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那你今晚不要碰我。”萧清绝撇着嘴控诉地看着她。
那怎么能行?
赵云寰将他的身子掰过来,让他正视着自己,看着还在闹小别扭的人。然后低下头,在他的鼻尖慢慢的落了一个清浅的吻。
“清绝……”
她念着他的名字,是极为缱绻温柔的语气,“我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你予我而言,是乍见之欢,是久处不厌。我对你,有着自古以来男女之间骨子里的情不自禁。”
“我原是一个双手空空的人,意外的捡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
“我欣喜若狂,又担忧恐惧。我怕别人看见觊觎,又觉得这么美丽的东西,不该归属于我。”
“我做了错事,把它藏的太深,握的太紧。被它割伤了手,又差点捏碎了它。”
“如果我说,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它,已不惧将它示于人前。你说,这颗宝石,是否还愿意让我捧在手心。”
萧清绝沉默的看着她,眼泪从嫣红的眼尾静静的滑落了出来。
“我那时,欺负的你疼了是吗?”
“没有。”萧清绝哽咽道“我当时,只是太难过了,才会哭的那么狠。”
“别哭了。”赵云寰安抚的吻了一下他的眼尾。
一双手不知不觉的环上了她的腰间,萧清绝在她的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赵云寰感受到胸前的湿润,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既然哭都哭了……那便,哭的久一点儿吧。”
萧清绝果然在她的怀里哭了一夜。
第二日晨起,嗓子都哭哑了,醒来见到她也没个好气。转过身只留给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赵云寰:“嘶……”
这祖宗把翻脸不认人这一套,使得当真是炉火纯青。
她掀了帷帘,扬声喊屋外伺候的疏雨:“拿把小剪刀进来。”
萧清绝听到后,默默的将双手交叠,藏在胸口。整个人往里挪了挪,贴近床最内侧,然后,头埋进了被子里。
疏雨不明所以的将东西反手递给赵云寰:“主子大清早要剪刀做甚,小心伤着。”
叮嘱完便识趣的出去了。
赵云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身侧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团道:“这王府养的猫儿,当真是不知好歹。它既喜欢我摸它摸得舒服,叫的那般勾人。偏还要伸了爪子挠我,你说该不该罚它?”
萧清绝闷在被子里,小声哼哼:“你作为一个女子,气量怎的这般小。也值当的跟只猫儿计较么?”
“当然……”赵云寰捏着他被子一角拽了拽,纹丝不动。她轻笑一声,手指从他腰间的一处寸寸摸了上去。
萧清绝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呼吸明显的粗重了不少。
他没想到的是,赵云寰从缝隙里拉出了一截青丝出来。她趁着萧清绝没有感觉到,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段下来。
萧清绝应该是听到了,身子动了动,在被子底下轻声试探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赵云寰从床头拿过来一个锦囊,取出用红线绑着的青丝,将红线拆开,跟萧清绝的那小段头发放在一起,重新缠了起来。
萧清绝听得外面没有声音,好奇的探出了脑袋,正看到这一幕,脸上瞬间血色上涌,羞得通红。
她……她何时知道,自己偷了她一截青丝……
赵云寰偷偷勾起嘴角,侧身平静的将那截头发放回锦囊里,然后放在了枕边,仿若无事人一般起了身。
“日上三竿了,起吧。”
萧清绝趁她不注意伸手将那锦囊收回了袖中,穿衣服之时,又戴回了腰间。
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萧清绝此时就跟偷了腥的猫儿一般,眸孔里的光都是闪亮亮的,他已经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等到赵云寰送人出了城门外,已经有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萧清绝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上去,站在旁边不高兴的看着她。
“怎么了?不想回青芜山了?”赵云寰将他搂在怀里,温柔的摸着他的发顶。
回是肯定要回的。他初心已失,既不想听从他的命令,坐那国师之位,也不愿辅佐这大晋朝未来的明君,留在这赵云漪的身边。
若是可能得话,即使留在青芜山,也好过,跟赵云寰针锋相对。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对着赵云寰说的,否则,别说走了,惹她发起疯来,只怕这辈子见不到师父都有可能。
“我走了……”萧清绝从她的怀里出来,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进去后才发现,赵云寰帮忙准备的这辆马车别有洞天。里面比普通的马车都要宽敞许多,不仅装饰的极为精巧,马车两侧还有一排排的暗格。抽开之后,放的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糖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