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王爷倾城+番外(94)
待季箫陌甩了甩手上的剑,他才呆呆地低头。望着剑上蜿蜒流长的腥腻鲜血,他只觉得腹部一痛,还未来得及惨叫,便直直倒地。
那双骇人冰寒的血眸如今紧紧地盯着穆袁然,那剑上面的血液让他一阵鸡皮疙瘩,轻颤不已。
穆袁然一直自满自己武功不错,原以为对付一个走路都咳嗽气喘的病秧子,一只手就能捏死对方。然而,季箫陌只是在眨眼之间,对付着满屋的山贼,竟然是这般潇洒和随意。
他哪是那个传闻中病弱的快死的七王爷?!他的右腿真的残疾了吗?!为何移步之间毫无停顿,更没有一瘸一拐!
穆袁然原本狠厉的目光,此时浮上了惊骇。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惊慌地准备开溜。谁知,膝盖忽然一痛,他踉跄得向前跌去,狼狈地摔倒在地,被人狠狠踩住了手掌。
季箫陌弯下腰,冷声威胁:“若是伤了穆水清一分一毫,就不是切了你命根子那么简单能了的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穆水清在哪!”
“王爷饶命!穆水清在屋里绑着,在最里面右侧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英雄救美,但美却不再现场。╮(╯▽╰)╭可惜他帅气了一把,水清看不见哟~
王爷:┭┮﹏┭┮
容子:→_→哭什么!我信誓旦旦说要虐你,结果你还在耍帅,水清都被虐死了!所以为了公平,你见到水清后要虐你虐你虐你!狠狠虐你!
王爷:我还有机会在水清面耍帅么,别把我弄得太狼狈啊……弄死弄残了没力气推倒水清啊┭┮﹏┭┮
容子:→_→这是个好问题……他们说你狼狈点比较好,我都没忍心,哎,我真是个亲妈……
关于王爷为何生气那个问题,真相是:
王爷的内心活动,暴走中:老子都没有扑倒水清,你们竟然就想要对水清XXOO,活腻了是吗!找死是吗!看老子掀翻你们的破山贼窝,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砍一双!(真想放进文里,但太破坏王爷帅气的形象了,就把他的内心活动略过了,噗)
☆57、王爷温柔极了
季箫陌揪着穆袁然的手让他带路,然而在山贼窝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却未见穆水清,只能看见房内斑斑点点遗留的血迹,他恼羞成怒下又踹了穆袁然下腹几脚,将穆袁然踹晕了过去。
山上的山贼一直是县令头疼的问题,他几次派人围剿几次失败。山易守难攻,每次去都损失一大批精兵。如今被王爷狠下命令,他只能召集了一大批精兵前去,谁知到达现场,不是看见气势汹汹横刀阔斧的山贼们,而是看见他们一个个倒地哀嚎,叫苦不迭。而那个传言中病弱不堪,患有腿疾的王爷竟然一脚踩在一个男人的背上,霸气十足。
季箫陌望着姗姗来迟,急速赶来的一大笔的衙差,冷哼道:“将他们全给本王关进大牢,严刑逼问出幕后指使!”
“是!”县令哆嗦道。
胸口因剧烈奔跑撕扯着的疼,风雪吹得她颤颤地发抖。在慌张逃离山寨后,穆水清踉跄地向雪山下跑去,她一直往小路上走,想要跑回沈墨倒下的地方。
她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稠密的风雪遮掩了穆水清的视线,大片大片的雪随着冷冽的寒风飞扑在她的脸上,打得她冻僵的脸生疼无比。穆水清勉强地睁着眼睛,山里的雪积得相当的厚,她每迈出一步,脚都深深地陷进松软的雪中,冻得她冰凉彻骨,只知道自己的双脚已经麻木无自觉了。
她一边走一边死咬着苍白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间接害死了两个帮助她的人……她怎么如此无能,如此软弱!
穆水清走得即艰难,她的身后又有一排歪歪扭扭的脚印赫然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就如同告诉别人,来啊,来抓我啊,我在这里!
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求暴风雪下得更猛烈点将她的脚印全部盖住。
夜幕全部落下,黑暗中即使是明显的脚印也看不清晰。穆水清松了一口气,终于放缓了步伐。她全身无力得倚在一个树干上,随后从怀里拿出几味草药,一些咬碎吞进肚里,一些敷在自己剧烈跑动下脖颈崩裂流血的伤口处。
这般放松,喉间忽然涌上一阵血腥气,可见刚才那一掌伤得不轻。黑绸的发丝混着汗水凌乱地黏在她的额头上,高温的皮肤令她浑身滚烫无比,浸湿的里衣又泛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吃了草药的穆水清没觉得好受,反而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休息了半柱香,她继续疾步逃离,然而刚走半柱香的路程,“噗!”的一声,一直压抑在喉间的一口鲜血猛然喷涌而出。穆水清连忙捂住了唇,但鲜血还是止不住地从她嘴角流淌着。
伪小喜的那一掌重创了她的心脉,强忍到现在果然极限了吗?
穆水清摇摇欲坠地扶住了树干,但头脑晕晕的,身子沉沉的,根本无力支持。她缓缓朝一旁倒去。
然而,眼看要滚下雪山时,一双手及时地抱住了她软弱无力的身躯,将她拥进了一个微凉的怀里。
以为被抓住了,穆水清惊慌地挣扎。然而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她忘记了挣扎,惊愕地望着他:“你……”
满是雪花的墨发凌乱披散,那身与白雪融为一体的白衣如今却被血液浸湿,泛着粘稠的血腥气。季箫陌静静地凝视穆水清略显惊慌的脸,那双黑眸沉浸着担忧慌张的神色。他用衣袖一点点地擦拭着她嘴角的鲜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喘息着,随后无奈地叹道:“怎么离开我一会竟成了这副模样……你说我怎么安心放你一个人在外呢……”
穆水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看见了幻影,那个比谁都病弱的王爷竟然在大雪天,在离京这么远的雪山里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紧紧地却不失温柔地抱在怀里。
明明已经发誓让这个讨厌鬼离开自己的心,为何在她快要冻死的时候还念着他,还幻想出他呢……
穆水清紧拽着季箫陌的衣服,呜咽得哭着:“沈墨和小喜都被我害死了……如今我也要死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所以看见了你……我讨厌你,讨厌你……你总是让我那么倒霉……”她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我为什么要那么倒霉地遇见你,为何那么倒霉得成为穆水清嫁给你呢!”
季箫陌没有躲避,让穆水清的手实打实得敲打在了他的胸口。虽然穆水清的手柔软无力,但一下下却敲得季箫陌心疼。
“沈墨在医馆休息着,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
季箫陌眼里满是温柔地无奈,他轻轻地拍着穆水清的脊背诱哄着。他原以为穆水清看到自己会激动一把,或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恩自己千里迢迢来救她,谁知这种情况,她竟然还说讨厌他,认为嫁给他很倒霉。他委屈地想,自己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胸口的剧痛以及沉甸甸的麻木一点点吞噬着穆水清,她昏迷前条件反射地抱着那个温暖得似幻影的男人,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扣着他的腰。
季箫陌蹲下身子,苍白的手指轻轻地撩开遮住穆水清脸颊的发丝,她的眼睛哭红了,可见刚才的躲避和他人的死亡,让她即是恐慌害怕又是自责不已。
让穆水清在自己怀里窝得舒服时,他眼尖地瞧见她青丝掩盖的脖颈上有两道深深血痕。季箫陌眼眸一寒,从怀里掏出药膏,抹了一点轻轻地擦拭着她的伤痕。因为他的手太凉,穆水清无意识地轻颤了一下。他暗自运功,变得温热的指尖摸着药膏轻触着她冰凉如纸的皮肤,眼底漾起一丝波澜。
随后,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厚实地盖在只穿一件,冻得瑟瑟发抖的穆水清身上,将她全身裹住。
知晓穆水清有危险,他瞒着白夜,夜间出门,让两天半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一天半,跑死了两匹千里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