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打脸系统/晋江系统它脑抽(22)

老夫人走去一看,竟然是一枝牡丹纹的金漆笔,她脸色唰地大变,抄出那枝笔道:“立德,这是怎么回事!”

江建德一看,完全懵住了,这枝笔怎么跑这儿来了?他迅速瞟向江允,见其也是惊愕的神情。

“父……父亲,”江允也是瞪圆了眼,欲言又止。

老夫人见这对父子俩互相使眼色,哪还看不出他们之间有猫腻,但她身为江建德的生母,多少会有些私心,便将矛头转到江允身上,将这枝笔狠狠地将笔摔到地上:“你给老身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牡丹纹毫!”

江允诚惶诚恐地弯腰捡起,只看一眼,就认出了是他的笔,可是他要是承认这是他的笔,岂不是承认江建德是贼这种害他父亲的事,给他十个雄心豹子胆都不敢做啊!

而江泓之还偏偏雪上加霜,有意地凑到瞪直眼的江竖身边,小声地提醒:“二哥,三弟似乎听你说过,只要找到那枝笔在谁的房内,谁就是贼?”虽说他压低了声音,但声音却恰好能传到江建德的耳里,

江建德直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一巴掌拍烂江竖那乌鸦嘴,什么话不好说,偏说这种话,现在倒好,贼没捉着,自己倒成了贼!

“我……我……”江竖被问得一头懵,猛地摇头辩解,声音都不自觉地放大了,“我没说这话!父亲才不是贼!”

江建德简直要被江竖气死,江竖这么说话,不就有替他狡辩的嫌疑了么?

“祖母,”江允精明地给江建德使了个眼色,鼓着胆子道,“这并非孙儿的笔。”

“牡丹纹,还是金漆的,不是你的是谁的!”老夫人厉声斥道,她的心到底是偏向江建德的,自然会偏帮江建德,“说!你将这笔藏在这儿,是想害你父亲不成!”

“母亲,这是孩儿的,”江建德看情势不妙,就替江允辩解道,“是不久前朋友赠送的,只是孩儿当时没将其放在心上,便搁这了。这枝笔虽是牡丹纹,金漆制品,但并非我送给允儿的牡丹纹毫。”

“对!”江允附和地点头,“这枝并非我丢的牡丹纹毫。”

“不是你丢的那枝?”老夫人疑惑地蹙起了眉头,手里的笔怎么都与牡丹纹毫这个名称相贴,不是牡丹纹毫又是什么?

“那大哥的牡丹纹毫,长什么模样?”江泓之落井下石地道,“不如形容给祖母听听,以免祖母误会。”

江允顿时懵住了。

☆、 第十七章·手绘的样本

实物都在这里,他还怎么形容长什么模样?

可江泓之的话,挑起了老夫人的兴趣,她追问道:“是啊,长的什么样,说说看看,不然能找出什么来!”

“这……这……”江允有意地看了眼江建德,却见他撇过了头去,也不接受他的求救,咬了咬牙道,“孙儿,不,不太记得了。但孙儿若见到,定能一眼认出。”

哦,还能认出什么模样啊,怎么就认不出眼前这枝笔呢?江丞撇撇嘴,不屑地嗤鼻了一声。

江泓之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倒退了几步,挡在他的面前,借着宽大的袍袖遮挡,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掌,好像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江丞心头一热,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明白了江泓之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小心观戏便好。江丞不满地动了动唇,小心地抽回了手,面瘫式地做个好仆人,不发一言。

老夫人眉头都蹙了起来,见江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大概来,就是一通火气。

“立德,你说说这笔长什么模样!”

江建德哪说得上来,板着脸就道:“孩儿记不大清了,允儿,你且形容形容。”他一转口,就把问题丢了回去。

江允啥都答不上来,断断续续地形容了几句,老夫人听得不耐烦,最看不惯那些说话藏着掖着的,实在看江允不顺眼,甩甩袖就带着一队人继续往别的房间搜了。

这真的牡丹纹毫笔就在江建德的房内,去别的房能搜出什么来。江允短期内也找不到与相似的笔来嫁祸江泓之,所以后面的搜房一点收获都没有。

闹出这么大动静,折腾了几个时辰,毫无结果地收尾,这对老夫人来说,无异于一个重大的打击。她比较好面子,想到自己插手管个事,没结果不说,连个贼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顶着一个没本事,持不了家的坏名声?

“老大,”老夫人火气冲着江允熊熊烧了过去,“你的牡丹纹毫究竟长的什么模样,说也说不个大概来,让我们一顿好找!你是故意的不成!”

老夫人发飙了!江丞幸灾乐祸地看江允不敢吭声的模样,心里猛地鼓了几个掌,这火发得正是时候,不如再让火气燃得更旺些吧。他瞄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夫人,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拖她下水吧。

系统,再让我操控一下人物言行。

系统声音响后,大夫人按照江丞的剧本,施施然走到了硝烟弥漫的场上道:“老爷,妾身忽然想起,这牡丹纹毫笔不是您找人定做的么,那手绘的样本应当还存在你这儿吧。母亲,”她转向老夫人施了一礼,“您且消消气,只需样本拿出,便可知道牡丹纹毫长的什么模样,届时便好找了。”

江建德眼皮子狠狠一跳,双眼如刀般刺向大夫人,这个贱妇是在害他不成,什么定做的笔,压根就没这回事!他连忙辩解道:“那笔是孩儿买来的,并非定做的。”

大夫人讶异地捂唇啊了一声,还一副不怕死的模样道:“那妾身在您书架上见的,不是牡丹纹毫手绘样本么?”

“立德,”老夫人眉头一竖,“若是有样本,为何不拿出来,你这是在包庇老大不成!”老夫人对江允充满了恶意,自然什么坏事都往江允的头上灌。

“母亲,孩儿说了,这枝毫是孩儿上街市买来送给允儿的,并非定做。”江建德剜了大夫人一眼,沉着怒气道。

老夫人抿抿唇,不发一言,显然对江建德的话信了几分,江丞暗道一声不好,这样戏还怎么演下去,立时又用系统让大夫人出马了。

“咦……”大夫人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纸,抖开来看,讶异地道,“这不就是样本么?”

江建德全身汗毛一起,快步过去把那张纸抢了过来,登时脸色大变,本来不该存在的东西,突然无缘无故地冒了出来,这让他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他看向闻声过来的老夫人,看书架边上正好有一盆水,立时错开脚步,假装一不小心打翻了水盆,聪明地将手里的那张纸浸到了水里。

纸一入水,沾着的墨就如同烂泥一般化开,哪怕将纸取了出来,那画的模样也看不清了。

老夫人讶异一声,过去扶住了江建德,到底是关心亲儿,急忙问他怎样了。

江建德露出一副遗憾的模样,对着老夫人摇了摇头:“孩儿没事,倒是这样本……母亲,您瞧。”

老夫人拿过一看,见那张纸确实瞧不出毫的模样,也不得不放弃叹道:“天意。罢了,罢了。”

江建德心口一松,看老夫人还不甘心,就道:“母亲,孩儿方才见了一眼,大抵记得了模样,要不孩儿重画一幅,让人去找?”

见老夫人点头,他就提着笔随手画了一幅跟牡丹纹毫这名称相称的笔,给老夫人过了过眼。

老夫人拿给徐妈妈,问那些搜房的下人,也没人称见过此物。

老夫人一听,原以为事情能水落石出,结果又陷入另一泥泞,这心情更是差了。

江泓之见火点得差不多了,也该歇了,便上前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顺气道:“祖母,您歇歇吧,这贼人如此嚣张,能将众人耍得团团转,岂是一时半会能找着的,您身体不大好,还是别为着这事费尽心思了。目下众人的房都搜了遍,既然赃物都不在我们手上,那藏赃物的范围便已缩小,届时孙儿相信凭父亲的能力,定能彻查清楚的,父亲您说是么?”江泓之给江建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直笑得江建德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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