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冲喜小夫郎(73)
梁康生要说的事是他早就准备说的——学酿酒。
先前因为各种事耽误了,他就干脆这会儿一并说,省得一会儿他走了爹娘还一直琢磨岳父他们那事。
梁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不确定地问:“康生,你想学酿酒?”
酿酒是个辛苦活,虽然有众多师傅、伙计帮忙,但想要把酿酒学会,是得下功夫,下力气的,梁康生的身子弱,并不适合学酿酒。
梁康生点头,认真地说:“爹,酒坊是咱们家传家的本事,我怎么能不学。”
庄氏不清楚具体怎么酿酒,但她想着儿子还在读书,就问道:“康生,你明年不是还得考院试吗,再分心学酿酒会不会不妥?”
梁康生想了想,说:“娘,读书我会安排好的,但是酿酒是我们梁家安身立命的本事,身为梁家儿郎,不能让祖传的本事在我手上断了,再说技多不压身,只要把本事学到脑子里,以后走到哪里都不怕。”
“我想过了,明年如果顺利考过了院试,我充其量也就只有秀才功名,在咱们大渝秀才最多能开个私塾或者进学堂当夫子,别的就很难了。”
“读书费银子,考科举更费银子,我以后还想继续读书考科举,就得有银子,咱们家的酒坊目前来看比我读书考科举更重要。”
梁康生说的话有些道理,越往上考,花的钱就越多,路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去一回远的得花两、三个月,十几、二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就能花出去。
“是应该学了,我当年十二岁就跟着你祖父进酒坊干活,还好学得早,不然你祖父他们出事后梁家酒坊就没法开下去。”梁父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赞同梁康生。
要不是他把祖传的手艺学到了手里,长辈们突然都没了,他可不就是只能看着偌大的酒坊没办法。
不过想到酿酒的环境,梁父担心地说:“康生啊,酿酒要先蒸米,把米彻底蒸透,在酒坊待着很闷,不是爹不乐意教你,那环境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梁康生把他一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爹,我觉得我的身子现在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反正咱们要等到十一月才开始酿酒,要不现在你先把怎么酿酒的方法、步骤告诉我,等我琢磨透了,十一月时再看?”
“这样倒是还行,我等会儿就去找找,把你祖父传下来的书给你,你看了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梁父答应,他觉得只要儿子不冲动地立马要开始酿酒就行。
将记载了梁家酒坊方子的册子拿在手上,梁康生回去找上曲薏,同系统神仙一起琢磨酿酒的方子。
没两天,庄庆泽带着梁康生的药从县城过来,听着庄氏说自己这个侄儿想学酿酒,眉头一皱:“姐,康生年纪小不懂事,你和姐夫怎么也跟着他乱来?”
“有什么不对的吗?”庄氏看着庄庆泽一副你们这事做得不对的样子,不明白弟弟怎么想的。
“姐,康生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读书啊,怎么能把心思花在酿酒上呢?”庄庆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读书难,科举难,哪个读书人不是起早贪黑地读书,丝毫不敢分心,就这般辛苦还不一定能顺利地通过一次次科举,康生他这是觉得读书太累了,想以后不读书跟着姐夫酿酒不成?”
“姐,大家都知道读书费脑子,但若是做其他事可不仅仅是费脑子,还得费力气,比如我在外面风吹日晒地做买卖,咱们庄家的本家人在船上风雨飘摇地跑船运,姐夫在酒坊忍受着闷热和压力,这些活哪一样容易了?”
“相对来说读书已经是最轻松的,康生的身子不好,他就适合读书。我家两个小子年纪小,他们不懂事只能被我压着好好读书,康生已经是娶了夫郎的人了,他做事之前应该多想想啊……”
庄庆泽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庄氏。
“怎么了?”庄氏正在听弟弟分析,想着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见他突然不说了,奇怪地问。
“姐,我怎么越想越奇怪,这事……”庄庆泽犹犹豫豫地,没有说明白他想了什么。
他这样弄得庄氏心里不上不下,哪里奇怪了,为什么她和相公都没有发现不对劲。
“姐,以前康生有没有提过他想学酿酒?”庄庆泽假意问一句。
以他对梁家的了解,梁康生当然从来没有提过,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读书,身子又不好,梁父就没想过带梁康生去就酒坊,怕他受不住。
“没有。”庄氏想了想,摇头。
“哎,姐,你说康生突然提出他要去酒坊,会不会是被谁给暗地里挑唆了?”庄庆泽皱着眉头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