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盛宠小毒妃(782)

反正她与他之间的账本,可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叠了。

然而事不遂人愿,就算唐夜霜心中此时起了避让的心思,但楚月又哪里是肯这般善罢甘休的角色?还未等那轿子行进过他身边,楚月已经骤然拐了一个道儿,就此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她的轿子前,高声唤道,“楚月拜见陵王妃,王妃娘娘您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儿去?”

冤家路窄。这是唐夜霜心中冒出的第一个词汇。

走为上计。这是唐夜霜在一瞬间下定的决心。

存着这个念头,她只在轿中应了一声,“楚庄主,好久不见。只是我如今还有正事要办,麻烦暂且让路。”说着,她也不等楚月再回应,便已经兀自吩咐外头的轿夫道,“绕开楚庄主,继续前进。”

外头的轿夫应了一声,随即就要按照吩咐绕开楚月的身形,然而楚月看起来却好似并不想要这样轻易地与她撇开关系,当即只又很为轻巧地不偏不倚挡在了轿子跟前,一面摇了摇手中标志性的铁骨折扇,故意作出了一副很是难过伤心的模样,“陵王妃还真是好生无情,这才多少时日不见,您便已经这样不认在下了,倒是让在下难过得不能自已,回去以后大抵是要人比黄花瘦了。陵王妃见到在下这样形单影只日渐消瘦,看在昔日情分之上,难道不应该见在下一面吗?”

这般很是矫情做作的长篇大论一时间引得唐夜霜在轿子里头只想要翻白眼,偏偏轿子跟前的那个人直到现在还在深情造势,又不偏不倚地正挡在轿子的跟前,无论轿夫如何挪,也还是挡在其中,看起来颇有些不依不挠的架势。

这一回连带着外头的轿夫也已经没辙了,毕竟跟前挡着的人不是哪个野路子的角色,说到底也算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堂堂第一山庄的庄主,他们自然是不能够太过于声色俱厉的。两方既然都得罪不起,最后他们到底也只能面面相觑了一眼,干脆就此停在了原地,只等着两位惹不起的冤家自己解决完以后他们再行进。

一时间唐夜霜突然很是后悔今日进宫如何备的不是马车,否则便已经直接冲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身上碾过去了,看他究竟是躲还是不躲。

这样的想法虽然快意,但是放到跟前来看到底也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唐夜霜在轿中沉了一口气,放冷了自己的声调,“楚庄主,您若是想要叙旧情,尽可以找你那些三妻四妾小老婆们挨个好好叙,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如今我进宫是有要事,还希望楚庄主让道,否则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她放的是狠话,但是楚月看起来显然并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收起了手中的铁骨折扇,不轻不重地叩击了几下掌心,好似是对她此前的发言鼓掌,“那还真是巧了,在下如今来找您叙的,便是来自于我的某个被娘娘您害死的新欢的旧,请您还是下来跟在下说道说道吧,否则要如何偿还在下这段时间的茶不思饭不想,夜夜孤枕难眠呢?”

这厮的口中便没有一句是正经话!唐夜霜在轿中咬牙又切齿,切齿又咬牙,虽然很想置之不理,但是却也明白地知道,凭借着楚月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若是她再不赶紧解决,这厮是能够这样不慌不忙地跟她耗上一个上午的。

碰上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牛皮糖,她便是再如何也没有办法。碍于如今此地还是皇宫,若是以最为简单粗暴的武力来解决似乎也有些不大合适,故也只能下去看他究竟是存着什么样的目的了。

在心中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唐夜霜到底还是只能兀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维稳着语气对着一侧看起来并不知道跟前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慧能低声说道,“我下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您在轿内先复习一下我刚才跟您梳理的那些关系,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慧能的面上虽然存着几分担忧,显然是还不明晓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唐夜霜的吩咐以后,倒也没有多加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见到此,唐夜霜这才稍稍地安心了下来,转而将一只手探出轿外,给旁侧的轿夫打了一个“落轿”的手势。

那些个轿夫们如今本就已经被来来去去给折腾个不轻,如今见得如此吩咐,只统统都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已经落了轿,在朝着唐夜霜的方向行过礼后,都躲到了一边去。

待得轿子停稳以后,唐夜霜才自里头钻了出来,一边毫不意外地望向跟前对自己笑得一派春光灿烂的楚月。

眼见得他如今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哪里像是他方才口中那声声控诉的人比黄花瘦?

虽然早就知道这厮口中的话十句有九句是不可信的,然而唐夜霜在见到他如今的模样时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嫌恶之色,转而又注意到了他如今身上的打扮。

分明天气已然入伏,但是他身上却裹得出奇的厚实,甚至还披了一领披风,看上去与周遭的人颇为格格不入。而他如今却没有显示出任何不适,连那额角上一滴汗珠也没有,看起来似乎对这样的打扮已然很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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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 装束夸张

虽然早就明晓楚月是极为畏寒之人,但是这样夸张的做派已经远远地超越了常态,难免让唐夜霜有些怀疑了起来。

她从前冬季的时候见着他便是里三层外三层,时时刻刻不离暖炉,当时也并没有觉着多么奇怪,只道他是尤为怕冷,身体又要比常人都弱一些,所以才会这般做派。然而如今这三伏天气,她这才出了轿子一会儿,便已然觉着跟前太阳白花花的晃得刺眼,还没到树荫底下,贴身的小衣便已然被汗水浸透了。

然而偏偏跟前这厮裹得那样严实,却是那般泰然处之,连带着他手上那把常年不离手的铁骨折扇也只是悠悠晃晃地摇着,并没有任何迫切的意味,让她几乎错觉自己跟他实则并不是生活在一个季节里头的。

这样的状况,放在常人身上来说已然尤为不正常了……虽然说起来,也并不能将楚月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但是他说到底还是一个**凡胎,在这方面上还是跟寻常人差不多的,如何会表现得这样的异常?

她心中深知楚月虽然面上看起来散漫娇气,从来没有个正经模样,但实则城府极深,若不是到实在隐瞒不住的地步,也是绝不会将这样暴露软肋的一面呈现在他人面前的。

同一时间,唐夜霜突然间却又想到:亦或者是说,楚月这只狐狸正是想要以他身上的病情作为迷惑人的资本,这才保持下去的。虽然不明晓他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地隐藏自己,偏偏又将自己放在了皇宫里头这么一个处处腥风血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地方,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找乐子?

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连唐夜霜都忍不住被自己那荒诞的思维给逗笑,一边已经转过了眼去,继续打量着他,倒也不先开口说话。

顶着唐夜霜探究的目光,楚月表现得倒是尤为的坦然自若,“小霜儿为何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难不成是好久不见,在下的容颜又英俊了几分?”

顿了顿,他似乎是在尤为认真地思量着些什么,不多会便已然骤然偏侧了几分身子去,这才一把摇开手中的铁骨折扇,眯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睛笑了出来,“这才对嘛,我这个角度在你那边看过去是不是显得特别好看?”

他问得故作真挚,一双亮闪闪的狐狸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似乎很是认真的模样,故唐夜霜也很是如他所愿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而已然有些不耐地开口问道,“所以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现在能够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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