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忍啊……
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发出嗯嗯嗯啊啊啊的声音,只是比一开始小了很多。
那麽懒洋洋的,让人觉得骨头发酸的声音,真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太,太丢人了。
盛世尘的手指已经从脚上移到小腿,在膝弯处轻轻揉按。
“好些了吗?”
“好……嗯……”盛宁捂住嘴,翻过身来:“行了,不用了……啊……”
盛世尘的十指中施有真力,被按过的地方舒服的象要散掉一样。
“真的可以了……”
盛宁满脸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用力想把腿缩回。
其实僵麻已经化开了,但是,盛世尘的手……
盛世尘的手指在膝弯那里,正制造著新的,类似的,嗯……
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全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盛宁结结巴巴:“先生,不,不用再……”
盛世尘的手指停了一下,低声问:“这里,就是烫伤的地方?”
盛宁嗯了一声。
盛世尘柔声说:“让我看看。”
“不,不用……都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这麽软弱的几句话,还有,不怎麽有力的动伤,简直半点作用也没有。
盛世尘的手摸上来,盛宁马上全身发软,舌头罢工。
腰间的系带本来在床上一阵揉搓就已经揉松,现在轻轻一拉就拉开了。
其实,因为裤子很宽松,可以把裤腿卷起来看……
但是盛宁这句话就卡在喉咙里了,因为他刚动了一下嘴唇,腰带就已经被松开,然後那条质料不错的裤子,就一下子滑……
人是坐著的,滑不到哪里去。
幸好里面的内裤布料够多,料子够厚,并不特别单薄……走光,也走的有限。
盛世尘替他把裤子褪到膝弯,仔细审视他的两条腿。
盛宁脸烫的只想赶快找个地缝钻。
新生的皮肤是淡淡的粉色,与周围那略有些干白的原来的皮肤不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盛世尘的指尖轻轻触碰,新生的肌肤特别敏感脆弱,盛宁又开始哆嗦。
而且,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缩起了一个一个的小疙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痒。
盛世尘一点一点把那些新生的肌肤都摸索一遍,盛宁已经软的再也坐不住,靠在床头,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就跟刚跑完一万米长跑似的。
盛世尘问:“还疼吗?”
盛宁摇摇头,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
盛世尘的指尖正停在他腿的内侧,顿了一顿,向上伸。
盛宁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盯著盛世尘看。
“腰也烫伤了吗?”
“啊,呃,就一点……”盛宁结巴,居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坐了起来:“只有一点,早好了。主要都是烫在腿上的……”
可是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
盛世尘的手指早就伸进去了。
“唔……”盛宁身体发颤,感觉盛世尘的指尖上带著迷幻人神智,抽取人精力的魔力似的,腰软的象抽掉了骨头,背也挺不直。
“盛心替你换过药?”
“呃……是……”
“还有谁在病中照料於你?”
“没,没谁……”可是抬眼看到盛世尘那双眼睛,盛宁垂下头招供:“还有……一个叫林扬子的……”
“这个我知道,就是他烫了你的是不是?”
“对……”
坦白是可以从宽的吧?
盛世尘的问题,自己都很老实的回答了。
应该不会惹恼他的,若是触犯他……
盛宁忽然想起以前很惨烈的一些事迹,有他自己的,也有旁人的……
惹到盛世尘,似乎下场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尽述的。
觉得腰上微凉,风吹在皮肤上的感觉真是……
盛宁低下头,一声尖叫噎在了嗓子眼儿没叫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什麽时候亵裤的带子也松了,那点布料又轻又滑,什麽时候被拉掉的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腰间一块淡淡的新生的肌肤发著粉红,盛世尘麽指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可是关键是,关键是,两腿之间,那个软软的伏在蜷曲茸毛中的器官,也,也是可以看到啊!
自己好象一个,被,被剥了皮的桔子,就这麽脆弱不设防的把内芯的桔瓣都亮给人看,亮给人摸……诡异的情景和感觉,让盛宁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先……”
盛世尘的手指动了一下,转了个方向,盛宁立刻消音。
那个方向可是……
可是个,是个敏感方向。
盛宁觉得自己全身烫得马上可以变成一条石灼虾,那可是名菜……
桌上的蜡烛大概是放了许久,不太好使了,频频的结花爆响。
忽然又啪的爆了一声之後,火苗也灭了。
屋里顿时一团黑。
蜡烛灭掉的时候总有一点奇怪的味道。
记得上一世,盛宁小的时候家里住的地方不好,一周停电次数不少於五次,而且多数在晚上。
那时候就会点著蜡烛写功课。
烛焰摇摇,光晕昏黄,有种神秘感。
然後忽然来电,房间一下子被日光灯照亮,盛宁就会在远远近近吆喝“来电了”的声音里,把蜡烛扑一声吹灭。
蜡烛灭掉的味道,就是来电了的味道,就是光明到来的味道。就是有了电灯有了电视有了玩具的味道。
应该是快乐的味道。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是快乐不起来的。
盛宁脑子里嗡嗡乱响,身体被轻轻托了起来,身体极敏感的地方被盛世尘温柔的,一一来回抚摸。
呜,怎麽,怎麽会变成这样的三级跳?
不是因为腿麻了揉腿吗?
然後,从揉腿变成看伤……
又从看伤变成……
挑逗!
一点没错!
盛世尘现在摸的地方,摸的力道,摸的手法,样样都是挑逗!
盛宁不知道为什麽,他们曾经有过一年多的好日子,那时候,欢爱频频,整日耳鬓厮磨。
那时候盛世尘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他哪里里怕痛,哪怕怕痒,哪里最禁不得挑逗……
而现在盛世尘的手法……
难道他记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吗?
看起来……应该是……
“唔,啊啊……”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月光照在床前,屋里可以隐隐的看个大概。
盛宁脚趾蜷了起来,双臂环著盛世尘的颈子,仰起了头,拼命吸气。
沈寂已久的身体,承受不了这象是连串闪电一样打在身上的快感。
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
亲吻自己的是,是他……
拥抱自己的,是他……
都是他……
是那个自己又爱又恨又怕……又觉得怜惜的人。
明明盛世尘是这麽强,但是,还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不知道别的人,陷入情网之时,是不是也有这样古怪情绪?
对方明明就是很独立的,很要强的人,却还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保护欲。
这些情绪,在那五百二十天里,每天都缠绕心头。
甚至,那些日子里,盛世尘有时候还会委身在下……
还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那怎麽可能办得到……
理智象一根越拉越紧,越拉越细的线,眼看,眼看……
好象听到啪一声响,什麽,断了。
黑暗中翻涌著的,那些苦苦压抑的东西,一古脑儿全都爆发了出来。
盛宁还记得自己用力扳起盛世尘的脸,深深的亲吻,唇舌相濡,气息交融。
还记得自己用力的抚摸他的肌肤,就象最上等的美玉一样的肌肤,真想把他咬碎了,吃下去。
再也不让他看到别人,再也不让别人看到他。
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
干涸了太久的,不止有渴求爱情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