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秦未昭的面赵氏也不好为难瑶娘,何况有念念在,这瑶娘被抬为姨娘的事是板上定钉的了,秦夫人都已发了话,她自是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找不痛快,于是虽然心中厌恶且不愿,还是强笑着接过了瑶娘手中的茶。
瑶娘就此正式成为了瑶姨娘,除去自外面带过来的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外,赵氏又拨了一个丫环及一个婆子过去。
念及瑶姨娘第一天进秦家事事都不适应,于是秦未昭晚上宿在了她房中。
瑶姨娘伺候秦未昭宽衣,两人躺上床后瑶姨娘偎在男人的怀中问庆幸地道:“秦家不仅允许瑶娘留下,还给了姨娘的身份,瑶娘心中甚是感激,不用与念念分开真好。”
“这也是拖念念的福,先前我也在担心家人会不让你留下,到时没有你在念念那么小必会不适,谁想还没容我说什么,老夫人便为了念念好开口要你留下了。”秦未昭感叹道,先前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外室是个难以让人接受的存在,一般人家大多会将子女接回去,而外室则不得进门。秦未昭怕家人容不下瑶娘,这样刚一岁多大的念念没了亲娘会很可怜,谁想家人并没有为难,连抬为姨娘的事还是秦夫人主动开的口,可见他们盼孙有多心切,为了念念不仅连他偷养外室的错忽略了,连瑶娘也没受到任何批评。
瑶娘嘴角扬着笑换了个话题道:“敬茶时太太的脸色看起来还没完全好,今晚大爷宿在瑶娘这里,总感觉……”
“无妨,她身子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你无须担心。”
“没想到太太这么年轻貌美。”瑶娘感叹道。
秦未昭无声笑了笑,揽紧怀中的人闭上眼准备睡觉。
感觉到秦未昭不想多谈,瑶娘便不再多言,合上眼在心中默默地为死去的姐姐及那个不幸流掉的外甥祈祷了会子后也便睡下了。
秦未昭这里睡下了,秦未央那里也熄了灯上了床准备睡觉。
顾少男躺在里侧闭着眼,一整天她都感到懊恼,总想着若是秦未昭早几日将孩子领回来,她也不至于与二百五圆房了,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连着四天做那种事,每每想起她都感觉别扭,白天有时与秦未央偶尔有个眼神接触,她都会感觉不自在,眼神会立刻转向别处。
秦未央躺在床上,时不时地侧头看两眼背对他躺着的顾少男,抓耳挠腮了片刻后抬手捅了捅她的后背:“睡着了?”
“嗯。”
食髓知味的秦未央此时满脑子都是前两晚他与顾少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情景,心一热立刻大胆地贴上去,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起来。
“做什么?一边去。”顾少男抓住在自己腰间抚来抚去的手猛地甩开怒道。
被拒绝了的秦未央表情一垮,不高兴地质问道:“为何不让我碰?不是说在你未怀上之前我们每晚都要做的吗?”
“那是建立老夫人期盼抱重孙但却没有的基础上,现在有了这事就停止吧。”顾少男抬手揉了揉因秦未央摸了两下而酥麻的腰间,暗怪自己身子不争气,居然对他有反应。
“什么停止?念念是大哥的儿子,在祖母面前尽了孝心的人是他,我们也要尽份孝心才对,有念念在祖母病好了一半,若是我们也生个娃出来,说不定祖母的病就全好了,还会长命百岁!”秦未央说完后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顾少男猛地转过身,抬脚便往秦未央的肚子踹去:“我忍了你四宿已经够了!少给我掰那乱七八糟的歪理。”
“砰”地一声被踹下地的秦未央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摸着摔疼的胯部哀哀叫:“你这婆娘真过分,不尽为人/妻子的义务居然还踢丈夫下床!”
“以后少对我动手动脚的,再不老实就接着踹。”黑暗中,地上趴着一个大活人正哎哟直叫,这画面甚是有趣,顾少男嘴角抽了抽强忍住笑意。
“哪有妻子不让丈夫碰的?你想被休离吗?”秦未央站起身爬上床骂道。
“我们本是为了满足老夫人的愿望才不得已做那种事,现在难题已解决,你我也没必要再勉强自己了。”
“与我做那种事你感觉很勉强?”秦未央闻言脸都青了,冲顾少男发脾气。
顾少男诧异地眨了下眼,疑惑地问:“为何这么问?难道你不觉得勉强?”
“……”秦未央已经气得鼻子快冒烟了,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连着四晚“辛苦”,居然被她称之为“勉强”,若是勉强的话,他可能那么卖力伺候她吗?娶了个蠢婆娘真是要命,一生气便减了大半,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少男独自生闷气去了。
看着突然给她个后脑勺的秦未央,顾少男皱了皱眉,嘟哝了句:“莫明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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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巧遇芸娘
老夫人身体日渐好转,秦府上下都高兴,最近老夫人感觉嘴里没味儿,想吃城西头那家很有名的酱菜铺子里腌制的酸白菜,正好秦未央连续几日没出门早就憋得慌了,于是主动揽下这个活计去为老夫人买开味菜。
出了家门,走在路上的秦未央感觉神清气爽,在家里养伤养了好几日,后又因祖母病重留在家里照看着,那期间心情一直沉郁,现在老人家身体渐渐好起来,连大夫都直呼神奇,称好好将养一阵子老夫人的身体会逐渐硬朗起来,那个一年的期限会延长。
在家闷了太久又赶上长辈病有起色,心情很好的秦未央一路上嘴角都是扬着的,时不时地便哼首曲子来表达一番自己的喜悦之情。
心情是很好,唯一的不满便是晚上不能再“为所欲为”了,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很不好,秦未央一想起这事来就想骂顾少男,夫妻做那种事本是再正常不过,偏她不知在别扭什么就不想跟他再做了。
一直嘀咕着顾少男的不是,完全忘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他有多嫌弃顾少男,多排斥与她圆房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想当初新婚之夜时挑起喜帕见到顾少男那张不算漂亮的模样后都“吓”得翻墙逃跑了……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的路,到了城西那家酱菜铺子买了老夫人想吃的酸白菜,看到马路对面有家小饭馆卖肉皮燕的,生意不错,想必味道极好,正好早上急着出来吃不太多,于是买了酸白菜后便去对面买了碗肉皮燕。
闻起来就香,吃起来更好,这肉皮燕是肉捻成泥然后再弄成皮包出来的馄饨,老板娘手艺不错,吃完一碗不过瘾于是又要了一碗。
本想买一碗回去给顾少男尝尝的,只是离得太远回家后这肉皮燕怕是没法吃了,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有机会定要将她拐来这里尝尝鲜,那婆娘整天只知往武馆跑,没来过这里哪有机会吃这等好吃的东西。
吃饱喝足后,回去途中秦未央在路经的铺子里花了不少银子买了一小瓶玫瑰露,然后又买了些桃花酥,想着自己买了这两样东西回去,那婆娘知道后不知得有多激动,说不定一感激晚上就又让他碰了,如此一想秦未央心情登时大好,他花钱给别人买东西反到比收到礼物的人还要高兴几分。
最近很奇怪,以往看到顾少男他总觉得讨厌,尤其看不顺眼她脸上那股子冷淡嘲讽的样子,于是见了面就想损她。自圆了房后他就跟被鬼附身了似的,看顾少男哪里都觉得还不赖,不但不丑了还不讨厌了,就连给他脸子看他都觉得这叫很有性格!难道真是因为有了进一步的关系连感觉也跟着转变了?秦未央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走了大概有两刻钟,突然迎面遇上了怡香院的人。
芸娘刚自某富户家中献完艺归来,坐着的轿子已经换成新的,那个被顾少男用鞭子抽过的轿子想必心高气傲的芸娘是再也不会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