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精分日记(反穿)+番外(31)
老爷子也不是全凭厉云天一面之词不去尝那两口东西,而是对于许家的人,他本就不待见。虽说确实是他孙子有病,但借了他们黎家的光揽了不少生意之后还不声不响地离去,这许家可有点儿太不把人看在眼里。所以对于这样人家的孩子,别说她对他孙子没什么益,就算真有,他也不见得就能让他们在一起,更遑论这丫头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孙子开始有起色了才回来?
许悠手里的汤到底没送出去,而就这一晃神的功夫,保护老爷子的人跟在后面,她也没了机会。
老爷子离开之后让人付了钱,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黎非然没想到厉云天还要回绿水村去,连忙拉住他,“你该不会还在生的我气吧?我发誓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厉云天抖开他的手,“可有人告诉我,你说过你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黎非然真是觉得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谁会想到只是单纯地睡在一起居然就睡出异样的感情来了呢?他只好再三强调,“如果没遇上你我确实不是,但这不是遇上了么?”
结果厉云天还是走了,因为三进四还差一些,再说左右护法都惦记他。
他离开前去把不久前找斫琴名家订的古琴拿上了,还去买了支紫竹箫,以及一套围棋。前一世这些东西就是左右护法教他的,所以这回他也不打算舍近求远。
离开的前一天,厉云天终于同意跟黎非然睡,这可把黎非然高兴得要命,晚上睡觉的时候握着厉云天的手都比以往任何一次要紧,生怕他半夜跑了似的。厉云天看出端倪,便由着他握了许久才开始缓缓给他传输内力。
于是第二天,睡得精神气俱佳的黎非然又恨不得变成厉云天的背包才好,要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他简直想直接跟过去。最后一腔无奈全数化成了念叨,让柯勇健跟孟享好好照顾厉云天。
厉云天回去之后就加紧时间开始练,白天“学琴学箫学下棋”,晚上练武练精气,顺便给黎非然诵经,并且因为柯勇健跟孟享二人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秘密,他干脆晚上也直接坐在仓库里,穿得还很少,比任何时候都少,然后盘膝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嘴巴在动,看样子真有些像老僧入定。
孟享看了几天之后忍不住告诉黎非然,“少爷,晚上零下十几度,少夫人他只穿件背心在外头给您诵经呢,说是要把本该围绕在您身边的寒气都由他来受。”
黎非然听完心疼得不行不行。要是柯勇健说这话他可能还会略带怀疑,但是孟享从来不说谎,也从来不夸张,所以他晚上总忍不住给厉云天叮嘱好几次,“云天,晚上别出去诵经了,更不许穿得太少。春风入骨,你不能丈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
厉云天说:“知道了,你放心吧黎哥哥。”然后依旧每晚出去。
孟享跟柯勇健特别佩服他的恒心,也挺感动的。只有知道事实真相的左右护法望天叹气。他们现在已经不讨厌黎非然了,谁让他们都是心疼厉云天的人呢,而且还是被耍得团团转还总忍不住去心疼的那种,所以其实他们都不容易啊。
第29章 杀机
转眼厉云天在绿水村住了一月有余,绿水村的村民们也都对他们这一行外来户有些习惯了。冬天的时候大伙都不怎么出去,可如今进了春末,村子里的人也早都开始忙活起地里的活,因此离着不远的几户人家经常能看到厉云天他们的车。
别说这村子里了,就是整个县里也没见过有谁开他们那种车的,想不记住都难。有些知道行情的不无羡慕地说:“那车?那车少说也得两三百万。”
厉云天听了也不置可否。前两天左右护法带两个弟子去参加佛学交流会去了,留在寺里的就大弟子净尘。净尘这人不太爱说话,他这两天也就没过去。正好今天气不错,他琢磨着让柯勇健开车,去县里转转,“无聊呢,要不你给我弄个鱼罾捞鱼吧?”
柯勇健都不知道鱼罾是个什么玩意儿,还得厉云天比画了半天才知道是很“古老”的那种捞鱼用的东西,一张四四方方一平米左右的网,四角拴上绳,每条绳各留七八十公分长,然后再把这四条绳的另一头拴到一个木棍上,网里搁点鱼食放入水里,等过一会儿再捞起来,里头有可能就会有鱼。
厉云天在上一世的时候就玩过这东西,是很小的时候他爹给他弄的,后来他爹过世之后这东西他还一直留着,没敢再用,生怕它坏了。
柯勇健把车开到县里最大的一家渔具行,让厉云天找着喜欢的买,买完两人又弄了些抓钱用的鱼饵,这就回去了。
厉云天坐在后车座上琢磨着哪天得让他老子过来跟他一起捞,最好带上母亲一起。一家人在一起玩的时候最容易增进感情。
柯勇健见厉云天有些出神,觉得车里空气都稀薄了,便说:“少夫人,其实您是不是徒手都能捞上鱼来?”
厉云天笑笑,“你掉河里,我徒手也能把你捞上来,要不要试试?”
柯勇健闭上嘴巴,总觉得在某个夜晚之后,某些人变得越来越坏了。明明在少爷面前就嘤嘤嘤的一副小媳妇儿样子,可在他们面前就凤目微挑,笑吟吟地来一句:找死?
简直太不有爱了!一定是发春期少爷没满足他!
厉云天手支着下巴,“你最好别在心里说我,我听得见的。”
柯勇健默默抓紧方向盘。
这时车接近县一中,厉云天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略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在打斗中的叫骂。那声音还越来越近了,好像是邻居家小孩儿发出来的。
厉云天出门就坐车,要么就是大半夜没人的时候飘来飘去,所以村子里的人见过孟享跟柯勇健的多,但是见过他的,其实数来数去也没几个,邻居王家的王大龙勉强能算是其一。
说来这也是巧合。
王大龙今年也十五,平时都在县一中住校念书,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家看看帮家里人干点活。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学习还不错,周围的人一提他都得比个大拇指。
本来厉云天觉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有次他的衣服晾在外面被风刮跑了,正好刮进了王家,这小子就给送过来了。当时是柯勇健开的门,厉云天站在另一边,道谢的也是柯勇健。
那会儿厉云天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结果王大龙这小子一回自家之后就说:“妈,您看错了吧?那家新搬来的哪有什么小少爷?倒是有个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厉云天当时生生把手里的围棋子握碎了,吓得柯勇健大气都没敢出一下。
反正王大龙一直以为厉云天是个女的,因为他看到的就是长头发,肤色白嫩,五官精质得仿佛精心雕琢过似的小美人,他觉得他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事实是有那么两个晚上,厉云天很想掐死这小子,让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但这么无聊的事他一般不会干,所以有股气他憋了很久了。如今看见这小子被揍,他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跟柯勇健说:“停车。”
柯勇健也看到了,这会儿踩了刹车,还以为厉云天要管,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厉云天却叫住他,“你要干嘛?”
柯勇健说:“您叫我停车不是要帮他么?”
厉云天冷哼,“男女不分的傻小子,挨点子揍长长眼也活该。再说了,一帮小崽子小打小闹的能伤到哪去?”
柯勇健心里哈哈大笑着说让你留长头发!你活该!面上却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说:“他把您当女的了?”
厉云天冷笑,突然打开车门一把将手里的竹箫射了出去,那竹箫DUANG的一下打在了持刀的年青人手腕上,直接把他手里的刀给打落下来了。厉云天蹙眉,“傻子,刀都要扎眼珠子上了不会躲?”下车轻轻推了推吓傻眼的王大龙,“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