来越重了,几次都想要扔下喻从诗自己跑路。
上一次喻从诗救他的时候,他可没受这么重的伤。这一次他为了喻从诗反而将自己搞到性命垂危。
太亏本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事到临头,他就狠不下心来。喻从诗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轻易的放弃。
作为一个重症缺爱的患者,他无法放过喻从诗这一缕阳光,她是他的救赎,是他走向新生的引路人,更是他的心之所向,所以怎么也无法放弃。
本来凭借着绝顶轻功还有可能逃脱的湛霄,因为喻从诗这一个拖油瓶,只能忍受着日以继夜的追杀。
一路躲一路逃,这两人实实在在的过了一段野人的生活,没办法,通缉令上的画像比以前写实多了,他们手头又没有易容的工具,再加上各州府戒严,所以他们都不敢随便的跑进城里,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城外露宿。
躲着躲着,他们就跑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林,山林中有隐士,医术甚好。
可偏偏,这个隐士不见了。
本来求医的喻从诗与湛霄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心都凉了半截。
这段时间,不止是湛霄接近油尽灯枯,就连喻从诗也受了不轻的伤,若是没有得到良好的医治……
而此时,素有神医之称的,孤冷高傲的,只为一人融化的冰山神医正快快活活地走在去京的小路上。
太子下旨,召集天下医者,编一部传世的医书,他作为神医传人,自然当仁不让。
红尘望到底,若是还有什么追求,自然是名留青史,造福后世。
所以,一向淡泊名利的名医还是出了山,毕竟还年轻,做不到一切看淡,而且他相信,一个流芳后世的好名声,哪怕是以前的神医们,也不会拒绝。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派孤冷的神医瘫着一张脸,完全无法看出喜怒来,实则心里美滋滋,只差跳起来蹦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