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63)
她闪电般地收回了手,笑笑,转而指了指自己唇角相应的位置,大大方方道:“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秦岁晏顿了顿,果真拿起手帕,轻轻拭了拭唇角。
见他也很淡定,琼瑰放下了心。
但转眼,她就看到秦岁晏白皙的耳垂渐渐变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草莓。
琼瑰下意识有些歉疚——对方为了她好像破了很多当地墨守成规的礼节。
她能坦然接受这只是个救助行为,但对方未必能像她一样说服自己。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秦公子。”琼瑰没有问他为什么自己又会在他府中醒来,这中间的事情很容易串连出来,不必浪费现在的时间,她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秦岁晏见她好了,起身坐回离床稍远的木椅中,声音平和,大约是不知道自己耳垂已经红的像一颗宝石。“陆小姐请说。”
琼瑰刚刚想开口,秦岁晏忽然又低声补了一句,“秦某愿意竭尽所能帮助陆小姐。”
“嗯?”这句话让琼瑰怔住,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又反问:“秦公子你说什么?”
他声音太低沉,琼瑰总疑心自己听岔了。
床上的幔帐只有一边用白玉镂雕帐钩钩着,从琼瑰的角度看去,秦岁晏的位置有部分正处于幔帐之后。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隙中来,将幔帐摇的轻轻晃荡,秦岁晏的面容也时而被挡住,隐隐绰绰,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在他很快回答了琼瑰的话。
“上次在别庄,陆兄曾经将你托付给秦某,让秦某护你周全。秦某理应守诺。”
上次在别庄,那和这件事有半分关系吗?
琼瑰眼前一亮,意识到他在为帮助自己而找个面子上说的过去的理由,于是立即道:“大哥能交到秦公子这样重情义的朋友,我真的很替他开心。秦公子——可否帮我见到太上皇?”
也许是这个要求太难,秦岁晏沉默了很久。
琼瑰以为他有顾虑,于是向他保证:“秦公子放心,我绝不会向太上皇说出当时听见的那些话,不会有半个字关于端······王。”
最后两个字她刻意放低了声音,说的非常轻。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琼瑰还给出了具体方案,“到时候我会告诉太上皇,我是被一伙人劫持出了厢房,之后被扔在石林中,我身上还有伤,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太上皇会相信我,至少会让父亲和大哥从狱中出来。”
见太上皇之后说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琼瑰赌太上皇不知道皇帝对陆家下手这件事。
皇帝的圣旨下的太快太草率,处处透着要置陆家于死地的急迫,但是柳飘飘对她提过,太上皇很信任陆家,应该不会看着皇帝清洗剪除忠于自己的势力而袖手不理。
毕竟柳飘飘真的只是在上香,皇帝如果制造不出其他证据来,很难收场。
只要太上皇让陆升阆和陆司霆出了狱,那么可活动的余地就更多了。
他们父子并不是草包,一定知道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而且······柳飘飘看起来也娇滴滴的,这几天在狱里不知道会受多少苦,一定十分难熬。
秦岁晏这次几乎立即应了:“可。”
虽然惜字如金听起来很冷淡,但琼瑰立即松了一口气。
她朝秦岁晏感激一笑,便立即掀开锦被打算下床。
刚起身,眼前忽然一阵漆黑,甚至能看到几个金色的小光点在飞。
琼瑰知道大约是站起身过快,脑供血有点不足,她立即蹲下身去——但刚扶住床柱,肩膀便被人揽住,稳稳带到了床上坐下。
琼瑰身体一僵,等眼前稍微能看见东西,便尽量不着痕迹地远离秦岁晏。
秦岁晏望着空出的臂弯,眉心蹙了一瞬,低声道:“是秦某唐突。”
“公子多虑了。”琼瑰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又笑道:“我不是一个容易改掉习惯的人,也绝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虚弱,公子不必事事相护。”
秦岁晏久久不语,最后道:“我让人去备车,陆小姐可以先用些粥。”
说完,秦岁晏便转出了屏风朝外走去。
琼瑰送他到门边。
外面院子一片绿意清透,古旧石砖上散落着斑驳树影,枝叶间偶然传来两声啾啾鸟鸣,生意盎然。
在跨出房门前,秦岁晏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轻声问:“陆小姐怎么知道,我和端王有关系。”
琼瑰想起柳飘飘那天对秦岁晏的叹惋,出了会神,而后道:“很早······在温泉院的时候,有人追你,还射伤了你,你拔掉的箭头上,刻着一个花纹,我记了下来······昨天,我上马车时,摸到了一个类似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