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550)
他一出现,原本满是血腥之气的庭院里顿时盈满了压力,就连空气也好似被压得更为稀薄。
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他,在站出来的那一刻,就让人不满正视。一股锋锐的气息开始弥漫起来,明明他的手中没有剑,可所有人心中都明了,他是一个剑客。
他道:“她不能死。”语气平淡而又自然,就好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十分的不错,可那语气里却满是不容置疑,就好像君王在对他的臣子下命令。
薛岱悚然,却还是硬着头皮的说了一句:“阁下,这是我薛家的家事。”
可这时,长离却嗤笑道:“这位小姐可不姓薛。”
叶无声冷静的看着这两人,然后语气依然十分的平淡道:“我要保下她的命。”
薛岱:“阁下不要欺人太甚。”
叶无声冷然:“若你不愿,那就不是我欺你,而是我的剑欺你。你若是能胜过我,我自然不会插手这件事。”
感觉到充盈在整个庭院的剑气,薛岱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他色厉内荏的说道:“阁下如此不将薛家看在眼里,又视这江湖规矩为何物?”
江湖规矩?若是以前,叶无声肯定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只是微微的抬起了手,淡然的说道:“我可不记得我定下了什么规矩。”
下一秒,庭院内狂风大作。
短短三息的时间,薛岱已经躺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剑痕,他满眼的惊恐,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崔茗烟朝他露出一个恶劣的嘲讽的笑容,却不敢在动弹分毫。
在崔茗烟走近的时候,长离又笑嘻嘻的说道:“规矩?可不是谁说的话都是规矩的。”
看了大半天的戏,他也有些累了,他打了个哈欠,对着叶无声说道:“爹爹,我困了。”
叶无声将他抱起,然后说道:“那就走吧。”
在走之前,他还随手从荀南的口袋中掰出了一块银子,扔到了薛岱的脸上:“食宿费。”
他看着欲哭无泪的荀南,满脸困倦的说道:“你这一路可没少占我们的便宜!”
跟在他们身后的崔茗烟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淡的不含丝毫嘲讽的笑意,她脚步轻快的从薛奇峰身边走过,路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她直接一脚踢开,认真看去,就发现,那赫然是薛奇峰的断臂。
满地的血腥,一院的凌乱,四面来客面面相觑,皆不知该作何言谈,最后,他们纷纷叹了一口气,然后告辞离去。
本是一件大喜事,结果却变成了一件惨事,世事还真是变幻莫测。
江湖啊,永远都是这般的腥风血雨,想到崔茗烟的遭遇,又联想到他们自身,这群人的神色黯淡了些许,到底谁才是最该死的那个呢?
翌日,关于这一场婚事的流言就迅速的传扬了出去,让各地的路人都纷纷的感叹。
好好一个武林第一美人却变成了一个血腥的修罗,薛奇峰与厉风还真是造孽不浅。
而在另一边,长离与叶无声又找到了医谷谷主,要他帮崔茗烟诊治。
在诊治之时,一个不速之客也随着而来。
第657章 化灵
来者一身紫衣,笑的风流至极,只可惜眉眼间带着一丝锋利的邪气,让他多了一分不好靠近的高高在上,是叶无声那个酷爱装深沉的好友。
他摇晃着手中的扇子,一副风流做派:“叶兄,我们又见面了。”
长离:“见面礼呢?”
紫衣青年,也就是君疑噎了一下,他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刚给过你见面礼?”
长离:“才不是,那次是赔偿,何况,每一次相见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当然要给见面礼。”
君疑扇子都不晃了:“强词夺理,不给。”
长离撇了撇嘴:“小气。”
君疑:“……”
叶无声插话:“你来此有何事?”
“偶然路过,来次见见叶兄与长离,能有何事?”
长离:“才不是偶然路过,廖家的那块元吉令最后到了你的手里吧?”
听到这话,一直保持着静默的崔茗烟突然的抬起了头来,她静静的打量着这个正邪莫测的男人,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君疑不否认,他那双狐狸眼眯起,活脱脱一个算计人的老狐狸:“原本那两块令牌该是你的,只是没想到你将它还给了我。”
长离:“这种麻烦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君疑做夸张状:“那可是一笔硕大的财富,你真的不动心?”虽然说着那般大的财富,语气却有些莫名,他也完全没有将长离当成普通小儿看待,只是在看长离的时候,还用一种古怪的,看笑话的目光扫过也叶无声。
长离:“玄天派又不是穷的连我都养不起了,费尽心思去找那一批估计早就生锈腐朽的东西干什么?有那个空闲,估计两倍的钱财都赚回来了。”
君疑:“传言那其中可是隐藏着能改天换日的东西。”
长离:“改天换日?改的是人心中的天,换的是人心中的日,没有人,这些都是空谈,若不是当朝得位不正,这些传言根本不会流传出来。就算拿到了那传说中的宝藏,没有人响应,那又如何?伪装成龙的蛇注定会被剥掉皮,打进泥沼里成为泥鳅。”
君疑:“……”君疑又噎住了,他摇头失笑:“你倒是看的明白。”
长离道:“显而易见的事,有点脑子的人都看的明白,那薛家人想要复辟,纯属痴人说梦!”
这时崔茗烟如同梦游一般的声音插了进来:“等等,你说,薛家想要改天换日?”
长离点头:“薛家是前朝皇室之后,一直在图谋复国。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对元吉令如此渴求。”
名剑山庄在江湖上名声赫赫,要钱有钱想,要势有势,与它相同的大势力虽然对元吉令也十分的有兴趣,却绝不会像名剑山庄那样筹谋深远,因为不缺财也不缺势,而且有些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所以,薛家有其他目的的可能性十分大。而薛姓来源于奚性,前朝皇室,正是奚性。合理的推测一番,在辅以玄天派近年来搜集的有关名剑山庄的情报,不难得出这个消息。”
崔茗烟呆滞的看着长离,显得有些凌厉的眉眼都仿佛难怪了许多,就仿佛卸下来心中的大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眼角又有眼泪滑落,此前,她一直不明白为何薛家要对她廖家赶尽杀绝,在知晓薛家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她大病一场,哪怕在病重也纠结着这个问题,为什么呢?她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测,但这些猜测都抵不过她的懊恼,如果她当初没有与薛奇峰相识就好了,那父亲就不会与名剑山庄相交,如果她在父亲提出与薛家结亲时反对就好了,那样父亲就不会如此信任薛家,以至于被薛家下暗手杀害……
悔恨如同密密麻麻的丝线,一直缠绕在她的心间,让她不得解脱。而现在,得知薛家早就有备而来,她终于放下了一些东西,她没有错,父亲也没有错,错的是心怀叵测的薛家,错的是这险恶的人心!
长离瞥了崔茗烟一眼,大致知晓了她的情绪变化,他也懒得再去关注,而是问君疑:“那两快令牌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
君疑:“你怀疑我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时崔茗烟也看了过来,这人情,不会也参与了廖家灭门一事吧?
在长离怀疑的视线在,君疑淡然自若的道:“我确实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是我叫人从厉风那里顺出来的。”
长离:“……”什么叫顺,不问自取那叫顺吗?那叫窃!
他有些无语:“你在得意什么?”
看到长离变脸,君疑也有些开心,他道:“看厉风费尽心思的来的元吉令转瞬间到了我手上,然后为了元吉令不见的事雷霆大怒,处置了好些金雀楼的人,我难道不应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