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快餐系统暴富(穿书)(147)
白至秦:“……”
随你吧。
裴昭忽道:“你们听见歌声了么?”
几人屏声,静听片刻,白至秦叫起来:“是醉香楼的歌声!”
说时迟那时快,歌声便到了耳边——近处不知哪个船里,也唱了起来,婉转多情,美妙圆润,有如天籁一般。
沈兰轻声道:“这姑娘唱得好极!”
词配上乐曲,再唱和出的歌声,似乎是最畅通无阻的交流方式,不论时代、语言还是国别,皆可领会其中意。
白至秦也道:“可与莺莺相媲美——”
沈兰便打趣他:“少爷既在莺莺姑娘身边熏陶良久,如何也已学得一二,不若此时一展歌喉,一雪前耻。”
“兰姐,这个‘一雪前耻’合适么……”
白至秦还未说完,便连忙摇头。
“我五音不全,便不献丑了。”
“那小宁子来?”
萧宁“啊”了一声,“哪来的杂音,我都听不到兰姐说话了。”
沈兰无奈地拍了拍小蕙肩膀,“小蕙来,把这两个男人比下去!还说要上刀山下火海,唱个歌都不肯,做人要地道。”
小蕙咬嘴唇,“小姐……许久未唱,我先清下嗓,待会便来。”
“暮暮,”沈兰看向裴昭,后者眼神笑意闪烁,“算了,你不必说了。”
“且听我高歌一曲!”沈兰邪魅一笑,“这是你们逼我的——”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白至秦难以置信道:“我方才听到的,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么?”
萧宁继续作死:“外面船公都给吓一跳,差点没翻船,何其无辜!”
小蕙搜肠刮肚了半天,“小姐,你平日说话轻声细语,我却从未想到,音色竟也如此清亮。”
裴昭整了整沈兰领口,柔声道,“唱得很好,希望不要有下次。”
沈兰:“……切,一群没有艺术品味的家伙。”
萧宁说到外面的船公,沈兰往外看出一眼,便笑道:“有了,既然唱歌助兴这条不大可行,我便出个谜语,与你们几人猜了罢。”
小蕙兴致勃勃。白至秦和萧宁对看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悔恨,便沉重地点头。
“‘忆当年,绿荫婆娑,自入郎手,青少黄多。捱了多少辛苦,受了多少磨折,莫提起,提起时,泪洒江河。’”(注1)
白至秦弱弱道:“兰姐,此谜语与你先前所出,无论是用词还是立意,皆全然不同,几乎格格不入——这个,大约不是你所出罢?”
沈兰笑眯眯地看着他:“叫你猜你就猜,哪来这么多废话!”
外面的歌声还在继续着,如风环绕耳边,远处山峦起伏,层林尽染绿意,一同隐没在光照不到的黑夜尽头,甘当百姓寻欢时点缀的背景。
月亮极圆,挂在夜空,朦胧的光,撒在河上。
众人各自沉思,没再发声。沈兰看把几人都难住,便得意地去船头,看艄公划桨。
沈兰笑道:“大伯,此处做活如何?”
艄公边划桨边呵呵笑起来:“客官,问这是何用意——莫不是我老板前来打听?”
“大伯想多啦。”沈兰这时才真笑进眼睛,“我瞧大伯心态悠然,可羡煞得紧,故来相问。若是冒犯,大伯不说便是。”
艄公花白胡子一动,便又大笑起来,同庄谷一般,慈眉善目的模样,沈兰一看便没防备。
“自然好极。不过客官乃是富贵人家,问这样贫贱的活计作甚。”
沈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就差打补丁的破旧衣服,笑道:“大伯此言差矣,我家中可谓一贫如洗,四壁空空。”
“客官莫要打趣,你既有如此学问,家中自然殷实。”
沈兰忽地有些尴尬,自己方才所吼,似乎并非萧宁信口胡说,而是真被艄公听了去。
索性脸皮厚度可观,便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打哈哈,“自学成才。”
艄公忽然凑过头来,轻声问沈兰:“客官,你所出谜底,我已猜着。”
说完,便且去划桨,问沈兰如何。
“不错。正是如此,大伯好眼力。”
“整日一起,自然熟悉些。难为客官只这么片刻,便编出来这样栩栩如生的谜语。”
沈兰再同艄公说了几句闲话,便坐回去,问几人思考得如何了。
萧宁如获至宝道:“我方才听见兰姐与艄公对话,说是艄公已然猜着,谜底,便在这船上!”
众人方才恍然大悟起来:“是竹篙!!!”
“不错。”
白至秦道:“方才如何想不出,此时再看谜底,只觉无一字不在这‘竹篙’之上。不知兰姐可与言说,这谜语,是谁所做?”
沈兰黑线地看向白至秦:我即便没什么文化,也不必这样拆穿我吧。你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尤其是我意中人还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