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49)
“腌臜,”这话似乎答到了贤音心坎上,她听得微微一笑,“你也如此觉得。”
木棉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贤音突然将桌上一盆如意兰扫到地上,瞧着满地的泥土碎瓷,还有残破不堪的花朵,尖声道:“沈若嫱那样腌臜,却还是有个陆司霆忠心耿耿等她,即便当初是我先见到的阿晏,之后也待她比待我亲近,甚至视她若良家子。
“还有陆斯玉那个贱人,居然心安理得地霸占了皇后之位,还同阿晏有了肌肤之亲——你说说,凭什么那些贱人什么也不做,就能轻易获得阿晏青眼,我同他自幼相识,还愿奉国与他,他却一直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他宁愿娶一个大臣之女,也不愿娶本公主?”
她说到这,怒气更甚,看也不看就将手中盛放蔻丹的玳瑁盒子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了木棉的脚上,痛的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贤音恨恨地扫了一眼过去,木棉立即跪倒在地上,小声道:“公主且再耐心等等,不出几日,待陆夫人将那药给皇后吃了,咱们做成大事的时候便指日可待。”
“哼,”想到之前交给柳飘飘逼她找机会下给琼瑰的药,贤音才觉得心中不那么堵了。“敢抢本公主心爱之人,本公主定要好好看着那个贱人的凄凉下场。”
木棉见她情绪稍有缓和,便引开话题道:“公主,请恕奴婢多嘴,奴婢觉得,那位皇后固执的很,假若她死活不肯走——您的心血谋划——”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为贤音考虑,倒没有惹怒她。
“她不会的。”贤音睨了满是担忧神色的木棉一眼,自负道,“那个女人也是个没有容人之量的,否则怎会进宫近半年,还一直让阿晏的后宫空着?无非是想独占阿晏罢了!这种人,在得知阿晏对她并没有真心时,黄粱美梦破灭,难保不会失心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就算她不走,失了分寸也只会惹阿晏不喜,还怕阿晏不赶走她?”
“公主谋划必然万无一失。”木棉点点头,满脸叹服,她正想着如何脱身退下,外面又有个婢女走了进来。
木棉用余光看去,来人是管着同扶启国内密信往来的燕蓓,平日里同她关系不错。
燕蓓一进来便看到满地狼藉,木棉则匍匐在地,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侧了侧身却不敢回头。
经过木棉时,两人偷偷对视一眼,木棉满眼无奈,燕蓓明白,看来又有什么事情触了公主霉头。
于是在贤音投过目光时忍不住打了寒颤,先跪下道:“见过公主。”
贤音又摆弄起自己涂满了蔻丹的手指,“说吧,父王那边又有什么事?”
“公主久居别国,大王着实想念您,今天又送过来一封信,请公主过目。”燕蓓说着双手举上一封信。
贤音接了信,扫了两眼,脸色便变得刷白,捏着信便低吼道:“去,让查罗马上带人去西番罗港!还有!这里的事情必须要加快速度,叫阿扎勒快点多弄出乱子,不论品阶,不论臣民,必要时屠其满门亦可!”
一定要闹大动静,引起民愤官怨,这样陆家就算没证据定罪,也不得不做臣民泄火的替罪羔羊,这样一闹,依那个女人的性格,必然会更失分寸,让秦岁晏头疼。
燕蓓连忙起身应了就要出去,贤音犹嫌不够,又朝兀自跪在地上的木棉骂道:“你还杵在地上干什么?快去呀!”
木棉连忙答应着退了出来,小跑着在罗裳馆长长的回廊尽头追上了燕蓓。
燕蓓边下楼边诧异地看她。
木棉此时却轻松了许多,苦笑道:“我也被赶出来了。”
燕蓓更是诧异,“公主没责罚你?”
木棉朝贤音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哪顾得上,紧赶着叫我来帮你、召集咱们在京中的人手传信呢。”
不过被燕蓓这么一说,木棉忽然醒悟道:“扶启传来的信,你可知里面说了什么?大王又催着公主回去?”
虽则贤音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离了她,燕蓓和木棉却没那么着急,两人都愿意在外面多待片刻,也不想传完信回去伺候她。
下了楼从后门进了一条极僻静的狭长小巷,燕蓓这才继续道:“王都那边送来给公主的信,我岂敢私拆,只是听说大王近来身子不是太好,几位王子又各自都大了,唉,也不知公主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她虽未明言,木棉却也知道,老扶启王年事渐高,贤音若不早些回去寻个新倚靠,万一大王有个三长两短,她往后在扶启的日子,说不得难有之前的风光。
燕蓓又问,“你在京中这边,事情可有眉目了。”
木棉叹了口气,将贤音这些天在京中见过琼瑰的事情都向她说了一遍,又反问道:“今夜你瞧清了这眉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