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总和本座作对[穿书](60)
沈春眠看起来并没有要继续往下追究的意思,只是道:“拿些银子给他们吧,算作劳务费,带着这些东西上山一趟不容易。”
符乐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是。”
紧接着沈春眠又看向那几个村民:“一会儿夜深了山路不好走,就不留你们用晚膳了,都早些回村去吧。”
村长连带着几个村民都是受宠若惊,他们哪敢留在离恨教吃饭,只是没料到这位传说中不讲道义不讲理的离恨教主,竟然还知道说客气话,光是这点就够他们为之惊奇的了。
“教主,那属下这就带他们下山去了,”符乐道,“您的寝殿今日也已修缮完毕,您也不必……再去那样小的屋子里将就了。”
正当符乐转身要带着那些村民离开的时候,沈春眠却忽然道:“慢着。”
符乐脚下一滞:“您还有何吩咐?”
“你留下,”沈春眠道,“人叫旁人去送,你去将教中的账本取过来。”
符乐一时愣住了,差点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符乐才磨磨唧唧地请来了教中管账的教徒,又让人抬了好几箱账本来,那账本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日光了,上头覆着厚厚的一层灰,沈春眠都不必动手翻,便能想象到那册子弄开来有多呛人。
“多少年前的老账本了,这你也搬出来,”沈春眠刻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势,“本座只要去岁和今年的。”
那管账的教徒连忙从那上头翻出两本尚未落灰的红皮册子,呈上前来怯声道:“教主,这就是了。”
沈春眠一边翻看着这两本册子,一边让人开了库房。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虽然让沈春眠看账本,那属实是有些专业不对口,他从没系统地接触过会计,平时也不怎么理财管账,可这账面上与库房里能对的上的实物已经是错漏百出,就更别提那些日常的流水开销了。
这管账本的教徒恐怕连小学数学都没学好,账本上的记录简直是一塌糊涂,至于其中端倪,更是一清二楚。
那管账的教徒与符乐见他真要细查,面上不由得都是一派紧张之相,在这教中能爬到内门,在沈春眠身边伺候的,手上就没几个是干净的,偶尔坑污一些银钱,也都是常有的事。
原本他们日日在外横行霸道,这库房中的银钱便宛如有源之水,下头哗哗地流出去,这上头便又源源不断地补上了。
可这些日子里,沈春眠不许他们再出去四处烧杀抢掠,这水源消失了,这池子自然也就干涸了。
“离恨教就算是有座金山,”沈春眠狠狠拍上账本,“也能叫你们一夕之间都给搬空了!”
那管账的教徒连忙跪下了,符乐见状则连忙撇清自己的干系:“教主,他们这些人属实是可恶,知晓教主您平日里不拘一格,视钱财如粪土,便发了狠地在这里头贪钱……”
“王八不要笑乌龟,你符乐想必也没少捞,”沈春眠打断他,又借题发挥道,“若非是你欺上瞒下,谁人有胆子做到这个份上?”
符乐没想到他会真的因此与自己动怒,这才后知后觉地跪下了,而后低声下气地辩解道:“昨日宴席、还有去灵市购入灵植所花费的灵石,都是属下自掏腰包,属下就算再怎么……也不过都是为了您啊。”
他面上一派真诚之色:“您就是千般怪罪,属下也都认了,只是属下对您,真真是忠心一片啊教主!”
沈春眠不吃他这一套,他不提昨日那事还好,越是提起昨日那场宴席,他便越是生气,他如今身上还疼着呢,可谓是坐立难安,这可全是拜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护法所赐。
“你多次办事不力,又屡次擅作主张,”沈春眠冷眼睨着他,“如今又办出这种事来,本座再不能留你在身边了。”
符乐闻言连忙飞扑过来抓住他的脚:“教主!”
沈春眠本来还想来几句什么“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之类的话,可还没等他开始表演,身边便响起一道声音:警告!不可使重要角色偏离主线,请用户立即挽回剧情!
“教主,符乐跟了您一年有余了,这些日子里,符乐是怎样敬您爱您的,您应该都是看在眼里的啊,”符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些年属下从教中得来的钱财,也没有四处挥霍,若是您愿意饶了属下,属下愿意将那些钱全部献给您!”
“属下还愿意检举他们,让他们将吞下去的钱财都吐出来!”
还不等沈春眠说话,那好几日都不见人影的绿玉却忽然走了进来,她那一张脸上毫无情绪波动,连语气也是淡淡的:“教主请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