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户下面有一根陈旧的水管直通花园,使用的是老式的铁皮管子,生了不少绣,水管看上去腐朽不少,有些危险。
从这里跳下去可以踩在水管上,再顺着翻进花园。
谢时利落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翻身而下,险而又险的踩在水管上。
“天上有个人。”一只鬼惊讶地指着谢时说。
“……”谢时:“???”
出师未捷身先死,真的做鬼眼神可以不用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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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岁从公寓里残留的味道寻找过来。
“我今天要结婚了,结婚,结婚!”女鬼没有脸,对着镜子梳头,它的屋子全部都挂满了年轻男人的相框,大都是好模样,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屋子的窗帘暗红,地板还有干涸的血迹,怨气很重,每个年轻男人死的时候,眼中都是恐惧。
这是一个已经杀过很多年轻男人的女鬼。
“你是谁?!”女鬼的嗓音尖利,梳头的动作停止了,浓稠的血液在屋子里蔓延。
纪岁眼色森然,“你惹不起的鬼。”
它落在地上,眼中满是阴戾。
敢打谢时的主意,纪岁肺都气炸了,一脚把企图攻击它的血液踩爆。
女鬼尖叫:“小鬼你这是在找死!!”
“老子不听。”纪岁挑眉,翘着腿坐在桌子上。
女鬼尖声:“你有病!你有病!!不过是一个区区死了几个月的小鬼!!”
“哦。”纪岁忽然一笑:“我可不会像漫画主角一样,给反派多说话的机会。”
纪岁快速躲闪,指尖的黑雾化作一把刀,飞跃起来,劈向女鬼!
谢时回到房间里,被几只鬼严防死守,死盯着完全没让他有半分机会逃跑。
走廊外传来惊呼声:“快去吉时到了”
“马上去准备,不要误了吉时!!”
“说的就是你,还在东张西望!去把花盆带过来!”
谢时神色微顿,他闭上眼睛,并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纪岁回到公寓后,发现他不见了,估计要发疯了。
那可不,把鬼都打得魂飞魄散了。
“吉时到了。”
谢时被鬼扶着去接新娘,阴冷的气息扑面迎来,走过长长的画廊,墙面上的粉刷落下了□□,在墙面上是各种各样的美少男。
画廊里的画框里,美少男的形色栩栩如生。谢时仔细看过去,甚至能看见画上的绒绒的皮毛。
绒绒的皮毛?
谢时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毛骨悚然,他对上其中一幅画框的眼睛,那双眼中充满着不安和恐惧,眼中的情绪真实得可怕。
“这画很真实。”
“这是我们大人亲手做的,以后也可以让大人给你画一副。”鬼笑嘻嘻的说。
“……
谢时眼瞳深黑,他细细思量。
“快走!快走!要误时了!”
谢时被强硬地推到门口,大厅里鬼们杂乱的声音瞬间凝固,贪婪的目光从谢时身上划过,好像他就是鬼窝中唯一的一个人。
云河探头探脑对着谢时开心的挥挥手,江响在鬼群中惊讶地对谢时点点头。
谢时:“……”
可以不用这么热情,他走过红毯,周围都是套上人皮的鬼。谢时感觉一阵冷气,皮肤有微微的刺痛感。
“这人多久会制成画?”
“三天吧?我赌一个三天!”
“看上去没几斤肉的样子,太瘦了,不好吃。”
“可以在大人玩腻之后,讨要过来。”
红毯尽头,鬼很浪漫,在两侧还有娇嫩欲滴的玫瑰花,为这场诡异的婚礼平添了几分亮丽之色。
主持婚礼的鬼说:“新郎到。”
谢时冷着一张脸,站在台上,身前身后都是鬼,冰冷浑浊的气息,伴随着血腥味,刺痛难闻。
他的手上被塞了一个小礼盒。
一只穿着西装的鬼说:“等会给新娘戴上。”
这鬼的要求真多,谢时观察四周,江响对着他指了指门口,比了一个三字。
在左侧有一个大摆钟,谢时目光在大摆钟上停留了一秒,移开了视线。
谢时站在台上,参加宴会的鬼们微微讶然,被女鬼看中的人类没有敢逃跑的,参加婚礼也是吓得屁股尿流。
过了半晌。
“新娘到。”
从楼上走下来姗姗来迟的新娘。
几乎所有鬼的目光都落在刚要出场的新娘上,云河和江响也看过去,谢时不感兴趣,没有分一个眼神。
不可能被鬼强迫结婚,他还要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地迎接对方,他没那么好的脾气。
江响和云河想要看清楚新娘的面容,只能看见一层黑雾,大概是一个长相丑陋的无脸怪。
“那鬼是男是女?”
“女的……吧?”云河不确定的说:“哪有新娘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