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39)
“住口!”小燕儿面色骤变,狠狠剜了李公公一眼,低喝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胡言乱语!”
小燕儿突然翻脸,李公公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拱了拱手,意味深长道:“燕掌令不必动怒,咱家冒险过来,也是为了给燕掌令传一句话:三日后万佛寺静香堂。”
“咱家言尽于此,”李公公又道:“说与不说、能不能办成,就都看燕掌令了。”
小燕儿死命地咬着嘴唇,不作声。
李公公见状,笑吟吟便要告辞,说自己走错了地方,要去向秦岁晏禀报。
临出明和宫宫门的时候,小燕儿还是追了上去,她叫住李公公,声音又恐惧又担心:“你怎么能听异族公主的话、为她办事?若我将此事禀报给陛下,你有几个脑袋——”
“哈哈,”李公公冷笑一声,掐着嗓子道:“咱家清醒的很,从来没做过背主的事情,咱家从春晖园里来,你猜猜,咱家这么做,到底是谁的意思。倒是你自己,你若真是忠心于自己的主子,就不该推三阻四,否则你家主子在九泉下,怕是也不得心安。”
说罢李公公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小燕儿,听完这番话,如遭雷击般呆呆伫立。
春晖园,就是太上皇的行宫。
太上皇最喜她家小姐陆斯玉。
而如今。
小燕儿崩溃般地靠着墙角蹲下,泣不成声地捂着嘴呜咽。
而偏殿里,琼瑰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情,她只是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但目前还没找到机会去验证。
叫来谢宛宁也只是觉得秦岁晏不会准许自己直接见柳飘飘。
说起来很可笑,同谢宛宁见面的时候,琼瑰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过谢宛宁要陪着她去参加姨母的生辰宴,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忙到忘记了。
一晃已是大半年过去。
谢宛宁来的仓促,虽然尽力装扮的华贵不失礼数,但细看就会发现她身上的搭配都过分随意。
“谢宛宁见过皇后——”
琼瑰没想到她刚一见到自己便要行礼,连忙止住她福身的动作。
之前她们曾私下约过,见面时不可以拘礼。
“宛宁,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这样。”
谢宛宁迟疑地看了琼瑰一眼,虽然没有再行礼,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后退几步,微躬身低头道:“不知娘娘急召臣女进宫所为何事。”
琼瑰以为她在怪自己许久没有联系她,因而歉意又亲昵地去挽她的胳膊。
谢宛宁却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两步,同她拉开距离,双手交握在腹前,语气冰冷有礼:“臣女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琼瑰见她执意如此,只好不再勉强。
她亲自奉了茶放到谢宛宁跟前,斟酌着措辞道:“宛宁,你今日可有听到有关陆家的消息?”
谢宛宁微微一顿,而后如常道:“臣女久在深闺,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上次见到柳伯母,还是在您的吉宴上。”
琼瑰难掩失望,她又等了一会儿,谢宛宁面对她却始终不肯多说一个字。
一种恐惧隐隐攫住了琼瑰的心脏。
有什么事情正在酝酿发酵,而她却只连一个影子都抓不住。
无力感越来越重。
“辛苦谢小姐跑一趟。”琼瑰最后低声说,她起身出了偏殿,吩咐人将谢宛宁送回府。
谢宛宁似乎打定主意要和琼瑰划清界限,出宫时,步履不比来时缓慢。
琼瑰一个人窗前静坐了很久,想要缕清这一切,不知不觉,日影偏斜,最后一点暖黄在窗棂上稍纵即逝。
晚膳时秦岁晏没有来,却特意吩咐人送了很多菜来,还派了恭四善来逐一讲解。
琼瑰望着案上精致的菜肴,苦笑了一下,每一样都看了看也都尝了尝,只是食不知味,直到菜肴被撤下,她也不记得自己吃过些什么。
好在,终于是熬到了入夜,一直没有秦岁晏要留宿明和宫的旨意来,琼瑰也不打算等。
小燕儿安置她歇下后,在她的床榻旁站了一会儿,琼瑰叹了口气,实在不明白一切到底怎么了。
小燕儿听到了她的叹息,眼中闪过一抹纠结,最终还是小声问:“娘娘,可是睡不着?是否要奴婢帮您按按额头?”
自她们从粟园回来,这还是小燕儿主动同她说的第一句话,琼瑰便顺着她答应了。
小燕儿按了一会儿,又道:“娘娘是不是在为老爷夫人忧心?老爷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会有神佛菩萨保佑的······”
琼瑰从不信这些,毕竟那个当初在京中贵太太圈中传的神乎其神的令云,真面目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她没有打断小燕儿的话。
只是小燕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不得不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