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69)
真是奇怪,在牢里的时候她就没看到她们,陆升阆问起她们,柳飘飘猜想大概是因为陆蔓去找谢宛宁所以躲过了一劫——谢宛宁和谢夫人即便知道陆家被封,以她们的人品, 顶多不收留陆蔓,但绝不会故意将陆蔓行踪透露给抓捕她们的官兵。
苗绣何等精明,这两天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她定然有办法藏住,只是到现在都不见回来,别是直接逃去外地了吧?
“陈副管,你先带人去苗绣娘家探探风声,若是苗姨娘在,请她回来,若是不在······先不要声张,再去我大哥家看看,如果这两处都没有,先回来。等我禀告老爷,再做打算。”
李妈妈听到这儿不忿地撇撇嘴,“一家子都有难,苗姨娘连面都不露,这会儿估计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夫人为何不直接报官找人,还给她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留颜面?”
柳飘飘摇摇头,撑起精神道:“现在咱们家还没有彻底安全,报官找苗绣和陆蔓太大张旗鼓,也容易给歹人可乘之机,最好要自家人先找到她们。”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让老爷和司霆再分心其他的事,按我说的去办——另外,再派些人在茶馆、酒楼客栈集市这些地方多看看,传些消息,说陆府近日有宴席要办。”
“是,夫人。”陈副管领命走了。
李妈妈给柳飘飘倒了杯热茶,就赌气地要走。“她爱跑就让她跑,夫人随便派几个人找找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紧要关头抛下全家走的人,您倒好,还关心的跟什么似的。您就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攀上姑爷的了?!”
说起当年的事,柳飘飘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但是她最终只是抿了口茶,训斥李妈妈道:“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苗绣再如何不是,陆蔓总是老爷的孩子。”
顿了顿,柳飘飘忽然叹道:“就算不看在老爷面上,婆母临终前也说过,要我好好撑住这个内院,不许乱,不许散。”
琼瑰回自己院中梳洗一番便来了前院,见柳飘飘素日理事的抱厦里灯亮着,猜她在里面,于是高高兴兴地来喊她。“母亲——去吃饭啦。”
一进来,却隐隐约约听到些话,然后便看到柳飘飘匆忙扯出的一抹笑容,和额间未来得及松开的眉头。
“您怎么了?”琼瑰不知底里。
“没事——为娘能有什么事——”柳飘飘故作轻松道。
“还不是蔓小姐和苗姨娘惹得,这会儿还不见影子。夫人担心她们。”李妈妈一股脑全说了。
柳飘飘赶紧叉起腰赶琼瑰:“走走走,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晚点她们就回来了。我们先去用膳,老爷和你哥哥是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哎呀,都怪这些人,一点小事耽搁很久······”
琼瑰见她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乖巧道:“父亲和大哥也才到正堂。”
柳飘飘点点头,笑着抚了抚琼瑰的脸颊,和她一起往正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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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无目的,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找了整整一夜和一整个上午的林屿,已经眼睛通红,牵着马往雍京城里走。
为了找回半夜求助他却错过了的少女,他不眠不休地找遍了所有自己觉得琼瑰可能会在的地方,陆斯玉的舅家柳家,谢夫人家,陆家在城外的几处别庄和温泉苑,甚至是陆斯玉曾经说过的最喜欢吃的糕点铺子。
可是一无所获。
临近中午,他整个人已经越来越暴躁,穿梭在人群中时,周围人都会不自觉地避让开这个头发蓬乱,胡茬泛青、像一只发怒狮子的青年。
只有一个人不仅没有避让,反而在看见林屿时眉梢一喜,理了理衣裳鬓角,便装作不经意间与他擦肩而过。
林屿正看着远处坊市牌坊上贴的人像告示,一个没注意,肩膀撞到了软软的身体,随着一声惊呼,有什么东西倒在了他脚边,腿被人拉住,他这才低下头去,定睛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你是——陆府的人!”
眼前这个梳着倭髻的三四十许的妇人看起来十分眼熟,林屿一时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声音沙哑地问:“陆斯玉呢?陆斯玉在哪儿?!”
“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大声喊了起来。
眼见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很快就要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林屿一把将妇人抡上马背,自己也骑了上去,缰绳一转,马匹便掉头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妇人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就见林屿翻下马,把她也揪下来,揪住衣领,又问了一遍:“见过陆斯玉吗?她在哪儿?!说啊,她人呢!”
“您、您是······您找二小姐是——”妇人害怕至极,抱着头一直哆嗦,林屿勉强听清她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