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骆窈竟然听出急切和恳求,牙齿一松,他立刻闯了进来,唇舌重新交缠,灵魂深处似乎都发出一声喟叹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骆窈的头发都乱了,纪亭衍的领口被解开,两人的嘴唇呈现一样的红,一样的肿,仿佛再继续下去就能滴出血来。
骆窈的声音不稳,却听得人耳朵发痒:“这回算数么?”
纪亭衍此刻却如绷紧的弦,突然又被她轻轻拨了拨,忍不住打了个颤:“我……去煮红糖水。”
正常男女,情到浓时,骆窈的腿在他身体两侧,两人抱得如此紧,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变化。
当下看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骆窈撑着桌面,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忍得可真不容易。
……
这副双眸含春的模样自然是不能马上回家的,骆窈在桌上晃着腿,余光落到抽屉里那叠信上,好奇地拿了一封出来。
要说纪桦这人也挺有意思,嘴上说话厉害,背井离乡居然最惦记的还是他哥?
毕竟纪科长说自己就接到过一两次小儿子打来的电话,平时了解情况都是直接问他的老战友,而郑敏前不久改嫁了,听说婆婆管得厉害,不让她和这头的人联系,家里天天都是鸡飞狗跳。
这么一比,写给纪亭衍的信算是很频繁了,几乎一月一封,从大西北过来得花费十天半个月,有时寄到家属院,有时寄到春新路,生怕收不到似的,不知道纪亭衍有没有回过。
字可真难看,骆窈腹诽,抬眼便见男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趁热喝。”红糖水放在外头晾了一会儿,这时候温度正好入口,骆窈摇摇手里的信封,“我就拿出来看看,没打开。”
纪亭衍眼神微动,随即浅笑道:“没事儿,你想看就看。”
“这字儿我瞧着费眼,他都和你说什么啊?”
“就是军营里的生活。”
“哦。”骆窈本就没兴趣看,随口道,“我还以为他会让你劝纪伯伯把他领回来呢。”
“这倒是没少说。”
骆窈端起碗喝糖水,纪亭衍顺手接过信封放回抽屉里,目光一扫忽然顿住,抬手捻起她腿边的衣料。
骆窈低头看。
糟糕,被钢笔墨水染上了。
她愤愤盯着男人:“都怪你!”
纪亭衍不反驳:“换下来我帮你洗干净。”
“现在?”骆窈兴味地问。
男人呛了一下:“……你回家以后。”
“那要是洗不掉怎么办?”
“我买一件新的。”
“真的?”
纪亭衍拿起被她坐了一角的保证书,笑道:“需要我也写一份儿吗?”
骆窈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糖水,冲他嫣然一笑:“我比较通情达理,口头就行,但是得盖个章。”
“喏,印泥都准备好了,红糖色的。”
第65章 你上天都可以
此等天气来例假简直就是遭罪, 骆窈却不敢再贪凉,连喝水都耐心地兑好温度,骆淑慧知道后欣慰地道:“就得让阿衍来治治你, 成天和你说话都不听!”
骆窈反驳:“我自己要是不肯服软, 谁说都不好使。”
“还得意上了不成?”骆淑慧点点她的额头, “我们不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末了,她笑叹道:“你啊……也就是阿衍这么好脾气, 才惯得你。”
桌上放着纪亭衍亲手煮的银耳莲子红枣汤, 琥珀色的汤汁煮出了银耳的胶质,放温了以后甜味清淡, 润嗓去燥, 很适合这时候喝。
纪亭衍的厨艺水平骆窈再清楚不过,和当初在春新路相比,算得上突飞猛进。这会儿也没有菜谱,他闲时会跟骆淑慧学一两道,多数时候自己琢磨。
火候靠计时,调味数克重,起锅前准备就绪的台面跟实验现场似的,直到养成了手感和经验才变得游刃有余。
他学菜这一动作无疑大大取悦了骆淑慧, 如果是薛宏明, 她可能会把人从厨房赶出去, 但纪亭衍对女儿好,她乐见其成。
“好么?”骆窈故意唱反调, “您是没见到他凶我的时候。”
“得了便宜还卖乖!”骆淑慧没好气地拍她,“哪回不是你欺负他?”
骆窈一想,笑了,倒也没说错。
中秋前陆长征的父母要到薛家来拜访, 引得骆淑慧时不时问她:“你和阿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骆窈有意打岔:“您和爸上周去哪儿玩儿了?”
骆淑慧面色一红:“窈窈!”
“妈。”骆窈拍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您就甭操心了啊。”
她要再问,骆窈就以工作推脱。
……
科学频道招进来两个新同事,一男一女,都是履历漂亮的高材生,其中一位刚刚研究生毕业,年龄比骆窈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