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快穿)+番外(197)
谢慈半躺在软轿上, 面色生晕,没骨头似的, 一头青丝蜿蜒朝下, 凝脂似的手腕从薄透的亵衣中露出分毫, 明晃晃的露出一串古朴的佛珠。
大太监心惊,他跟在新皇身边许久,自然知道这枷木佛珠对于巫晏清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见这位的受宠程度。
这一晚过去,只怕日后便要改口唤娘娘了。
谢侯府未倒,谢侯爷仅仅是被皇帝猜疑下狱,放不放出来也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更何况侯府还有一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谢大人,这位谢小侯爷母家势力足够强势,封妃估计也是贵妃朝上。
更遑论皇帝对他宠爱非常,便是皇后之位也使得。
谢慈只觉得自己被那香味熏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心中觉得古怪,但因着巫晏清之前的威胁之词,也不敢多加反抗。
宫中的秘方多得很,他以前只听人说过,也没太在意,自然想不到有一天这种温养人的法子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他只觉得奇怪,还当宫中贵人休息前都会这般涂香膏,按揉身体。
紫宸殿的窗户全部都关上,谢慈慢慢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异样,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从身体中开始细细密密地窜出一团火,那火并不灼热,只是磨人的很,叫他通身变得滚烫、口干舌燥。
谢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一日在沈府,沈棠之伏在他脚踝边,俊俏雅美的脸被欲·色充斥着,慢慢舔遍他的周身。
纨绔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刺激?
他没有通房、也没有侍妾,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至多是看过些防火图,当真正燃起欲·望的时候,谢慈下意识只会想起沈棠之那日的情态,身体不由自主地对对方产生渴望。
他轻轻蜷缩双腿,眼中蒙着雾气,有些神志难清了,恍惚间好似又回到那一日的沈府,外面的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屋内却是一片炽热的暧昧。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褪去他的衣衫,温凉的吻落在他的躯体上,像是隔靴搔痒,叫他骨缝中都生出不知廉耻的欲·望。
恨不得对方再重一些、粗暴一些。
‘沈棠之’轻轻锁住他的足踝,将他桎梏在身下。
谢慈自己也说不清了,脑海中一片混乱,也看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像一片水月镜花的幻境。
但他知道,如果是沈棠之、他的玉书的话,他是情愿的。
谢慈攀住对方坚实的肩膀,腰身彻底柔下来。
纨绔本就是个贪恋享受的,这会儿有人伺候着,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像初春指头的桃花苞,颤颤巍巍的绽放着浅粉的花瓣,迷惑人的心智。
巫晏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面露春色,从前他总是高高在上、冰冷无情,好似红尘的一切与他皆无关系。
可现在,他宁愿永远沉溺在温柔乡里。
巫晏清冷白的额头上露出细密的汗水,他垂头吻住谢慈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偶尔含住佛珠旁嫩白的皮肉,细致的吻弄一会儿。
好似高山仰止的仙人彻底坠入红尘。
最后时刻,巫晏清轻轻拂开谢慈额头稍稍凌乱的长发,他强迫着青年醒来,直到确定对方迷雾似的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哑声问道:“阿慈,我是谁?”
谢慈身上的药性并不浓,被唤醒后,不出意外是能认得出人。
谢小侯爷眼中含着泪,像是被掠夺的、囚锁在屋内的鸟雀,他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巫晏清,口中含糊,似乎还带着隐约的哭腔:“我、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敢说、也不敢欺骗眼前这九五至尊。分明将才还是沈棠之的男人,缘何一瞬间变成近来令他害怕的新皇。
巫晏清眉宇间一瞬间阴郁下来,谢慈的心思再好猜不过,他只觉得胸口的野兽似乎开始蠢蠢欲动,血色蔓延在眼眶。
体内的血蛊在沸腾,甚至开始显露在他的皮肤表层。
龙脉可以解他中的毒,却没法压制血蛊。
血蛊就是宿主本身,如果情绪太过极端,血蛊们就会开始具现化的试图钻出皮囊。
所以向来身有血蛊的人如果不想被旁人认作异类,就必须要平心静气,绝不能有太多的情绪。
巫晏清那张脸确实如林下清风般高洁美玉,但此时微微鼓起的皮肤下的虫类完全扭曲了他的俊雅,谢慈离他极近,此时简直要被吓得心脏骤停了。
他甚至能看见巫晏清的手臂上钻出一只浑身血红的蛊虫头颅,谢慈不住往后退,一张脸满是惊恐与害怕,他甚至没力气尖叫出声,只敢软着嗓子哑声道:“滚开、滚开!”
巫晏清愣了一瞬间,他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不知是不是错觉,面上一瞬间变得空白,就好像是什么丑事、不可见人的脏事突然被心爱的人知道的那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