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小家(113)
“,老夫要为大人诊断,屋子里人太多,闲杂人等还是先散去,……另外请让人把窗户开着,让屋子里也透透气。”周大夫进了屋,见一屋子人,微微皱了皱眉。
也不是因为人多的原因,还是怎地,周大夫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提起意见。
挽瑜一听,忙应下,屋子里除了木格姐弟两个,另外就留了秦嬷嬷和听琴知画两个,其他人都给劝了出去,就连匆匆赶来的两位幕僚,也被挽瑜委婉的劝了。
窗户打开,屋子里的人又少了一大半,顿时感觉空气清新不已,好像也确实没有刚才那么闷了
“大夫,我他样?伤势可严重?”挽瑜一脸紧张的望着大夫不断变换手势把脉的动作,焦急的询问。
虽然她只是装晕,可是他的脸色还有身上的伤痕却骗不了人,刚才亲自为他擦拭身上,更换衣裳,那些结了痂的伤痕依在,她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周大夫给了挽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细心的为苏勒皓焱把脉,还时不时的掀起他的衣裳,拆开身上包扎好的白布查探伤势,良久这才收了,冲着挽瑜拱了拱手。
“听闻大人是被洪水冲走,怕是身上的伤痕都是在洪水中留下的,伤痕有轻有重,不过老夫看伤口的样子恢复到还好,用的药也不,只是还有两刀比较深的伤口,还需仔细注意着,千万不能让再见水了,另外大人身子在水里泡过,这几日怕是又没有能够好好的治疗休息,到底有了缺损,……这样吧老夫先开上几幅药,大人先吃着,待吃完,老夫再把脉酌情增减药房。以为如何?”
周大夫到底是医者仁心,他观苏勒皓焱的病症除了身上的外伤之外,怕是还有些内伤,只是他晕迷的原因却还没有找到,不过已他多年行医的经验,这身上的伤只要好转,醒来也不过就是而已,况且他的伤算起来也不算是太严重。
只不过如今还昏迷着,家人自当担心的紧,倒也不用说的太明白。
更何况,他观这位大人新来广州府才几个月,官声倒还是不的,更是有心尽的本事一番,也许能结个善缘也不一定。
听着周大夫的话,挽瑜虽然心里揪心,不过却也没有刚才那么的心焦,大夫说没事,那就应该没太大的事。只是既然意在昏迷,那么要是不表示下,怕是也不好。
“真是多谢大夫了,只是……不我们家何时能醒?”挽瑜斟酌着先是表达了下谢意,然后按着妻子的本分道。
“不用谢,都是老夫的本职而已,不用太过担心,大人身上毕竟有伤,等先吃上两日,伤势缓解了,也就差不多能醒了”周大夫斟酌了下,按照的推断差不多的说道。
“那就太好了……听琴,知画,快领着周大夫去开药方抓药,木格,你去待我一会儿送送周大夫,嬷嬷,也待我送送周大夫吧”挽瑜这么一听,心里就有了数,点了点头,手一挥便吩咐了下去。
一屋内几个人到被她一下子都打发了临了她还不忘给秦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亏待了周大夫。
难为人家半夜三更的上门就诊,不封个大红包,真真是过意不去呢
等人都出了屋子,挽瑜细心的朝外面望了一眼见没人,这才放心的回到内室,轻轻的坐到了的床边。
“样?身子感觉还好?有没有不舒服的?刚才吓死我了,就怕被周大夫看出端倪来”挽瑜拍着的胸口望着嗔道。
苏勒皓焱睁开眼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妻子,伸出手拉了拉她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没事的”
“你还说,你不你这一遭可差点吓死我?……我告诉你,下次可不能再有了,要不然我,要不然,我就不管你了,到时候抱着改嫁去”挽瑜白了一眼,嗔道。说道最后经口没遮拦起来。
“不许,除了我,你谁都嫁不成今生,不,前世,今生,还有以后的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我的,……乖,我这次吓到你了,这也是我没想到的”苏勒皓焱紧紧的拉着妻子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
挽瑜被这么一盯,刷的一下脸就烧了起来,呸都成婚这么久了,两辈子加起来十几年了,还这么,臊是不臊啊这么霸道的……
苏勒皓焱看着娇羞的妻子,粉嫩的脖颈,刚刚洗过澡显得晶莹剔透的肌肤,心口一热随即苦笑,现在这身子,可是不敢胡思乱想呢
真TNN的憋屈,妻子在前却不能软玉温香,让他查到那么暗害他的人是谁,哼
“这次的事,实在是事出突然,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能将计就计,生路只有一条,我也只能拼上一把……更何况,如今广州府的现状你也看到了,我是新来,大事上上峰必定是不信我的,与其到时候被他们一起连累,倒不如脱离出来……”苏勒皓焱怔了一下,理了理的思绪,和挽瑜细细的解释起来。
先是把如何在堤坝上和巡抚大人视察,如何被人暗算,又如何掉下洪水,最后又是被救,后来养伤以及后来所有的顾虑都一一的和挽瑜分析了起来。
“照这么说,这次广州府怕是又是一场大动?”挽瑜眉毛微挑,想了想道。
如果按照这么说,这河堤坍塌是一罪,因为这个,多少良田百姓被淹,上面肯定会彻查,再有就是这安抚难民,如果闹不好,怕是也得吃落挂啊
刚才虽然她没注意,可是城门外,驻足了不少难民这已是事实。广州富庶,又因着广州府城并没有受灾,这附近的难民为了活命,大都涌向这里。
那么如今紧要的就是广州府的官员们安抚难民,安置他们。可不要小看这一点,弄不好就是大事。
再加上那日所感的灾后疫病,虽然只是的设想,可是万一成真,怕是就是尸横片野那么与之有牵扯的官员,那可真的是没好果子吃的。
而既然被人暗害,那只有可能是当时同行的官员,有一就有二,如果万一……幸好幸好挽瑜此时想明白了,也所担心为何了?
她们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哪里能轻易的就这么被人算计了刚逃出虎口,又能轻易再入狼窝?
还好,还好机灵要不然……想到这,挽瑜都有些后怕想到刚才说的话,一心里有些囫囵,偷偷瞧着,面上讪讪的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终于因东方太阳升起时那一丝光亮,渐渐散去。
天一大亮,城门便依旧如往日一般大开。只不过却比往日多了一道手续,严密了许多。
那几个在城门外暂时休整的大汉,也随着众人的脚步进了城。
一进城,他们便直奔目的地。
“大人,属下了”几个大汉进了广州府的一处官宅。
“事情办得样?”身穿官服的男子在书房接见了几个大汉。
“属下愧对大人,等属下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本想在途中找机会,可奈何富察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出来了不少练家子,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为首的大汉低着头愧疚的道。
“嗯?……”官服的男子听到大汉的话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
“大人……”大汉一直等着主子惩罚,等了半天却等来的是这样一句低叹,一时没有反应怔在哪里,他宁可大人罚他们,也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啊
他眼前的大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似的,原本峥嵘的面孔,此时看有这几分颓废。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管家那里我交代了,让他给你们准备了些银子,这些日子好好歇歇”官袍男子挥了挥手没有多说,显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
可下面的几个大汉,却心里不好受的紧,他们事情没办妥,大人还给赏银,还让他们好好休息,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他们何德何能?
几个大汉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屋子,屋内只留下了那为官袍男子,沉默了良久,那名男子才转过身,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那位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