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63)
齐桦微眯眸,眼神审视。
盛昭却抬手,猝不及防将齐桦一拉。
太过突然,齐桦踉跄着半跪在地,而盛昭也借力起身勾住齐桦的脖颈。
红衣缠着白衣,他们乌发逶迤一地。
盛昭眼尾红得厉害,眯起眸时艳得让人呼吸一窒,酒息醉人,呵气如兰。
贴在齐桦的耳畔,轻声:“你个,坏人,我记住你了。”
齐桦转脸看他:“盛道友醉得也太厉害了,看花眼了吧。”
若不是盛昭眼神迷离,齐桦会以为盛昭是在装醉。
盛昭一听,认认真真地去瞧齐桦的脸,半颗眼都不舍得眨,瞧了半响,笑:“我醉了?”
“好像是醉了。”
齐桦的手却搭在了盛昭的后脖颈,勾住对方的衣领。
青年红衣松垮,轻轻一拉,便露出大片被酒浸得骨节发粉的皮肉。
上面干干净净,白皙嫩滑,没有一个红印。
齐桦眼神一暗,盛昭说得是真的。
盛昭没有意识到齐桦在对着自己做什么,他忽然道:“齐桦才不是坏人,他救了我,是好人。”
齐桦手一顿,目光如炬,他看着盛昭认真的脸庞,明明双眸茫然,却像是盛着光。
齐桦看了半响,才轻笑一声:“好。”
他将盛昭的衣裳合上。
算了,齐桦心中道,再陪盛昭玩个几天。
——
盛昭一觉睡醒,因为昨夜饮酒,头有些闷痛,但他没喝醉,痛意也没那么强烈。
揉着太阳穴,便看四周的一片狼藉。
齐桦走了之后,他等了很久才睡过去,怕齐桦发觉,也懒得再换一个干净得房间。
盛昭整理一二,刚打开门便是一声温润的“盛道友”。
齐桦昨夜就睡在对门,盛昭看向他身后的里边的厢房干干净净,而自己这间则酒气冲天,酒壶倒了一地。
“昨夜道友喝醉后,在下也醉得厉害,实在没办法再去照料盛道友了。”齐桦解释,眼神带着歉意。
盛昭笑笑:“没事,是我不听你劝,非要喝那么多。”
他话音一转,突地上前两步,抬袖罩住齐桦:“不过,齐桦你不厚道,该罚。”
盛昭以为沾上酒液,又放了一夜的衣袖铁定不好闻,但竹酒清香醇厚,修仙之人又不会沾染污秽,更别说他的红裳也是难得一见的法器。
这一罩,齐桦闻到的倒是酒香与盛昭身上暗香的混合,他忍不住嗅了几口,才反应过来盛昭的心思,闷声笑出来。
这一笑,盛昭也反应过来,羞恼地收回手:“有什么好笑的。”
他气冲冲转身就走。
而齐桦摇着新换上的折扇,慢慢跟上。
盛昭边走边思索着,回头去问齐桦:“你知晓附近有什么适合渡劫的地方吗?”
齐桦眼底有些讶异,他以为盛昭会委婉或者模糊一点问自己,毕竟渡劫这么重要的事,若是不成,必元气大伤。
这么信任自己吗?
齐桦想了想:“剑宗门外那片林子。”
不待盛昭反驳,他又道:“不过你肯定不能去。”
齐桦:“城郊罢,我来的时候看见远处有座无人烟的青山。”
盛昭:“那等下我们去那吧。”
齐桦问:“渡劫?你要晋升元婴?”
盛昭颔首:“我拖得够久了,是时候找个时间晋升元婴了,免得江千舟的人追过来,我对付不过。”
齐桦一句“有我”在脱口而出的边缘又猛地收回,温声:“盛道友的天赋实在惹人羡煞,晋升元婴说得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盛昭摇首:“并非如此,我先前在金丹与元婴之界也卡了一段时日。”
“是因为在藏林秘境中得了一段机遇,体内的灵气才能积攒足够。”
齐桦想起手下报备,藏林秘境被元清剑尊一剑破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但无人知晓。
他一时起了好奇心,问:“什么机遇?”
盛昭笑:“是秘密,不过硬要说,是一段馈赠。”
齐桦眼底阴鸷又起,他心道,是跟江千舟的秘密罢?这段馈赠是否就是江千舟给的?所以盛昭才会对江千舟仍留心软。
这个虚假的故事,在齐桦的猜想中愈发完善,甚至自发填补了许多漏洞。
而盛昭嘴角噙笑,悠闲地哼着小调。
齐桦啊齐桦,你也不过如此。
你自以为谋算天下人,心思诡秘,却不知你才是最好掌控的那枚棋。
他们脚下运满灵力,健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齐桦所说的那片山林。
盛昭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一堆灵符,贴在周边树上。
黄纸隐于虚空,血红朱砂入木三分,活生生附在树上,盛昭步法诡妙,转眼之间偌大的阵法自他脚上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