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番外(87)
而陈铖呢,长臂一伸搂住苏玚,看都不看苏钰一眼就准备睡觉。苏玚这时也不敢推开陈铖,只能悄悄的伸出另一只手,揽着被嫌弃的小孩。
话说陈铖刚闭上眼,一声“悠扬”的鸡叫声不时的传来,谁知一声过后还有二声、三声。赶了一天路的人彻底疯了,这说明再过一个时辰,天长夜短的夏日的天亮了。
陈铖睁开眼,怒视着苏钰,说道:“下次再玩到半夜不睡,该滚那滚哪去!”
心中正不安的小孩听到这话,想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但是面对暴怒的人,只能让他发泄完,这事才算揭过去。
陈铖见苏钰一声不吭,气道:“问你话,哑巴了?”
“瞎吼吼什么。”苏玚不高兴的瞪着陈铖说:“左右住的都是下人,你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
“还怕别人看?”陈铖怒极反笑道:“我就是个笑话!白天给你们打一天的扇子,你们是不困了!”
“陈铖……”苏玚真想说,他又没让陈铖献殷勤,有的是侍女。
“爹爹……”
陈铖看着耷拉着脑袋等原谅的小孩,不禁自嘲道:“我这是同你们发什么火啊。”
“陈铖,你的心里不痛快就说来,没事的。”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对的,爹爹。”苏钰跟着点头,说道:“我能承受的住,放心!”随后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陈铖一见小孩儿如此懂事,随之把苏玚和苏钰全都抱进怀里,不好意思的说:“娃娃,阿玚,对不起,是我乱发脾气了。”
“我们没有怪你。”苏玚紧紧的拥着陈铖的腰,“我天天对你发脾气,那不是说明我也要道歉?”
“不用!”陈铖想了想一下,就说:“可能是这里的天气太闷热,晚上好不容易凉快一会儿,却被一群神经病搅合了。”
“那你别说话了。”苏玚靠在陈铖怀里,再也不吭声,就连呼吸,一时都轻了许多。
等到天亮,正在家里吃饭的曹缘看到巡城侍卫长瘸着腿进门,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昨夜遇袭了?”
“没有!“侍卫长磕磕巴巴的说完,末了清清嗓子,说道:“那特别嚣张的两人请你去见他们。”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滚”字。
“何人?”曹缘问过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侍卫长若是知道,也不会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
被打断的早饭就这么给仍在一旁,曹缘接过管家递来的缰绳,直接骑马赶去事发的酒楼。
满心疑惑的曹缘如何也没料到,到了酒楼会被腰上佩剑的“普通人”拦在酒楼下面。于是反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而从曹缘的身后却响起,“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缘听到熟悉的声音,猛一下转过身,看到身带露水的陈二,呆了又呆,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在这里,我来送公文。”陈二也没多想,把怀里的东西送到卫兵手里,说道:“曹大人,你忙,我去休息了。”夜晚赶路真的太受罪了。
陈二摇头晃脑的走了,曹缘却傻了。眼色复杂的抬起头,看着最顶上的五楼,轻声问:“主子起床了吗?”
卫兵老实的答道:“主子刚歇息!”
好吧,今儿他不死也会脱层皮。曹缘绝望的坐在酒楼的大堂中,这一坐就到午时三刻。
陈铖施施然的走下来,悠悠的吩咐侍从把饭端上来,继而就开始享用。
曹缘见陈铖的余光都没扫到他身上,不禁摸摸脸,难不成他长变了。于是就站起身,走到陈铖身边,说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陈铖听到声音抬起头,淡淡的一瞥,曹缘知道面前的人在生气。
心中暗叹自己的运气不佳,如果下来的是另一位主子,即便被高高拿起,最后也会轻轻放下。
“将军,末将有事要报!”
“早死呢?”现在才来禀报,不觉得太晚吗。
曹缘喉咙里的一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上不说,还要恭敬的答道:“最近城中又山贼出没,末将怕百姓受难,就安排士兵巡视。”
“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说。”陈铖放下碗碟,目光深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我派人去查?”
“大将军,末将,末将无能!”曹缘想起这两个月的瞎慌慌,首次承认无能。
“哦,曹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陈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曹缘,这人不是自喻聪明无双吗。
☆、75洗劫
曹缘听到陈铖的调侃,眼睛一闭,沉声说:“两个月前,此处的一家钱庄被洗劫一空,庄内所有人无一幸免,经仵作检验,手法暴戾,绝对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手笔。”
“为什么朝廷毫不知情?”这里居然出现江洋大盗,他们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曹缘也没想到上面不晓得,他以为此处有朝廷派来监视他的暗探。如今看到陈铖满脸愤怒的问话,曹缘的心中又悔又羞。悔是后悔没有请求朝廷的援助,他自己大意了,羞是羞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曹缘不添一丝虚假的说:“案发最初,末将是按照盗贼的线索查询的,而后过去半个月,在面的小城里又发生钱庄被洗劫的事,末将猜测,如果再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一共发生几起?”陈铖的手指不禁敲敲桌子。
熟知陈铖的习惯的曹缘清楚他在思索,忙说:“四起!”
“这么说来,不是盗贼所为?”陈铖疑惑的问。
“末将可以肯定,不是!”曹缘接着又说:“秦将军已经暗中派人到方圆两百里的地方搜查,上万两白银,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你们连马迹也没找到。”陈铖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缘,说道:“曹大人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回将军,不能全怪末将不才,末将怀疑那些金银珠宝已经运走了。”说着曹缘不禁动一下跪的发疼的膝盖。
陈铖看到他的小动作也只是冷哼一声,要是搁在以往,早就让地上的人起身了。于是,陈铖就问:“你们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怎么知道银钱已经被运走了?”
“崇州靠近江水,江水入海。“曹缘抬起头,肯定的说:“他们现在一定在海上!”
“放屁!”陈铖真想把人踢出去,但还是强压着怒火,指着曹缘的鼻子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金银吃水多深你算过吗?”
“这个……”这个还真算过。不禁说道:“他们可以准备很多条船。”
“你当秦庆是死人!”陈铖气的站起身,转眼吼道:“来人,把曹缘拖出去重大五十军棍!”
“将军息怒!”卫兵刚碰到曹缘,秦庆就赶来了。进来话都没说,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曹大人为了盗窃案已经彻夜难眠,您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将功补过。”
“曹缘,本将军打你是因为你没有破案吗?”陈铖淡淡的看着曹缘。
“不是!”曹缘轻轻的摇着头说:“将军罚我知情不报。”
“知道就好。”刚刚要打曹缘,陈铖也是一时之气。见他知道错了,就说:“没有下次!”
“谢将军饶恕!”刚被拖起来的曹缘又跪在地上,继续说:“末将怀疑,此处的盗窃案和海上的渔夫有关。”
“不可能!”那群被称为“水鬼”的人虽然习惯生活在海上,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赶海的人对土地的执着。
如今的年纪渐大的赶海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更别说盗窃杀人。
陈铖问道:“你就凭着地上没有搜到大规模的金银,便断定,一定是赶海的人把银钱藏进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