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番外(210)
怀里的小姑娘身子已经软的不行了,全靠他托着才能稍稍挂在身上。
一阵意识发昏后,她一边缓着,一边伏在男人的肩上发颤不止,只觉得沈裴这一路走过来好似用了大半个时辰那般难熬。
沈非衣从未像今天这般羞耻过,她将脸埋在沈裴的肩头,咬着下唇抑住呜咽的哭声。
沈裴也没料到这般抱着她,会叫沈非衣有这般反应,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讶色,忽而笑出了声。
他声音略带了些干涩,“温温也喜欢的,对么?”
沈裴就爱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喜欢寻求沈非衣的互动,在这件事上也是一样,她越是不说,沈裴便越是追着她不放。
小姑娘攥紧男人的衣领,小口的缓气,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半晌,才听得一声哝软,“不对...哥哥欺负人.....”
沈裴闻言也只是勾了勾唇,不再逗沈非衣,抱着她坐在了榻上。
男人的衣摆呈现出一片暗色,沈非衣双腿贴上去只觉得带了些凉意,一想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两颊便烫的不行。
她推着沈裴的肩,轻声道:“哥哥,你将衣裳脱了先......”
闻言,沈裴便拉着自己肩上的手,扯到自己腰间哄道:“温温帮哥哥。”
这话颇有些似曾相识,沈非衣忽而想到昨天晚上,沈裴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说的。
她与沈裴该不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倒不至于解个衣也放不下脸。
因着两人都坐下来了,沈非衣便也没有太过难受,她松开沈裴的脖颈,将手收回,这才动手替沈裴解开玉带。
沈非衣自小养尊处优,哪里伺候过人,沈裴还未回宫之前,她连外男都不曾见过,更别说为人宽衣解带了。
那葱指扣着玉带扣了半晌,也不见有丝毫松动,沈裴垂眸一扫,便看见小姑娘低着额头,柳眉微拧,似乎十分费解这东西怎么解不开。
他就这么看了片刻,这才握住小姑娘的手,引着她的手指,将其一勾,那玉带才被解开。
帷帐不知何时被放下来,地上散落着衣袍,鹅黄的软衫下是空青色的锦缎。
帷帐上头缀着的垂穗微微晃动,带着一阵阵清脆的银铃声,那银铃响的频繁又急促。
昏黄的烛光投向床榻,能看到里头微弱的剪影,一双玉足微微翘起,伴随着银铃而起伏倾斜。
屋里一时间泛起靡靡的香气,带着些潮湿和闷热,与那铃铛声声吟唱混淆在一起,久久不能散去。
今日月色极好,斜月细又弯,高高挂起,在泼墨般的夜中,泛着微弱银光,清辉洒下,似浇了一地的雪。
浮玉在外头坐着打着瞌睡,脑袋时不时的往前栽去。
却见那身后的门缝被微微推开,月色挤入,落在了那空青色的衣袍上,细细的暗纹被照亮,折出流光。
男人的手抵在门侧,弓起食指在门上轻叩了两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浮玉即刻惊醒,条件反射似得立刻站起了身,一转头,却瞧见了那月光照射下的一半面容和英挺的鼻梁。
男人眸子半垂,只淡淡吩咐了句,“去烧些水。”说罢,便关上了门。
沈非衣被折腾了一晚,第二日便睡的多了些,皇后硬是在外厅等了小半个时辰,沈非衣这才起了床。
她乍一听到皇后等了许久,便瞪大了眼睛,连眉头也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
浮玉如何不知沈非衣心中所想,这主子的事她管不得,可这太子殿下...大半夜叫她去烧水,她可是知道时辰的。
第二日皇后来时,只听沈非衣还未起床,便说自己坐会儿等等,浮玉也笑的尴尬,小声道:“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不必叫你,只等公主你自己醒来再说。”
沈非衣心知都这个时候,再说也没什么用,她连忙坐起身,掀起锦被,“算了,先为我更衣。”
浮玉应了声,然后立刻去拿新的裙子为沈非衣换上。
沈非衣见到皇后已经是两柱香时间后了,皇后依旧是那般简单素净的模样,半靠着软椅,素雅又端庄。
她面色沉静,待看到沈非衣后,这才扬起了一抹笑,“起了?”
沈非衣走过去,对着皇后乖乖福了一礼,唤了一声娘亲。
以往,她在皇后面前从不拘泥与礼数,也从来都是娘亲娘亲的唤着,皇后随性惯了,对于规矩这方面要求也并不苛刻。
今日乍一见沈非衣对她福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忽而便笑了,“怎么?”
她算是了解沈非衣的,平日里捣蛋做了错事,才会对她福礼卖乖。
沈非衣垂着眸子,“叫娘亲等了这般久,女儿心里过意不去。”
皇后便借此看向沈非衣,小姑娘身段已经出落的极好,腰肢不堪盈握,就连气色也比前两天好多了。