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14)
这些物件之中有真有假,就比如那个斗彩鸡缸杯,若是真品,价值不可估量,早就被人藏在家中的藏宝库中细细观赏,哪会拿来展览。
徐长离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赵老头的那一套花神杯,只缺了一只梅花杯,想也知道这老头打的什么主意。
展览会正式开始后,一群老头坐在正中谈论着各方展品,徐长离因为出身的缘故得到了一个席位,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赵老头身后的许昊。
不以为意的移开了视线,不去看赵老头那老奸巨猾的笑容,而他旁边的程少阳则是在看到许昊的那时起,一张脸就阴云密布。
各方展品依次而上,这群见惯了奇珍异宝的老人也就是对斗彩鸡缸杯另眼相看,夸它色泽艳丽,形态美观,釉色景致,足可见其巧思,纵然是民国年间的仿品,也价值不菲。
这群老人在鉴别的时候也不忘提携小辈,程少阳与许昊都曾上前讲解,其中尤其以许昊出彩。
他成功的鉴别了一件清朝时期的仿品,让这群老人另眼相看,称其是年轻一辈里难得的俊才,赵老头收了个好弟子。
赵老头被人夸的满面红光,却还是矜持的说道:“哪里,哪里。”
一件件珍品轮番而上,得到或是赞叹或是寻常的评价。不久后,徐长离准备的那幅字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领头的那位老人看到字的那一刹那就将视线对准了徐长离:“小徐,这幅字是你准备的吧?
徐长离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陈爷爷。”
周围的几个老人听到之后,也都相视一笑,默不作声。
赵老爷子不是专研书画,与祁老爷子交情一般,莫名的看着他们,并没有看出来。
许昊看到众人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他想起几个月前他帮程少阳摆了自己一道,就走上前。
看着那副古迹斑斑的字,胸有成竹的说道:“这幅字笔法姿媚,字势豪放健朗,痛快沉着,独具风格,与二王的风格相近,但更偏向于大王,看上面的印章,似是赵孟頫的字。”
他一口气说完之后,神色里带着得意,又接着说道:“但这幅字运笔之时更加的随意,隐隐带着草书的笔法,字迹虽然看似老旧,但还是散发着新鲜的墨香,纸张也是如此,宋朝时的纸张到如今可是保留的没那么好。”
他意气风发的说道:“不知道徐先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字,应该是现代的仿品,徐先生年纪轻轻也能找出这么一副形似神似的字来,也是不容易,不知道徐先生把这幅字拿到这里来,是想找人帮你鉴定一二,还是想要直接出售?”
这是在拐着弯的骂徐长离眼光差劲,分不清字画的真假,或者说人品不行,故意拿假冒货到这里蒙骗人。
徐长离不致一喙,看向了先前问候的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听到许昊的话,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冷淡的道:“许先生的眼光不错,这幅字确实是现代仿的,仿的人大家伙也认识,正是老祁。”
他看看向了周围的一些人,缓缓地说道:“这幅字上面还有老祁的暗记,他早年学大王的行书,后来又转学怀素的草书,书法兼具两者的特点,风格独特。”
“各位也都知晓老祁的名声,他如今也封笔了,估计是小徐求他,他才写了这么副字,价值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至于那些故意做旧就一笔带过了,人都有亲疏远近,相比起许昊,当然是看着长大的徐长离更亲近。
至于他为什么弄来了这幅字,也不过是小事。字里面留下的破绽与暗记足够人轻松地识别出来。
小徐也不可能故意拿着它爷爷的字去蒙骗人,这么一副简单的字,价值在拍卖会上也不见得会天差地别。
许昊听说了这句话,暗暗咬牙,不冷不热的说道:“徐先生真是有备而来,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副作品让大家欣赏,实在是不得不让人说一句佩服。”
徐长离也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比不上许先生的高见。”
那边的赵老爷子见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好,打着圆场的说道,“小徐与许昊都不错,年轻人有着种眼光也十分难得啊。”
后面又有人接着说道:“不错,不错,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接着看吧。”
说着便有工作人员将书画收起,放回了展厅,许昊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赵老爷子的身后。
展览会顺利结束,徐长离与程少阳也就此离开,那副书法虽然开价很高,但是徐长离依旧没有将他留作交易,直接的离开了。
祁老爷子在给徐长离写完这幅字之后,可是严肃着脸,三令五申的说:“我不知道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戏,但是你怎么把他带回去的,就怎么把他拿回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徐长离在心里说道,我等着你对我不客气。
但还是不忍违逆老爷子的意思,不然出价那么高,他还真有可能顺手卖掉,就当添一笔零花钱。
第17章 冷漠的权贵
一年后,京城,四合院内,徐长离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祁老爷子的生日,以北京的交通现状,不早点起可能没法准时到达老爷子的住处。
虽然他当了几十年的中医,深知良好的作息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可他依旧无法减少对于大床的眷恋,何况就算是他昼夜颠倒,他的身体素质也从来没有变差过。
在他小时候住在老爷子那里时,老爷子也对他的体质表示惊奇。但在他一天天的展露出医学天赋之后,老爷子也就不再管他了。
老爷子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他的中医水平比他的书画水平更高的人,他老人家现在能这么中气十足的骂他,也多亏了他的长期调理。
郊区,一座占地面积数亩的庄园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在清晨时分此地还是安安静静。
也是因为时辰尚早,要是等过了个把时辰,前来庆贺祁老爷子七十大寿的众人,就会把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门生故吏,政商名流,亲朋好友,都会前来恭贺,徐长离的几个舅舅并小辈的子女们也会一个不落的回来。
此时,这位寿星公正坐在书房内与他的好外孙对弈,一身暗红色的唐装更添喜气,从他清隽的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范,到老了更增加了一分历经世事的淡然。
这位老帅哥眼神淡然,把手里的白子一扔,略有些嫌弃的道:“不下了,就你这个水平,还好意思和我下围棋,教了你二十年,还是这样不成器。”
徐长离也把手中的黑子一扔:“不跟我下您还想跟谁下,我的围棋不正是跟您学的么。”
听到外孙这么不客气的话,祁老爷子维持着高冷状,端起一杯茶要喝不喝:“我可教不出这么差劲的学生,也就是你天资驽钝,不堪造就!”
徐长离正经的回道:“那是,您也就在我这种朽木身上找找自信了,您的那些老朋友哪个肯和你下?”
祖孙二人保持着高冷状,端着茶品了品,就算碧绿色的茶汤早就已经凉透了。
实际上,这两人的围棋水平都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一个显著地区别,那就是祁老爷子锲而不舍,兢兢业业的找人下棋,几十年都不曾放弃,但依旧没什么长进。
而徐长离在得知了自己没那个天分之后,就断然的放弃了这一项伟大的事业,钻研其他的东西去了。也没谁规定出身书香世家的人一定要下棋不是?
但是祁老爷子对于外孙这么堕落十分的看不惯,每次都拉着他下棋,徐长离搬到四合院去住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讲道理,祁家人就没这个天赋,传了那么多代,也没听说过那个祖宗成为了国手,就连徐长离的几个舅舅也都一样,在围棋这条道路上的成就还不如徐长离。
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逐渐到了正午时分,来祝寿的宾客也纷纷到来,就连徐长离的亲爷爷徐老爷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