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11)
在这一刻,贵妃心中恍若被流星砸中,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堂堂千羽卫的首领,皇帝贴身的大太监也随随便便的被买通,为什么御舍监凡事都轻轻放过,原来一切都掌握在皇帝的手中。
她在千羽卫的手中挣扎,回过头看向了望着她的皇帝,清丽的眉眼中是一如既往地倔强,她坚定地道:“我不后悔,从不后悔!”
皇帝不再多言,就此闭目。
在贵妃被带离之后,自旁边的暗室内走出了一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眉眼间带着点青涩,但双目流转之间隐隐透着精明,他看着床上的帝王,眼中尽是关切之意,以及一丝气愤与伤感。
他冲到榻前,悲伤地问候了一句:“父皇!”
他不明白,父皇已对他母妃荣宠之际,甚至还封他为太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后,便能封为太后,成为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女人,荣极天下,为何还要如此行事!想比起其那些寂寞宫墙无人问津的女子,他的母妃是何等的幸运!
可是这份幸运却被她随意的挥霍掉了,不管是什么幸运。
病榻上的皇帝欣慰的看着他的长子,咳嗽了两声:“无事。”对这个儿子循循教导了一会后,便难以支撑的沉沉睡去。
太子是由皇帝亲手带大,父子间感情极好,与其他的兄弟姐妹相比,他更亲近父皇。
他尚未成年,对于事实总还有一丝天真,因此对于他母妃做出这等事,他的心中并不是大业未成的遗憾,而是深深地庆幸。
相比起他老练的父皇,他这个太子尚未执掌权柄,若是父皇当真离世,朝中群龙无首,四方蛮夷作祟,他又怎能驯服那些精明的朝臣,又怎能平定四方的战乱,又怎能不致使大权旁落,皇室受制于人,又怎能令天下安居乐业,再续太平盛世!
三日之后,皇帝身体好转,便命太子临朝听政,处理国事,盛极一时的云贵妃被皇帝打发到宗庙之中,为皇室祈福。
三年后,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太子加封嫡母为太后,生母加封道号,任他几位兄妹哀求,也不曾为贵妃加封太后尊号。
直至多年后,贵妃老死于道观之中,皇帝亦请出先皇遗旨,贵妃不得随葬帝陵。
白长离在这方世界活了五十多年,见识了江南烟雨,见识了大漠孤烟,听过海潮澎湃,亦听过塞上牛羊伴长歌,四方天地走遍,万水千山踏过,他的医书在一次又一次的总结完善中彻底形成,在他百年之后将其放入白氏宗族保管。
在朝代更迭,战火纷飞中,这卷医书依旧保存完好,成为白氏宗族的不传之秘,在新朝建立之时,皇帝下令总结天下医书,编撰医典之时,被献入宫廷。
多年以后的后世,考古学家在帝王陵寝中发现了这一卷医典,奉若至宝。
在全力研究之后,白长离所留的一卷医书是其中研究价值与实用价值最为高的存在,书中的许多药方于全国各地留存的药方十分相似,隐隐之中更加完善。
在考古学家的查证之下,留下药方之人与著书之人确为同一人。自此,世界闻名,中医史则更为完善。
第13章 冷漠的权贵
滴滴滴,清晨时分,天光还没大亮,在胡同口就听到汽车鸣笛声。
不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一位英俊的男子,看着不过二十五六,衣冠楚楚,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更显得儒雅稳重。
但这时,这人因急促的跑动而双颊泛红,额头冒出蹭蹭的汗珠。
他径直走向巷尾的那户人家,事实上,这座宅第是清朝时一位侍郎的府邸,在几年前被人盘下,修整好之后就搬迁入府。
五进的宅院盘踞在这条小巷里,这里也就那么一户人家。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很久,才有佣人前来开门,实在是这家的主人性格喜静,不耐烦太多的人,诺大的宅院中了就寥寥的几人。
门一开,这位男子便急切的问道:“黄嫂,你们先生呢”?
黄嫂听到这么大声的嚷嚷,顿时有些着急的道:“程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的性子,这么一大早的来这里,先生又怎么会在,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着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些无奈,谁不知道,他们家的这位先生生平最爱的事便是睡觉,生平最讨厌的便是麻烦找上门,偏偏这位程少爷两样的占全了,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先生心情不好,他们手底下的人也没落个好。
这位程少爷听到了黄嫂的话后,有些讪讪然的收敛了急切的模样。再次催促道:“快去把你家先生叫来,快快快。”
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道清冷中带着疲惫的声音:“不用叫了”。
说完这句,他似乎有些累了,半点解释也无。
不多时,就看到一位与程少爷年岁相差无几的青年踏进了院门。
他的容貌算不上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感觉格外的舒心,眉目温润,淡淡的温文之气随身,初初看去,似有岁月静好之感,但唯独一双眼眸好似深山清潭,透出丝丝地冷意。
自他踏进院门起,空气中多出了丝丝的冷意,向着程少爷而去:“叫的这么厉害,招魂么?”冷淡的声音中透着些不满。
转身对着恭敬的黄嫂道:“去准备早饭吧。”
黄嫂自行的离开了,只留下了站在原地有些窘迫的程少爷。
走到石桌前坐下,对着程少阳说道,语气中有些嫌弃:“愣在那里干什么,中邪了?”
听到这句毫不客气的话,程少爷方才大梦初醒般,走到了徐长离的对面坐下。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黄嫂便端来了早点,也就是一小碗鸡丝糯米粥,厨房每日都会准备些粥点,即使徐长离不吃早饭。
蓝色的釉面泛着圆润剔透的折光,一小碗的粥就是一小碗,尚且比不过一个孩童的饭量,但徐长离足足喝了半个时辰。
程少阳坐在对面看着徐长离不疾不徐的模样,十分的蛋疼,越喝越慢,他就好像是火烧屁股般的坐不住了:“徐大少爷,你够了吧?”
“不就是一碗粥吗,三两口就搞定的事,你就磨了一个小时……”
话音越来越浅,在徐长离的注视下逐渐消失:“不想等可以不等,没人逼着你留下来”。
放下碗,净了手,徐长离自顾自的离开大院,前往书房。
跟着这位大爷慢悠悠的脚步,程少阳嘴角扯了扯,知道自己打扰了他睡觉,让他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欢为难人,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但没办法,谁让他就等不得这一时半刻呢?
待客室,徐长离坐在主位轻轻地端起杯茶,茶碗与茶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模样,程少阳禁不住的苦笑。
“怎么了?”
直到这时,长离的语气才平和了下来:“又闯了什么祸”?
“哪里的事,我近来一直刻苦经营,就是想讨好赵老爷子,拜他为师,也好让我家里人看看,我并不是一事无成,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我和他比了几次,都没有赢过他,赵老爷子眼看着就要收我为徒,结果就差点被搅黄了。”
“听说赵老爷子最近在收集翡翠,我就特地去云南瑞丽,寻思着找块好点的料子,请人雕好了送过去,结果在瑞丽由遇上了那小子,我咽不下那口气,就和他对赌,结果裤子都快输光了。”
“你说他一小地方出身的人,从小没摸过几块翡翠,更没见过什么古董,怎么就一看一个准呢?我爸知道了这档子事,训得我跟孙子似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么个煞星?”
听他抱怨了一大通,徐长离斜眼瞟了他两下:“说重点。”
程少阳才收起那副怨妇脸:“我本来是想好好地准备一下拜师礼,但这次输的一塌涂地,实在是没了办法……听说赵大师有一套花神杯,十二令之中只差了梅花杯,你这里正好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