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63)
更有一些可怜的蚯蚓泥虫,无辜地从土里飞了出来,径直砸到了旁侧的那些美人们身上。
一时间,山体崩裂之声、美人惊叫之语,顿时充斥在离恨教后山之中。
“教主!”符乐急忙上前,一张嘴吃了一口泥土,顿时呛的涕泗横流。
沈春眠反应倒还算快的,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第一时间便展开了灵墙,将自己与身后赶来的江逐风与沈温如都护在其中。
“不好意思各位,”沈春眠颇为惭愧道,“有些手生,用力过猛了些。”
他到底是离恨教的教主,这儿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不幸遭殃的十几个美人见他只护着后头那两位“新宠”,却眼睁睁看着虫子飞到自己脸上,一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向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有个胆子大的已经在阴阳怪气了,“新宠就半粒灰土也沾不得,咱们可要遭殃了,这又是犁地又是炸了虫子窝的……”
另一个看似与他关系好的忙上前将他拉开了:“你少说两句。”
沈春眠如今回归本我,脾气倒是很好,并没有要发作的模样,还与那几人又说了句“抱歉”。
那十几位美人顿时也没话说了,借口要回去沐浴,沈春眠也答应了。
这片土地显然已经不欢迎他了,不得已,沈春眠便只好转过头去面对那两位大“债主”。
“二位在离恨也不长住,”沈春眠斟词酌句道,“故而此处也无须你们劳作,特别是你,沈……师弟,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该留在琉光殿内好生养着,不该出来受风的。”
沈温如莫名一脸的倔强:“我自幼便如此,不是养着一两日便能好的。”
他这话说完,沈春眠显然尬住了,可旁侧那位的脸色他更不敢细看,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正当沈春眠绞尽脑汁思忖对策之时,却听那江逐风忽然道:“师兄既有话与沈教主要谈,那师弟便先不打扰了,等什么时候师兄说完了话,我再来。”
说完他便朝着后头的荒地走去,俨然是要去那里帮帮手的意思。
沈春眠避无可避,因此便只好将沈温如请到凉亭里吃茶。
两人对坐良久,也不见沈温如开口,沈春眠如今也无须保持人设,故而便也不再装什么高深莫测了,脱口直言道:“你今日特意过来……是为了何事?”
沈温如先是细细品了口茶,而后才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这茶还是太次,比不得阿爹手植的秋暝茶。”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沈春眠道,“不必拐弯抹角的。”
他可一点儿也听不懂这里头的典故。
“我今日来,也不为旁的,”沈温如放下茶盏,不冷不淡地开口道,“只是今日教中有一传言。”
沈春眠立即便紧张了起来:“什么传言?”
沈温如垂下眼,按着桌角的指节发白:“他们说……教主与江师弟,昨夜共度了一夜春宵。”
“没有这回事,”沈春眠下意识扯谎道,“你听他们胡说,本座与江逐风,那怎么可能呢?”
沈温如看向他:“在来的路上,他已向我承认了。”
沈春眠:……
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
他莫名其妙地当了这个小三,心中本就饱受道德折磨,眼下一日不到便被这位“原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沈春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实话实说,恐怕沈温如听后想不开,从此与江逐风断了情爱,这样剧情就回不到正轨上了;可若撒谎,将错处大包大揽地捆在自己身上,这又是对沈温如的一种欺瞒,沈春眠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我,”沈春眠支支吾吾道,“我与江逐风之间绝无感情,只是昨夜符乐在本座的酒里放了一把助兴药,本座热毒郁结,那江逐风……”
沈温如却忽然打断了他,他的薄目微红,低声问:“沈春眠,你为何宁愿碰他,却也不肯碰我?”
沈春眠:啥?
“那日我身中燃情,你说不肯趁人之危,便将我丢进冷泉,”沈温如语气里有几分难以抑制的不可置信,“你宁愿……宁愿浪费修为救我,也不肯碰我吗?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江师弟?”
沈春眠一时有些懵了,这剧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第29章
沈温如眼尾带着几分薄红, 看向沈春眠的眼中情绪复杂,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开口说道:“阿爹带我回青云派那日, 我远远地瞧见师尊和你, 三丈高的梨树上开满了梨花,抬眼之间天与地、雪与花,连同那一身素衣的师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唯独只有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