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459)

作者:谢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穿成了不受重视的豪门子弟,家斗?不不不!穿成了宫斗文里的温柔男配,痴情守护?不不不!穿成了金手指文里的踏脚石,任人践踏?不不不!穿成了天赋绝高的大师兄,打压小师弟?不不不!点击展开

这句话瞬间将院落中伤感的气氛冲散,郑凭风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徒弟要出远门,我嘱咐两句怎么了?”

长离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再不走你难道要他踏着夜路而行,倒时夜宿荒郊野外,这小子还要反过来怪你。”

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的方晨这时插道:“怎么会,我知道师父是我为我好。”

听到这话,郑凭风升起的那口气才散掉,他看向长离,说道:“他好歹也受过你的教导,现在他要外出游历,你难道不赠送他些什么?”

长离想了想,倒是难得的的答应了。

他走到古琴后,双手浮上琴弦。清泠的琴声再次响起,曼妙的乐曲浮响在这小小的院落中,合着这满院的梨花,一同起舞。

琴声渺远,恬淡,清和,仿若天际似实似虚的云朵,有仿若天池中那一汪碧水琥珀,弹琴者一席素衣,身无佩饰,可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仿若至深于云端胜境,深山古林。

清清淡淡意蕴自他身周轻轻缓缓的逸散,让人窥不见他的真实情绪,他坐在那里,看似认真的弹着琴,却让人感觉他仿佛置身于古老的道观之中,俯视着尘世中汲汲求取的众生。

相比起郑凭风弹出的琴声,长离的琴声虽然没那么多的技巧,却多了一份天然去雕饰的意蕴,一者仿若红尘间出世入世转换自如的通达者,一者却如从未踏入尘世的世外隐者。这两者分不出什么高低,但契合这自身的心境,到让人有一种隔世而观的感觉。

听着长离那仿若万事万物都不盈于心的琴音,方晨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感觉,也是,宗族与是师父之间又并非全然对立的两方,何必硬要分出一个阵营来,与其说是这两位师父给他划下了阵营,不如说是他自己在心中树立了一个囚牢。

这世间风风雨雨,生灵来来去去,界限,有时也并不重要,站在墙内观山海,是浩荡,站在天边看天地,是空茫。

一股顿悟的感觉自心间散发,让他整个人斗透着一种透彻的感觉。他也没有留下来与长离告别,而是直接伴着琴音,远足而行。

在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这一方地域的时候,小院中的琴音这才消散。

长离看着坐在石椅上,露出一副陶醉模样的郑凭风,挑了挑眉:“你现在倒是舍得了?”

郑凭风语气悠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不舍:“看淡了,也就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了。”他如是说道。

耳中尚且回味着刚刚听到的渺渺琴音,口中却说道:“明明你琴艺如此出众,却轻易不会动琴,真是可惜,可惜。”

长离轻轻的调整着手下的琴弦:“有些东西,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有什么好可惜了。”

听到这话,郑凭风只是略带遗憾的摇头,也不辩驳,若是能每日听到这恍若世外仙音的琴音,叫他老死在这小院中他也愿意。

可他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琴音,他就不愿老死在这小院中吗?似乎不是,这小院,早已成为了他人生的一个道标,记录了他多年来的喜怒哀乐,也早已成为了他人生状态的一种表露,彰显着他多年来的自在生活,更是成为了他心所向往之的桃源胜境,让他再不愿离去。

过往的囚牢,经由这二十年的褪换,更变为了他愿安然老去的家园,时光如刀,斩去的,不止是过往的牵绊与不甘,还有那一个曾经的自己。

有时候,束缚着自己的,不是一座小小的庭院,而是那个看不清本心的,自己。

这一刻,郑凭风仿若有所悟,却又仿若什么都没悟到,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这梨花飘香的院落,眼中闪过一抹通透的光芒,他没有顾及长离,快步回到了书房中,对着满院的梨花,写来了早已潜藏在他心中的诗句。

在一字一句的写出了这困了他十几年的二十年的诗句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萦绕在他眉心的抑郁之气也彻底的散去,他回到庭院中,却发现,长离并没有离去,他有些惊奇,这时,就听到长离说道:“你去年酿的梅子酒可酿好了?”

郑凭风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点头,他自一颗梅花树下起出了梅子酒,与长离共饮之,甘醇而清冽的酒香回荡在这小小的庭院中,让院落也多了一份醉人的醇香。

在那人修长而又淡漠的身影离开后,郑凭风将去了小半的酒坛封起,借着酒兴,铺开了画卷。

这幅画,名为《梨花溶月》是郑凭风一生中最巅峰的作品,为后世人所称道。

而最令他们好奇的是,画中隐隐存在的那一个不沾月色,却仿若与月同高的弹琴者是谁,后人求证,疑似为郑凭风唯一的弟子。

第589章 金堂锦瑟

细雨蒙蒙,自京城往江南的官道上,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正徐徐的行驶着。

在马车内,坐着一母一子,母亲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容貌秀丽,气度端雅,眉目间却凝聚着层层的忧郁,儿子不过七八岁大,身子端正的坐在马车上,看上去就是一个懂事的小大人,从他那俊秀的眉目中,能够清楚的窥见他以后的风姿。

这一母一子,正是方琇与她的儿子,何瑾。

虽然面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派头,可何瑾的眼睛还是是不是的往马车外瞟,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可此时方琇满怀心事,没有顾及到她儿子的情况,以至于何瑾一直无法光明正大的掀开车帘,一睹车外的风光。

眼见着自己母亲愁情不消,何瑾也慢慢地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反而轻声的安慰起来:“娘亲,爹爹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何瑾的声音让方琇惊了一下,她收回放空的心神,转而看向何瑾:“嗯,娘知道,娘不担心。”即使口中这么说着,方琇眉目间的愁绪依然难以消散。

何瑾见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他娘亲一向固执倔强,有些事情如果她自己不相通,旁人绝对无法说动她分毫,所以他只能略带生硬的转移话题:“娘亲,这次我们是要去见舅舅吗?舅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京城也曾听说过许多关于舅舅的传言,有人说舅舅精彩绝艳,有人说舅舅如道如仙,有人说舅舅手段非凡,可也有人说舅舅孤高自赏,刻薄寡情,甚至命不久矣。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让何瑾对这位舅舅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尤其是每次他们参加宴会时,若他们自称为何翰林的家眷,那肯定少有人问津,可若说他们是方家家主的胞妹与外甥,那肯定能引来许多人的恭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也让何瑾对那位远在江南的舅舅充满了向往。

在他看来,对他与母亲关注甚少,任由那些妾室欺负到他与娘亲头上来的父亲,还没有远在江南,却能够庇护他们的舅舅亲切。

所以此番要前往江南投奔舅舅,非但没有让何瑾产生一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慌张感,反而满是期待。

方琇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就怔了一会儿,然后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舅舅啊,你舅舅他是一个……”

说倒这里,她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评价她那同胞兄长了,说他薄情,可确实是他的威名让她依然能在何府有一席之地,可若说他有情,他却能做到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何瑾看到母亲这副恍惚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下去了,他抿着嘴,状似不在意的玩着自己腰间的锦囊。

若是平常,方琇肯定要训斥一二,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份心思,她右手微动,将一盘点心推到了何瑾的面前,口中还略带怅惘的说道:“等你见到你舅舅,你就知道了。”希望那时候,兄长不会将她们拒之门外。

何易一边食不知味的啃着点心,一边点了点头,马车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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