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emo了(19)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轻轻浅浅的微风拂投过车窗吹进来舒适的厉害,马车晃荡晃荡慢悠悠地把张浚言给弄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睡着了。
似乎是梦?
他奇怪地看着眼前黑雾弥漫,好像是在山洞,又似乎在地牢,耳边嘈嘈杂杂似乎有人说话,可任由他努力去听也听不清楚。
听久了就觉得像是鬼魅呢喃一般,飘飘忽忽的,很是邪气。
嘀嗒——
一滴水落在他脸颊上,张浚言抬手摸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觉得这应该是血,而且他的头顶似乎有东西。
他不想去看,可身体却控制不住,一抬头就被吓的一身冷汗,只见有一个人被绳索吊挂着,浑身是血。
如同穿了一件血衣,两个手臂处已经空荡荡的,双瞳已经被挖去。
张浚言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等回过神来,已经是一身冷汗,忽然那嘈杂之声越来越响,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要离开,却发现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浑身很沉,像是脚上压上了巨石一般。
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身体被绳索捆了起来,张浚言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刚刚挂在上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他心思一沉,难不成……
突然一道声音穿破黑暗,“你为吾儿续命,就是对吾的报恩。”
张浚言想问你是谁,结果一开口,却是愤怒不甘地斥吼,“若是一开始就想要这条命,师父又何必虚情假意这么多年!”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瞬间张浚言感觉到体内一股凶猛狂暴的冷意陡然弥漫而出,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命不好的是你儿子!父亲跟母亲是亲兄妹!自己还是个短命鬼!真是令人恶心!你跟你儿子都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一时间空气中有可怕的灵力波动,一道光如剑,快若闪电般的对着张浚言席卷而去,以他圆心,周气浪翻滚,空气沸腾,土地被震的四分五裂,只觉耳膜间一阵巨响,震得他一股钻心的疼从胸前蔓延开来,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你竟然能查到这么多,这次为师真是对你刮目相看。”那声音似乎已经怒不可揭,“那吾更不能留你!”
黑暗中似乎还有别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些什么,接着便开始在喃喃,像是诵经一般,只是语调冷漠,不近人情。
突然张浚言觉得好像被人抓紧了脖子一般不能呼吸,身体更是剧痛无比,脑海中又有无数的声音发疯了一样充斥着他的大脑,似乎听到自己在哭泣,求饶,痛苦地嘶吼,那无助地声音让他酸涩不已,强忍着大脑中剧烈的疼痛刺激,几乎要把口中全部的牙齿生生咬碎。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渐渐的卷缩成一团,不仅如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黑色的符咒,通体绕着黑色烟雾,看起来嚇人极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像被烈焰炙烤着,周身肌肤直欲寸寸烧裂一般,就连呼吸都是困难。
痛,全身无不一处都在叫喧着疼痛,尤其是喉咙,每次呼吸,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他这是要死了吗?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张浚言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庄童童的面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似乎有光。
他轻轻笑了笑,有些自嘲,不是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怎么会是他呢……
马车中,庄童童瞧着张浚言眉间紧皱嘴里不住地呢喃着,面色痛苦,似是被梦魇缠身,眉尖微微皱起,还是唤了一声。“张浚言……”
只是轻轻一句,梦魇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他似乎像是被人从沼泽中拽了出来一样,大口喘着气,额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你怎么了?”庄童童问道。
“没事。”张浚言回想刚刚的梦境,摇摇头,面上淡若如水,他望着庄童童,将复杂的情愫敛好,“只是做了个噩梦。”
第十八章 有怪!
马车在傍晚之时在一处客栈停下,张浚言早就坐的浑身难受,一停车,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几位爷这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店小二忙走上去哈着腰招呼,眼神打量着,见走进来的二人不仅相貌不凡,穿着更是上乘心中不由地嘀咕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彭阳县?”
他声音虽然低,但庄童童内力深厚自然也听到了,轻飘飘地看了店小二一眼,便把目光转开。
“我们住店。”展富博穿好走过去从怀中掏出银两,“两间上房,两间客房。”
掌柜的一瞧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立马堆满了笑容走过去,亲自招待,“想必各位这一路路也累了,等会儿我让人给送热水上去,要是饿了,招呼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