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佬穿成小可怜[快穿](200)
领头三五不时被叫来帮忙,或是给他们讲解天赋的新用法,或是带着他们出任务。
虽然领头一向沉默寡言,但多日相处,他们其实已经很熟悉了,他们知道领头一家原本是草原上的牧民,知道他的阿妈和其他亲人被完真害死了,知道他想复仇……就像他们很多人一样。
起义兵瞪大眼睛,血沫堵住喉咙:“为、为什……”
胸口里的刀刃无情旋转。
那个年轻的起义兵没有问完心中的疑惑,死不瞑目地断了呼吸,雀斑凝固在脸上,他滑倒在地。
他的手掌松开,沾着他的血的夏国旗帜从半空折断,跌落城墙。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一批隐藏在起义兵中的人纷纷拔出腰间的弯刀,他们模糊不清的面容化开,赫然是草原骑兵那五官深邃的脸。
在起义兵之间格格不入。
——而他们之前竟然诡异地没有一点察觉!
战火重新点燃了西门的天空,又像个信号,蔓延其他战斗发生的地方。
领头参与其中,知道不少右相他们的计划,也对此做了很多安排,包括各地被他偷偷塞进去的草原兵。
他一动手,其他各地埋伏的草原兵也纷纷揭开伪装,寒光闪烁的弯刀毫不留情捅入身边人不设防的背心。
溅起一片残酷的血色。
原本明朗的局势再次发生转变。
已经战斗了一天,本就疲惫的起义兵被迫重新陷入苦战。
一个又一个消息传进右相府和皇宫,带来最新局势。
丞相府陷入混乱。
“快,先带着两位小殿下离开!”
整个相府忙乱又慌张,仆人们脚步匆匆,各自忙成一团。
——太像了,和草原骑兵到来时,王府那慌乱的一夜。
时秀呆立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被那段惶恐又无力的记忆摄住心神。
时间在这个时候显得珍贵无比,每个人都争分夺秒,分不出一点空余来安抚小孩子无助的情绪。
时秀惊恐地死死地抓住时锦的手,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双目失神地看着这些侍女小厮匆匆从他身边经过,来来又去去。
时锦似乎在安抚他,另一只手安抚地轻拍时秀的后背,她沉静的嗓音轻柔地响在时秀耳边,时秀耳蜗嗡嗡作响,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不明白,明明一切进行得好好的,右相和他保证过万无一失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看着精美的庭院一点点破败荒凉,就像他记忆中的王府,而他在那场变故中失去了父母和尊贵的无忧的童年。
一丝怨恨悄无声息爬上心头,隐藏在庞大的恐惧之下,连时秀本人都没有察觉——他孜孜不倦如饥似渴地学习,他已经这么努力了照着他们说的做了,怎么还是一下子回到原点?!
直到被推了一下,时秀趔趄。
“快,带着两位殿下先上马车!”
时秀倏然回神,没等他理清楚状况,时锦已经先一步拉着他快步跑向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奔驰,身边的侍卫面容沉肃。车厢内逼仄的空气透露出一股压迫的,逃命的惶急。
“右边也被堵住了!换方向!”
侍卫低声咒骂,扬起马鞭,马车急转弯,由于惯性,时秀重重碰到马车壁。
马车车厢内壁是坚固的杨木,刻着精美雕花,猛地撞上去,硌得时秀手臂狠狠一疼,眼睛下意识泛起泪花。
却也让他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不不不!他不能死他不要死。
——逃!!!
时秀的手伸进衣襟深处,握住了那颗尖锐的石头。
家门被破前,母亲的话响在他耳边。
“如果锦儿在你身边,这颗石头或许可以让你脱离险境。”
“秀儿,不要回头看。”
时秀抿紧嘴唇。
耳边是时锦关切的声音,像过去十几年一样。
时秀握紧那颗石头。
他记住了,他一眼都没有回头。
时洛之前说错了。
皇室都是走一步算百步的人精。
安王妃既然安排两个孩子藏在废井里,特意没有留下一根绳索,又怎么可能真的不考虑他们能不能出来?
时秀手里一直藏着底牌,在他衣襟最里面,是他最重要的秘密,连洗澡的时候都不离身。
连亲姐姐时锦都不知道。
·
皇宫里。
完真听到时锦时秀被护在马车上逃亡的消息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预见胜利的喜悦是如此甘甜。
完真又拿起手边的战报,愉悦地眯起眼睛。
虽然不知道那群夏国人为什么短短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但是他们的人胜在杀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当然他们时机选的也好,一鼓作气再而衰,断了起义兵那股气,他们彻底掌握局势只是时间早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