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冲喜小夫郎(374)
虽然老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这也是要分情况的,笑着脸的黄鼠狼不能算人,再说他也没打他们。
庄氏没有第一时间顾着弟弟他们,她先安排梁多稻把马车赶去后院,后门没有高高的门槛和台阶,马车才能进云子,让梁多稻等会儿进门了找她娘先收拾下马车,具体怎么规整等她一回儿空了再说。
然后,庄氏才看向还站在家门外的弟弟和弟妹,对他们歉意一笑:“自从知道薏哥儿怀孕,家里的事就比较多,让你们久等了。”
“薏哥儿的事重要。”赵红梅干笑,手在身后戳了戳庄庆泽,让他说说话。
庄庆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庄氏之前他想了不少等见到人他了他要说些什么,真的见到庄氏后,他反倒有些赌气,觉得不应该自己说什么,应该是庄氏这个做姐姐的哄自己。
庄氏这时候也看着庄庆泽,她心里期待着弟弟开口道歉,只要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真心道歉,她想就算两家人的关系不能恢复如前,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完全断绝往来。
梁父同梁康生一样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他只有几个远房的堂兄弟、堂姐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感情,他可体会不到庄氏对庄庆泽、庄庆泽对庄氏的那种复杂感情。
见庄庆泽委屈地看着妻子不说话,妻子期待地看着庄庆泽也不说话,他挑了挑眉,嘴巴同样闭紧,就让这对姐弟干瞪眼,他在旁边看着就成。
最后是赵红梅憋不住了,她想着刚才看到的曲薏已经凸起的小腹,想着庄庆泽说过的曲薏邪乎,就恨不得现在就修复好关系,然后她和庄庆泽才好提出他们进一步的计划。
“姐,姐夫,之前的事是我们两冲动了,有些事做之前应该先同你们商量一二的,不该什么都不说就自己做主张,更不该听了有些人的话就对你们生分了。”赵红梅把她之前就想好的说辞流利地说出来,看着庄氏和梁父的脸色想想一会儿怎么说。
她和庄庆泽做了哪些事他们自己心里门清,她不可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自然就是想办法推脱到别人身上了,至于是谁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让他们同庄氏和梁父“生分”,这么细致的话她相信以梁父和庄氏的为人不会问那么清楚。
赵红梅一门心思认定了庄氏他们不会问,谁知道沉默片刻,庄氏开口问了。
她不仅问了,还问得非常仔细:“红梅,原本我是不想主动问的,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可以自己做主,不过你既然提到了这事,那你便说说,你和庆泽什么事冲动了,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同我们商量一二,你们自作主张做了什么,还有是谁说了什么让你们想了什么?”
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庄氏心底是失望的,刚才有多期待,她这会儿就有多失落,弟弟怎么想的暂且不管,至少弟妹认错根本不陈恳,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错在哪里,只是说这些话煳弄她呢。
梁父也没想到妻子能问出这些,他嘴角往上翘了翘,想笑又憋住了,干脆微微低头看鞋面,好让对面的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赵红梅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她可没想那么细致的回答,傻愣愣地张了下嘴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的事不多,但是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如我来替你说说,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庄氏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弟妹的回应,自顾自地往下说。
“第一件事,你们背着我们修了酒坊,想要和梁家一样酿酒挣钱,没错吧?”
“第二件事,你们买通了梁家酒坊的学徒,还想把酒坊的酿酒老师傅撬走,最终没能成功。”
“第三件事,去年的新糯米你们故意抬高价钱同梁家抢,是想让梁家买粮行的高价糯米,对吗?”
“第四件事,庆泽以前在外面卖梁家酒的时候兑水,这样做买卖显然是不行的,这件事族里已经表过态了,我不多说什么。”
“第五件事,庆泽在外面说梁家的酒有问题,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梁家的酒有问题,是因为前年那些酒酿坏,还是为了什么……”
“第六件事,康生考中了秀才后,你们故意把药墨不小心打碎的事说出去……”
“第七件事,去年家里办流水席答谢众人,你们把赵家的侄女带来,险些在家里闹出丑闻……”
……
“第十八件事,当初薏哥儿进门后,庆泽对我说过什么薏哥儿想寻死,还说曲家打梁家酒方的主意。”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梁父不知道原来当初他昏迷的时候庄庆泽还挑拨过妻子和儿夫郎的关系,同时他也不知道妻子原来对弟弟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