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10)
这是对包办婚姻的不满么?可是梦里的原身明明那般清清淡淡,只在乎自己一般。
算了,原身怎么想怎么做是她的事情。现在活着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儒秀,她想怎么过便怎么过,何必非要循规蹈矩呢?
只是,司马光真的那么令人讨厌么?
他今日可是解了自己的围啊,还当了打扫大后方的免费劳工,虽说话语有些直,但……
看起来是正人君子模样啊,人挺好的。
可她才与司马光见过一面,如此便断定人家是好人,未免有些草率。可张儒秀又没有办法不去想他,毕竟是未婚夫。
张儒秀乱想一通后才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只是自己又控制不住。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救星出现了。
“三姐,在么?”二姐敲门三声后,出声道。
“在!”张儒秀还未起身,屋外的女使就机灵地推开了门。
屋外天色昏暗,隐隐可以看见路上点了几盏灯。
二姐踏着葳蕤的灯光而来,脸上神色不明,莫名让张儒秀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张儒秀在二姐进来之前就将桌上那张纸塞到了原来的机关里,此刻匆忙起身,生怕自己无意间惹了什么事。
“噗嗤。”二姐看着张儒秀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笑出声来。
“也并无什么大事,我想着你病刚好,如今又不记得许多事。便想着……”二姐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故意吊人胃口。
“说啊,二姐,快说快说。”张儒秀心急地掺住二姐的手臂,可劲催促。她真的好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那种便秘一般的感觉。
“我啊,我便想着,带你出去走走。”
“平日里你总是窝在府里,也不爱赏花宴,踏轻舟之类的。”二姐反搀着张儒秀的手臂,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什一般。
“怎么样?去不去?我刚跟爹爹娘娘说了这事,他们让我们尽情去玩!”二姐晃了晃张儒秀的手臂,话语间尽是轻快。
“当然要去!不仅今日要去,以后都要出去玩!”张儒秀自然万事无忧,初来乍到,又有技能加持,自然只想吃喝玩乐。
二人一拍即合,二姐似乎是来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精气神十分饱满。反观张儒秀,盯着鸡窝头,褙子也不知偏到了哪里去,坦胸露乳,满是邋遢。
二姐自然看不惯张儒秀这幅散漫模样,推着人坐到铜镜前。那高高的妆奁盒被她推开,几样物什被挑了出来。
二姐好似格外偏爱篦子和坠尾钗子,偏爱璎珞珍珠那些玩意。可偏偏她搭配得十分好看,这便让人无言可怼。
大宋向来崇尚素净大方,温婉可人,女子的形象也往往朝这方向靠拢。可二姐看起来那么精明利落,倒像是“王熙凤” 一般的泼辣子,不过待她却是极好,至少目前给她的感觉是这般。
张儒秀怀疑,二姐房里的女使是不是只是打杂来的,平日里的妆造服化怕不都是二姐自己动手来的。
二姐手艺极巧,手指翻飞间发髻便摇身一变,服帖又精致。本来二姐还想给她搭一身衣裳的,最后被张儒秀以“这身尚可”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这身衣裳她才穿了大半天,换下来那些女使便要洗,确实没必要。
二人又磨蹭了半晌,等准备好出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不过远处汴京城却华灯初上,声势渐渐浩大起来。
张儒秀二人乘上了一架马车,车夫还是白日那位。二姐还颇有情调地提了一盏玉兔琉璃灯,轻巧可爱。放在车间里,暖光便闪了起来。
马车辘辘行驶,再一回头,张府便被甩在了身后。这处偏僻,偶有几分犬吠传来,听不太清。
张儒秀掀开车帘,心里满是期待。
第5章 三个男人
汴京城有外城里城之分,外城之外又设了瓮城做防御之用。
里城便是旧京城,相当于市中心老区;而外城便是新区,愈发繁华。内外城都有人工运河流转,桥架贯穿恍如飞燕;而满城河边桥旁皆种有榆柳,恰逢春风过,曳曳如仙姿。
此刻华灯初上,夜市也热闹起来。
九桥门街市酒店挂上迎客灯,彩楼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偶有雕车走过,留一阵幽香。
城里街道笔直宽阔,不必担心摩肩接踵小心而过,人来人往,恍如世外桃源。
张儒秀一路掀着车帘,生怕错过每一寸好风光。新鲜之感恍如脱缰野马,只是到底还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收敛了几分,只是掀起车帘静静观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
二姐见张儒秀看的认真,几乎要陷了进去,便开口问道:“那棵榆柳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