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95)
齐桦屈膝微蹲下身,一把背起身后的盛昭:“好,这就背你回去。”
明明是惩罚,但齐桦感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安心n*f,盛昭很轻,齐桦心中却觉得重。
他好似背负了他整段不堪的人生中最美好的片段,即是他的整个世界,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蝶。
齐桦小心翼翼,漫步走着。
他不会放手,也不肯放手。
但他总算愿意,也总算下定决心,他决定让盛昭能更加欢快地陪在他身边,不绕着他的指尖飞也行,偶尔给一次自由也可以。
只要永远记得回到他身边就好。
盛昭俯在齐桦肩头,轻声说着些话。
他的唇离齐桦的耳畔不远,这个音调正正的好,让齐桦的耳根子酥酥麻麻,又似小情人之间的温存。
齐桦认真地去听,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盛昭嗓音带笑:“你自幼在齐家长大,嗯……可能还在剑宗待过一段时间,但我听说你当年声望特别高,你的师兄弟们虽然很崇拜你,但都不敢来烦你。”
齐桦点了点头:“嗯,从哪里听来的?”
盛昭小声说:“我跑去问跟你同辈的齐家子弟,因为……”
他顿了下,似是羞怯:“我想多了解你的一些事。”
“我跟你差了百年,修真界朝夕更迭得很快,虽然你的事迹在我们这一辈里也有传闻,但总比不过你本家人来的清楚。”盛昭解释着,嘟嘟囔囔地说:“你要是敢说我跑去跟别人玩,我就生气了。”
齐桦心底突地生起几分心疼,他还没忘记与盛昭见的第一面,后者倚在树上,姿势随意,红衣灼眼,大大方方地偷着凉。
不顾那棵树就生在殿门口,来来往往地人都能看见,甚至还轻瞥了眼他们一干人等。
张扬到近乎睥睨的视线,让人一瞬便惊艳得瞳孔紧缩。
可现在跟别人说个话都得小心着齐桦的脸色,生怕齐桦一个不高兴,就对着他生气。
齐桦轻轻颠了颠身后的盛昭:“不说你。”
“以后都不说你了。”齐桦低声:“你想跟谁说话便说话,想跟谁玩就跟谁玩,把齐府当剑宗一般放肆都没问题。”
“我不拘着你了,盛昭。”
盛昭身体一僵,紧接着又不在乎地笑笑:“齐桦,不准跟我开玩笑。”
“你说了不会再骗我了。”
齐桦苦笑着摇首:“盛昭,是我错了。”
齐桦面上虽若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但他心底却比谁都心高气傲,他是天之骄子,被人捧了这么多年,是最难低头的人。
可现下他真心实意地对盛昭承认自己认错了。
盛昭微些讶异,晃了晃手:“你怎么了呀?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齐桦深吸了一口气,寒气从气腔直刺体内,让贴着盛昭的背上的热度愈发地明显,脖颈中温温热热的气息也是盛昭呼出的气,小扇子一样动摇着齐桦的心。
“昭昭,你听我说,你可以跟他们嬉笑怒骂,怎么都好,但是不能与他们做太亲密的动作。”齐桦许着承诺:“就像你与齐韧,还有齐师任做得那些一样。”
盛昭意识到齐桦没有哄着他玩,雀跃地收紧了手臂:“真的?!”
齐桦低笑:“真的。”
齐桦:“我也允你出齐家,但是我也要在侧,就是我得奇装打扮一番,不能让世人认出我的身份。”
盛昭先是欣喜,又失落地问:“我自己不能出去吗?”
齐桦佯怒地挑眉:“得寸进尺了是吗?”
盛昭双手去捏齐桦的脸,连声问:“不能吗不能吗不能吗?”
齐桦失笑:“能能能,行了吧。”
他摇着首去躲盛昭的手,笑着:“昭昭饶了我罢,别捏了,都应你。”
齐桦:“别人都看着呢。”
盛昭不甘地放下手:“又骗我,谁敢看你啊。”
齐桦笑着:“乖,别闹。”
他背着盛昭一路说说笑笑了许久。
“啊!”盛昭想起了什么:“先前还没说完呢,你要是生在我们剑宗多好。”
“剑宗才没有齐府这些破规矩呢。”盛昭为自己的宗门自得:“届时你一定会结交很多要好的朋友,就像我一样。”
“想吃酒就吃酒,偷溜出宗门也行……”
盛昭一个又一个地数着,齐桦时不时插一句嘴。
他们每一句都遗憾着没有对方的过去,又铺设着有对方的未来。
直至盛昭说累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一点一点的,最后还是撑不住,睡在了齐桦的后背上。
齐桦怕自己走动时的动作让盛昭的睡姿变得愈发不稳,一个后仰就可能倒下来,他静静站了一会儿。
齐桦估摸着时辰,等盛昭差不多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将身后的盛昭抱至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