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姚槿只是好奇她的便宜老爹虽然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妻子,通常意义上讲,就是正妻去了,但是并不妨碍有什么妾室啊,通房啊什么的,所以她便宜老爹有没有妾室通房她还挺好奇的,原书中她以及她爹只是配得不能再配的配角,描写不多,问别人的话,好像也都不合适,凭着一股好奇劲,姚槿硬生生得逛遍了全府。
终于当姚槿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处处荒凉的地方,在沐儿的介绍下,她才得知这国师府最北方的几个小院是国师府女眷住的地方,虽然看起来也是经常打扫的样子,不过那种打眼看过去就是那种毫无人气的样子,真的是让人觉得荒啊,她还真没有什么后妈。
而姚槿住的地方,则是姚槿的生母生前与姚槿以及姚元一同住的地方,后来姚槿的母亲去了,姚槿又慢慢长大了,姚元便寻思着给乖女留一处私人空间,搬出了那里。
这便宜爹未免也太好了点吧。
养病两月有余了,姚槿早就恢复了健康活力,姚元现在乖女的小院门口,看着坐在秋千上看书的姚槿心中暗自纳闷,早在一个月前他就跟他乖女说可以出去玩了,可是他乖女也不知怎的了,以前几乎从不着家似的,如今竟然硬生生地在家闷了都有两个多月了,居然还没啥反应,平时看看书,或是在府中溜达,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就连之前跟乖女交好的几个京城闺秀说要来找她玩耍也都被姚槿以养病不便为由给拒绝了。姚元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他宁愿相信天会下红雨,也不相信他的乖女变宅女,可事实就是,他的乖女就是成宅女了。
正在看书的姚槿翻了一页,姚元神思一定便走进了乖女的小院。
“乖女,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可想出去走走?”
“爹?”姚槿将书当下,抬头看向正朝她走来的便宜爹。
“嗯。”
“爹啊,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真的。就这样在家里看看书,绣绣花什么的,真的挺好的。最重要的是还能陪着您啊。”
姚槿笑得一脸灿烂,拼命地卖乖,不出门,坚决不出门!这种晒晒太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了。
却听此时房间里传来沐儿开心的声音:“小姐,小姐,绣好了,要是待会儿国师大人来了,小姐就用这个交差吧。”
姚槿脸上的笑容僵住,沐儿已经拿着一个绣好了的绢帕开心的跑到了房间门口,
见到姚元后不由自主地一抖,“国……国师大……人。”
姚槿心中暗叹,真是猪队友。
“呵呵呵呵……”
姚元挑了挑眉,有些调笑的意思,笑眯眯的,倒也没说什么,从袖中掏出了一封邀请函。“这是你表姐给你的,明日要办一个赏花会,莫要迟到了。”
将邀请函递给了姚槿,也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爹啊~”姚槿理不直气也不壮地轻轻唤了一声。
姚元笑着,继续朝外走去,假装没听到,
乖女,你要去了肯定会感谢爹的。没几步姚元就消失在了门际的拐角处。
姚槿拿着那封烫金的邀请函心中泛着愁。瞧着便宜爹的意思是非要让她去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赏花会了。
其实是姚元觉得若姚槿去了赏花会见到了奚止的话会是个惊喜,却不知姚槿早就知道奚止会出现在那里了。
所以,她……能偷偷……不去吗?珍爱生命,远离奚止啊。
“小姐,这赏花会可是咱们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会呢,赏花会上各路才子佳人云集。花美,人也美。”
姚槿看着沐儿向往的星星眼,不禁咂舌:“沐儿,你是不是思春了。”什么才子佳人,花美,人也美的,如果说这个劳什子赏花会不是什么变相的相亲大会,她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沐儿顿时清秀的脸颊爆红,欲盖弥彰似的,“绝对没有这回事。”
“咱们国师府的花其实也挺多挺好看的呀!”
而且幸好她没有花粉过敏症,要不然,她觉得她会死在浓郁的芬芳里。
即使是万般的不愿,但是姚槿心里头清楚,这是自家便宜爹对她的关心,大不了她明日象征性地出去闲逛一下,避开赏花会的地界不就完了。主要是让便宜爹宽心。
顺便也能好好了解一下这北岳的风土人情。
其实对于赏花大会她也是很有兴趣的,不过,都怪奚止大佬。如果没有奚止大佬,说不准她还能去赏花会上见见传说中的男主跟女主呢,然后全程姨母笑的看一出现场版的郎情妾意。
这样一想,突然之间又好想去了啊,要不,乔装一番,只去看一小会儿,然后再赶紧出来?
就一会会儿,不一定就会撞上奚止大佬吧。
第三章
思来想去的,姚槿反正是一定会去的。
不光是为了让便宜爹放宽心,正所谓不能因噎废食,总不能她为了避开自己的“死劫”,就在这国师府里憋一辈子啊,尽量减少与奚止大佬的交集便是。她在国师府的的确确憋了有整整两个多月了,人要是再憋下去还真有可能霉了。
清晨,姚元早已离开府门去早朝了,沐儿在姚槿的房间门口焦急地来回踱走着,不时看看日头,实在按捺不住了,便道:“小姐,好了没有啊,还是让沐儿进去帮您吧。”
梳妆这些琐事,小姐是从未做过的,可小姐又说像‘赏花会’这种盛会,自己梳妆显得会更有心意。好吧,像这种心照不宣的相亲大会,这种解释也勉强可以让人接受。但是,小姐梳妆却不许她看,就让人有些纳闷了。
“马上。”屋里立刻回道。
沐儿只得又放下了想要推门而入的手,只是心下惴惴的不安。
“吱呀——”
房门被打开,朝阳的柔光轻轻地撒在来人的脸上,沐儿被眼前之人惊艳了,耳朵微微泛起了红。
眉眼温润而不失英气,唇红齿白,熠熠生辉,青丝由玉冠束起,青衫素雅,气质纯粹,自带一股书卷气。
好个俊俏的小书生!
跟话本里的小白脸似的。沐儿觉得她以后要是找夫君的话,就要找这样的。
只不过,好看是好看,但是,“小姐,您……就这样出门?”
这是要招婿啊还是要娶妻啊。
“就这样!”
姚槿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蓦然邪魅一笑,勾起沐儿的下巴调戏道:“小娘子,趁着春光正好,不若跟着公子去赏花会上花前月下,欢度良宵?”
姚槿瞧着沐儿爆红的脸颊,笑呵呵地率先朝外走去,直到上了马车,沐儿还都是有些神情恍惚的样子。
“沐儿?”
姚槿暗道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瞧把沐儿多么乖巧一姑娘给吓得,手指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看着一愣的沐儿,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古代的话,还是太保守啦!
闻言沐儿苦着张脸,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小姐,在外可不能这般轻薄,莫让人给当成了登徒子。”
姚槿语塞,登徒子?她在沐儿心中的形象啊,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默默哀悼三秒钟她逝去的美好形象。
语调一转,沐儿再次好奇问道:“小姐,您这身……哪儿来的啊?”她不记得她有帮小姐准备过男装啊。
“你是问衣服还是配饰?衣服的话,借的浣衣房王妈他家公子的,玉冠跟腰带拿的爹的,鞋子是膳房陈姨新衲的,打算给她家公子的,结果她家公子来信说鞋子小了穿不下了,我拿来一试,刚刚好……”姚槿笑嘻嘻地跟沐儿讲着。
沐儿有些不能理解,只觉得自家小姐对她们国师府好像是有很深的误解,比如说,觉得她们国师府很穷。“小姐,咱们国师府里人虽然少了点,但还是不差钱的,论财力,咱们国师府在北岳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只需跟沐儿说一句,给小姐准备一套新的岂不是更好,也无需这般麻烦地东拼西凑了。”
姚槿但笑不语。
有些东西沐儿不懂的,却是姚槿最在乎的,在亲情上,她总归是缺了一半,她好想有一个爱她疼她的母亲,父亲跟母亲总归是不同的。所以她找借东西的都是有了孩子的女性家仆,有些东西还是她们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她穿着,不知能不能也感受到母亲们当时那种爱怜亲子的温暖呢……
马车突然急急一停,姚槿同沐儿一同晃了晃身形,又相互扶持着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