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秦寒远指向大门,“恕不远送。”
“小远!”秦松阳被秦寒远的态度气到不行,指着沈观手里的照片,大声质问,“他是你的妻子,在外面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这你都能忍受你把秦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降头“
“这件事我查清楚了
“今天,沈观必须滚出秦家。”秦松阳额角青筋暴起,拿拐杖指向李碧玉,‘你们沈家的人,领走!”
“小观,先跟妈妈回去吧。”李碧玉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听话,跟秦老赔个罪,别气坏他老人家了。”
“我不回!”沈观激动地挥开她试图拉住自己的手,往秦寒远怀里钻。
别说沈家了,他现在哪儿也不能去,这一走,不就是心虚了吗
“不走”秦松阳连连点头,逼问秦寒远,“他不走,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说着,秦松阳把口袋里的药掏出来,一把扔向门口。沈观无奈地看向被扔掉的药,想要解释,所有语言却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秦松阳根本不听他的话。
看着坐在沙发上生气,胸口不停起伏的秦松阳,沈观刚才的坚定被摧毁,纠结地看向秦寒远。
他该怎么办
“观观,你看这也不太好,你先跟我走,等”
“来人,送客。”秦寒远护在沈观面前,喊了一声,当即出现两名保镖,架着李碧玉,将她扔出秦家。
李碧玉被灰头土脸扔出来,气得跺脚大骂,像惹人厌的乌鸦,久久不愿离开。
而秦家的客厅少了一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秦寒远抢走沈观手里的照片,扔在秦松柏面前的桌子上,语气冷得可怕:“我和小观之间的感情如何,不牢爷爷费心,明天我安排好,爷爷还是回国外好生养着吧。”
“你敢发配我”秦松阳胸口的起伏更大,沈观看得心惊胆战,过来拉住秦寒远,朝他摇头。
“你这不知检点的小混蛋,你别假惺惺!”
看到沈观,秦松阳更加激动,指手画脚,像个疯老头子。沈观想到沈知鸿临死前的样子,害怕地后退几步,拽拽秦寒远的衣角,难过地说:
秦寒远抓住他的手腕:“不行,哪都不能去。”
“怎么了这是“
秦寒策走到门口,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进门被这阵仗吓到了,愣在玄关处。
他不过去找成时喝酒,谈一谈跟成舟的婚事,怎么一回来家里就闹哄成这般模样。
秦寒远看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带爷爷去休息。”
秦寒策一脸状况外,走过来,伸手要扶他。
谁知,秦松阳气得脸色涨红,指着秦寒策,支吾了大半天没说出话,瞪着眼睛开始抽搐。
“药!”秦寒远指向药箱,秦寒策眼疾手快,赶紧去里面翻,果然找到备用药,硬是给咬着牙的老人塞进去。沈观害怕地退后两步,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一行人匆匆忙忙,把秦松阳送上救护车,到医院抢救。沈观站在病房外,害怕得手脚冰凉,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水,不敢上前跟脸色都不好看的两兄弟说话。
这件事,他是罪魁祸首。如果一开始听话,先离开秦家,秦松阳也不至于气到住院。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面对秦寒远。
“到底怎么回事”秦寒策忙前忙后,现在还处于状况外,完全不知道自家爷爷怎么气成这样,你也知道爷爷脾气犟,什么事不能顺着点”
“对不起。”沈观在一旁听他责怪秦寒远,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咬了咬牙,小声道歉,
“不关你的事。”秦寒远见他小脸苍白,心疼得不行,走过来把他抱住,沈观摇头:“我等爷爷。”
秦寒远拗不过他,把他按在长椅上,回头简单把事情跟秦寒策说了。
秦寒策挠挠头,苦恼道:
秦寒远摸摸沈观的头发:“寒策说得对。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把家属喊过去,批评了一顿,说是老人家年纪大,心脏不好,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然就是要他的命。沈观在一旁听着,低着头,半晌不敢说话。
秦寒策见况,捅了捅秦寒远的胳膊:“哥,爷爷没什么大事了,要不你带嫂子回家休息,我在这儿看着。”沈观还想拒绝,秦寒远打断他:
这个理由沈观无法反驳,便嘱咐秦寒策好好看护,帮忙劝说,他们明天再来。
回到家里,沈观依然心有余悸,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秦寒远进去沐浴,把西装外套扔在床上,他想着帮他把衣服收起来,拿给阿姨洗。没想到一拿起来,就听见哗啦啦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