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人+外篇:延地青+番外(28)

再不,便是哪天办事不利。

我的武学已经很久不曾有进了。

不是遇到瓶颈,而是我力竭了。

但是莫兰不一样。

他还可以活下去。

他资质比我好,武学造诣自然精深一层。

他医术江湖不落前三,君上武艺虽不可测,也偶有用得到他的时候,即使办事失力,惩办往往也轻了些。

只要君上无恙。

只要有无色莲。

冰山袭临峰,无色莲。

天下最毒七物聚了六物的冰山袭临峰,峰侧悬崖上常年成片的无色莲。

落地不出八个时辰就灰败的无色莲。

没有保存方法。

于是我去了。

连夜快马。

中了两种毒。

我拿到了。

从崖半跃下,真气不续,损了三脉。

水火两阁三十一位高手联手,送到莫兰所在。

我到的时候,君上已经服了药,不久便醒了。

我知道莫兰的命是保住了。

正松口气,却是异变突起。

眼看金阁主一片袖箭袭向君上,我脑海一片空白。

十五雨。

说的是袖箭如雨,十五步内神仙莫逃。

君上此时体内余毒和药纠缠正酣,若受了这袖箭里哪怕一支,便是莫兰,也束手了。

这毒伤却是不立断的。莫兰若医不得……

等到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在君上臂弯里了。

身上多了一处剑伤,几处浅伤,几根断脉,几支暗器。

我没数。

我知道这回,莫兰的命是真的保住了。

至于我自己……早些晚些的事罢了。

君上罚我暖床。

身为午时楼楼主,君上不算好色。侍寝之人,一月最多不过三。

男女……倒是不忌的。

每次君上召人,总管那边总要备上热水药物纱布。

莫兰也总是彻夜守着。与其说是为了那些人,不如说是为了我。

次日的人,大多抬出来的。却偶尔也有半开了门,妩然一笑,娇声要水清洗的。或者寻死觅活地进去,第二天哭得满床眼泪,身子却无碍,连金创药都用不上的。

屋子里是铁定见不到君上的。

从君上还是上上任火阁主时,就这样了。

从来没有人摸透过规律。

或者本来便是无规律的。

唯一的规律是,一人不二次。

莫兰七日里一直跟在我身侧。连南山那三日也不例外。

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君上答应的。

用在我身上的药,大概,会让楼里的人发疯。

却是指了我那日君上笑笑许了莫兰的。

第七日,莫兰执意灌了我一天老白参汤。

他说,我体虚,莫倒了兴致。他说,君上不会为难我的,知道你生性害羞,明日里我自当帮你打理,七冥你从此怕是要食髓知味了。

却是一边静静落泪,一边说的。

我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参汤是吊命的。

我近不得人身,加上身上内内外外的伤,这番折腾下来,是早晚要留莫兰一个人撑下去了。

我们都知道,那参汤里掺了怀春。

兴许能帮我撑过去。

却连莫兰也不相信罢。

君上,是从不让用春药的。

七冥篇(二)

那日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酒菜悄无声息地递送。

然后我把身上的厚裘递给莫兰。

侍寝的,按理只能穿一件轻绸衫。

都是一个式样的。

我进去了。跪到塌脚的地上。

莫兰被管家半制着脉门强劝出了这进院子。

屋子里很安静。

君上在看一本书。一页页翻。

慢慢出了神。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啜饮。然后转身。

我忙低下头,这才想起平日里是断不敢看他的。

不敢,也不能。

听得他朝我走过来。

一步步近了。

这一步,已经在身后了。下一步,就……

君上的膝盖却在我肩上磕了下,往前倒向榻上。

漂亮地翻了个身,调了调姿势,君上继续喝茶,任自己的身子落到被裘间。

我惊呆了。君上是真的没有看见我。这……

"君上。"

然后才知道是自己出了声。

君上问了句"吃了么"。

怎么吃得下东西。

灌了参汤,算是吃了罢。

没有多余的话,他直接揽了我过去。

身上的衣服不用解的,一揭便落了。

君上的手指直接抚上我身子。

暖暖的手指。地上凉,我跪的时间不短,体温竟然低了。

只是轻抚,游走,好像在检查一匹马上没上膘。

比那……大概动作温柔不少。

然后我看到君上蹙了蹙眉毛,散了我束起的发,听到他令我起身,转转。

很平静的命令。

我照做。

知道君上要我如此是为了挑起欲望,我发觉自己在战栗。

却因此被君上推倒,欺上身。

似乎要完了。

君上说,他不动我,我可以睡了。

不敢置信,浑浑噩噩,身子却自己松弛下来。

以前君上点了人,从来没有不碰的先例。

对了,唯一的规律是,一人不二次。

这么说来,倒是我拘泥了。

盖着毯子,君上背对着我,细细用着酒菜。好像在想什么事。

可能是那事让他不想碰我的罢。

怀春的药劲却上来了。

我知道要糟。

果然,君上发觉我呼吸不对,回头看了看我,起身向外去。

七日里莫兰一直在我身侧。

怀春属名贵难调的春药,劲悠,不伤身,多为情人间偶尔用。最开始,是莫兰调出来的。

我喝那参汤时,便想好了君上发觉时如何应对的。

断不能让君上罚惩莫兰。

没有人知道破了君上的例会有什么结果。

莫兰担不起。

我,反正是……

君上拎起我,腾身到塌上。

听到不罚莫兰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崩断了,我人也就软了。

罢了。

君上揽着我,开始挑弄。

以前有侍寝的南风女子说过,君上本身便是最好的春药。

说那话的女子羞赧,想到什么,低低一叹,可惜君上不要孩子。

否则……她侧侧头,嫣然一笑。

我们的娃儿十五年后定当迷死族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那时我端着茶,觉得心里一紧,竟岔了气。

我知道,我这一生,是不会有机会像那女子一般朗朗笑说此类话了。

连想想都做不到。

没想到我自己却有尝到这天下最好春药的今天。

君上的手法很娴熟。

我的身子,开始有变化。不是呕吐前的抽搐。

君上一边还问着些什么,我一边答话,一边挣扎在奇异的感觉里。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没有生出求死之心。

只是咬紧牙关撑着。

却在君上的温热的吻袭上眼睑时候明白了,投降了。

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湿意就这么被噬吻着,暖干了。

君上的身体,其实一直没有变化。

他令我松口,松手。

他轻笑。没有恶意的,几乎带了纵容的笑。

他握我的手,把手指一个个相扣,手掌温暖干燥,不像我的,几乎痉挛,满手是汗。

他的吻慢慢往下去。依旧是没有情欲的罢。

却挑逗,带了我从来不知道的温柔。

他的手,掌控了我的身子,和吻一样的温柔挑逗。

自始至终,君上其实,只是在帮我排解药性。

有什么东西松弛下来。

在君上怀里因为陌生的快乐而失控的时候,心情倒轻松得奇怪。

七冥篇(三)

合掌处涌入一股内力,行走的脉络顺序我从未见过。

我没有做什么。

君上若要断了我心脉,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了。

也……未尝不是好事。

君上若要我不生不死,又有谁能判我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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