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164)
张儒秀点头,却不回话。
这次来杭州,司马光同老丈人说了许久。司马光抱着一堆案料回了苏州,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忙了起来。
原来是老丈人手里握着几件棘手的案子,牵涉者中有几位祖籍在苏州。老丈人叫司马光找衙里的同僚查些资料,司马光吩咐了下去,不过他自己也在一边查着,想尽快把案料给老丈人送过去。
案子牵涉范围极广,司马光这么一查,便过到了十月廿二。廿三日他把案料整理了一番,仔细检查后才给老丈人送了过去。
他沉浸在书房与衙府之中无法自拔,自然也没注意到旁事。
廿三未时,他做完了事,浑身舒畅。想着出去走走,活动下身子。推门而出时,正巧听到几位同僚兴致高昂地在议论些什么事。
议论声并不算小,几位同僚说得起劲,也没注意到一旁悄悄走过的判官。
“诸位听说没有?这半月来求乐巷里可是出了位身怀绝技的小娘子!如今啊,这片到处都是她的风声。”
“怎么说?”
“听人说,那位女讲师先前在汴京就是叫人钦佩的存在。”一人说罢,竖起了大拇指。
“她啊,可不一般。据说能直接看透对面人的心思,也能帮你解决疑惑。”
“是么?怎的穿得这般玄乎?”
“何止呢?那小娘子声音沙哑,整日里戴着面纱。每日就开铺一个时辰,到点就回,也不管之后还有没有客人来。”
……
后面的话司马光没再听,走到梧桐道上,赏着昨晚刚下的雪。
不过在衙里转了一圈后,司马光还是走了出去,直奔求乐巷。
只是他到那处时,那家铺子早已关了门。
铺边摆着一个小竖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回见”。
字迹隽秀工整,墨渗到牌板里,似是落笔了许久。
司马光站在铺前,盯着那两个大字盯了许久。
牌板上的字迹无比熟悉,带着亲切感,像是见了故人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被迫掉马
大寒后, 枝桠上堆着厚雪。
富知州瞧着这几日衙里清闲,便给衙里的诸位同僚放了假。也是怕冬日里地面结冰,早起办公会生出什么事来。
放假前知州给衙里诸位同僚开了会, 不过意却不在假上。
富知州年迈, 早把手里的活儿都交给了手下人。司马光同那些推官扛起这些担子,知州自己倒是清闲起来。
何况苏州名利场一向奢靡享乐,富知州也爱去那些酒楼, 约着好友玩乐。不过近日来, 酒楼里那几位好友倒是满脸惶恐地对知州言,战乱的消息已悄然闯入了苏杭二州郡。
那些个大员外小衙内, 听到前方连连战败, 竟生了想要南迁的心思。
而今日会上,富知州也着重强调了这件事。言外之意便是叫地方官都安抚好民心,加强厢军的训练强度,以备不时之需。
衙里的同僚,听了这消息, 大多人都觉着知州眼光敏锐, 体贴入微。把手里的事都做好后, 才告了衙,回了家。
何况这阵子忙了那么久, 同僚都觉着歇歇业倒也无妨。
一听衙里放假,官员们便赶忙换上常服, 约二三好友到酒楼玩乐去了。
唯独司马光一人, 满脸愁容地回了院。
回来见张儒秀又不在家,心里便愈加郁闷。索性回了书房, 把自己关在屋里, 让宅老等张儒秀回来时再过去叫他。
司马光算着时辰, 眼瞧着外面天暗昏昏的,而张儒秀还没回来,便有些心慌。
此刻,司马光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些经书子集上。那早早铺好的宣纸上还没落上几个字,他的心早不知飘到了何处。
“夫人去哪儿?”司马光叫来晴末晴连,问道。
这话先前他早问了宅老几次,宅老支支吾吾,只道夫人又约着一帮娘子寻乐头去了。具体的地点,宅老说张儒秀并未透露出来。
而晴末晴连,这两位自然说着先前早就练好的话,诓骗着眼前的大官人。
她们自然不会把张儒秀去求乐巷的事告诉大官人,故而此番问话也并无效果。
司马光无奈,又叫来几位小女使。
这几位小女使,本不同张儒秀贴近。如今被大官人叫来一番问话,关键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子便抖了三抖。
好不容易镇静下来,说出口的话也是不成章。
“夫人她……我也不知道。”其中一位小女使见司马光脸色阴沉,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司马光一见她这扭捏态,心里只觉烦闷。于是只能挥挥手,叫人下去,抚平自己皱着的眉头。
之后,司马光又不死心地寻了几位老养娘。他找来的这几位,细心稳重,想着约莫能知道张儒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