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快餐系统暴富(穿书)(217)
声东击西的狗东西!
“这既是茶,”裴昭闻一口,“你敢不敢让我喝一口。”
沈兰拉住他袖口,晃啊晃,荡秋千似的。
“这是我用水果自己酿的果茶,延年益寿,消夏解暑。”
裴昭轻笑,手指按上她露出水光潋滟的唇:“不若叫我也延年益寿……”
沈兰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扔回桌上。“我瞧你现在便想找死。”
裴昭讪讪摸鼻:“你那天可曾问出什么东西。”
沈兰就势摇头:“没太大结果。又不能严刑逼供,这人自然不会说。”
“严刑逼供——”裴昭微怔,许是想起了含恨九泉之下的老师。
沈兰没什么情绪:“他既生为人,便有身为人的用处。且不说他向来同我无冤无仇,即便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凭一己之私便滥用刑罚,与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又有何异。若是出事后皆可自己解决,那要大楚律法何用。”
裴昭听她这样一说,别有一番复杂滋味在心头。
他一直推崇法家,主张国有国法,故对老师冤恨中去世这点一直耿耿于怀,顺带着也反感起所有的例外。
沈兰的话却引起他另一种反思:所谓的严刑酷法,极尽残忍之能事,固然能在百姓身上起到震慑,但果真是治理国家中需要的么。
须知犯法之人仍为人,不能因他触犯法律,便剥夺他一切做人之权利,打入罪无可赦之地狱。
惩与罚的度,在何处呢。
裴昭正思索间,沈兰却忽然道:“不过,他不说,大理寺的案卷却会说。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嗯。”
*
翌日,沈兰仍按时起来,把今日的小食做完,便在店门前招呼客人。
天气仍是艳阳高照,日头毒得很。
印象中,从她来到书中,唯一一次不是晴天,是她开新店时,稍微飘了些雨丝。
原先沈兰不明白,但是联想到书中剧情,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因为,书中接下来这样描述道,在永和皇帝驾崩前,京城中遭遇了一次七年不遇的蝗灾。
古书上的“旱极而蝗”,并非空虚来风。
但此事既发生在京城,古人有深受“天人合一”思想的指导,不免让人联系到上天震怒云云。因此皇帝一时急火攻心倒下,倒也情有可原。
扯吧,沈兰当时看见,都觉得太扯了。
但灾害并不严重,饥民也可勉强充饥,全没有“饿殍满地”的惨状。
这毕竟是本地摊小说,不是纪实作品,好与坏,真实与虚假,也只在作者键盘之间。
或许作者存了一丝善念,也可能只是懒,总之在裴嘉言即位,发表了一通勤政爱民的讲话后,什么“要吃来吃我,别吃我百姓……”
这些无恶不作的蝗虫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真可谓是“天选之子”。(注1)
思及此,沈兰不太忍心地看了一眼系统进度,还有两个点,她就功德圆满了。
许是分派下来的连锁店生意也很好,大幅度地提升了系统速度,导致现在沈兰竟无心赚银子。
多新鲜呐!
永和皇帝在这次蝗灾发生后,会出来慰问受灾百姓。沈兰准备抓住这次机会,正儿八经地给味香园做宣传。
沈兰虽爱美食,但终究不事生产,没脚踏实地地体验过,因此没法感同身受粮食的重要性。
好在小时候的那些“粒粒皆辛苦”没叫她都读进狗肚子中,沈兰没有剩饭的毛病。但反观桌上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嫌。
不过他们若是提前知道这次灾害,一定会很着急,不会像她这样干瞪眼发呆。
沈兰在柜台前有些出神地想着,没留神萧宁何时过来。
萧宁朝她打了个响指:“兰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笑得贱兮兮,“事情办妥了,不知兰姐有何奖励呢。”
沈兰做懵懂失明状,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
“你在说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听不到。”
萧宁友情提醒:“……兰姐你表演的是瞎子,不是聋子。”
而后无语凝噎:“都在道上混的,这点诚信总该有吧。”
沈兰耳朵突然清明起来,眼神犀利不已:“‘道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你若是再这么血口喷人,我可以把你告上官府哦。”
“嗨。恩将仇报。”萧宁给沈兰递去几颗栗子,又剥一颗扔进口中。
他若无其事地开口,“兰姐,干完这票,我想带小蕙回去。”
若不是这是件严肃之事,沈兰简直想笑,你可真有黑/社/会的自觉。
她想到小蕙能跟萧宁归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但一想到那百分之二,勾起的唇角又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