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佬穿成小可怜[快穿](94)
时洛意味不明呵笑一声,转头搀住心情平复下来的白晓:“老师,我们走吧。”
铁门开启又合上,灿烂阳光被关在门外。
高总愣愣看着阳光消失的地方,脑海里不断回想时洛最后一句话,挺直的背影佝偻下去,他似乎瞬间苍老了很多。
白晓情绪波动过大,有些脱力,窝进车上座椅,一言不发。
天边太阳仿佛知晓人意,焉耷耷缩回云层。
时洛想了想,提议。
“还没炫耀我的成绩,我们去上柱香吧。”
白晓抬头。
面前的女孩子眉眼稚嫩,还在尝试安慰她,其实最难过的是时酒啊。
“好。”白晓笑了笑,“叔叔阿姨一定很欣慰。”
邓希:“我也去拜祭一下叔叔阿姨。”
白晓没注意到邓希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直到三人各自捧着一束白菊,走到墓碑前。
整整齐齐的花束摆满一地,细长的花瓣迎风招展。
花海里,黑白照片上,时父时母挽着手臂、笑容慈祥。
她们身后,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拾级而上,手里拿着同款花束。
时洛回头:“你们也来拜祭他们的?”
第45章 滑冰场破产的花滑天才13
“对啊。”夫妻俩乐呵呵点头, 将手里捧着的花束郑重放在墓碑前,花束毫无违和感融成花海的一部分。
白晓低头看了看数量惊人的花海,“这些都是你们放的?”
能时常来拜祭的, 应该都是很熟悉的亲戚或者朋友吧?
白晓狐疑地看着这对中年夫妻, 时父时母“意外”去世后, 时家那些亲戚避之不及, 连时酒都不愿意抚养。
居然还有这么念旧情的亲朋?
白晓抬头看着样貌陌生的两人, 头脑风暴,还是没能在记忆中找到合适的身份和他们对上号。
骗子?
白晓扭头看向时洛,时洛微微摇头。
那边, 两人已经出声回答。
“当然不是。”中年夫妻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暮气, 说起时家父母来的时候,才露出笑容,两人眼角皱纹扬起平和的弧度,冲淡了身上沉沉暮气。
中年夫妻笑眯眯地和她们说起往事,他们儿子是高氏集团曾经的员工,因为公司失误致死, 他们上门讨说法却被公关倒打一耙,扣上讹诈的名声, 原本的工作也被辞退了。
因为时洛, 他们才有机会沉冤昭雪……
“这么多年耽搁, 我们也被社会甩在后面, 但我们不后悔。就是可惜, 现在能做的事不多, 不知道花滑是什么, 连恩人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但总想着做点什么才心安。”
“不止我们俩欸,”夫妻俩弯腰整理了下墓前的花,神请认真,一束束仔细整理规齐,“大家有空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拜一下。”
邓希在一旁点头:“你们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白晓想起邓希刚才说来拜祭,恍然。
时洛早就知道,但亲眼看到还是有些感慨。
在她眼中,纯白色的信仰星星点点漂浮在花瓣中,以扇形将这块地围在中央,雀跃起伏,像散落的星辰。
花束标兵一样整齐,夫妻俩直起身,眼神是纯粹的高兴:“已经攒了这么多花儿了。”
中年夫妻向时洛三人点点头,离去。
白菊的幽香顺着风飘到鼻端,淡淡的,苦涩清新。
带着莫名的盎然生机。
白晓原地站了许久,突然有感而发,掏出笔记本刷刷刷运笔如飞,低头写曲子。
时洛回头,见她凝神蹙着眉,似乎嫌手速不够,扔下纸笔转而抽出了背包里的竹笛。
纤细的手指搭在笛子上,呜呜咽咽的笛音随风飘至半空,音韵悠游,直上云霄。
一曲自幽山自绿,此情不与白云知。①
有风拂过,旁边有树林,白鸟成行惊起。
婉转、激昂、哀思中明悟,仿佛能看见山河万里、谷壑生风,各种冲突归于一出。
时洛脑中灵光闪过:这不就是她遍寻无果的最佳选曲吗?
一曲终了,太阳破云而出,万丈金光透过云层,撒在三人身上。
纸幡招展。
雏菊盛放在墓碑前。
时洛眼前一亮:“老师,这首曲子有名字了吗?”
白晓点头,看着远处苍莽山脉:“叫'愿'。”
愿你我无恙,举世安稳,世间再无苦痛。
愿天高云阔,殊途同归,离别的人终相逢。
愿天下大同,清风朗朗,万里山河与共……
邓希眉目一动,同为花滑选手,邓希是在场中唯一察觉到时洛打算的人。
她看了看时洛,低头若有所思。
如果《忐忑》有取巧的成分,那邓希刚才原创的《愿》虽然意境更贴合华国,但是切实挑战国际主流审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